听星海说完之后,萧润青眸光之中杀机凛然。
谁能够想到,这北秦国的人,居然和灵族的人勾结在一起,意图对付他们东秦国。
灵族之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
若是……迦瑶知道了,他们的女儿和未来女婿,居然被灵族的人重伤至此……
“武侯放心,倾月小姐的伤,属下已经处理过了,她之所以一直没有醒,是因为主子点了她的昏睡穴,喂她服下了养神丹所致。”
星海见他面色难看,只当他是担心萧倾月的伤势,连忙开口安慰道。
“如此就好!”萧润青沉声答道,缓步来到床榻前坐下,抬手,轻轻拨开萧倾月落于脸颊上的碎发,眸光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亏欠这个女儿太多太多了,自从迦瑶走了之后,他一方面因为肩负重任,一方面亦是不敢留在那个满是迦瑶的回忆的家中,只能远赴边关,用战事来麻痹自己。
这次回去,醒悟过来的他,原想着好好弥补这十数年来对女儿的亏欠,可战事突发,他不得不离开,回到边关。
原以为,又要数个月甚至数年,才能够再见到女儿,却不想,这么快就见到了,但女儿却受伤了。
还是灵族之人伤的……
这无疑是激起了这位沙场战神内心的杀机。
“就是那个被你们砍断了手脚的人,伤的月儿,对吗?”
“对!”星海等人一个哆嗦,被他身上的煞气给惊着了。
无怪人言,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
这位武侯,俨然已是雄中之雄!
单看这身上的煞气,已几乎要凝作实质了!便是他们这些暗卫,都有些经受不住!
“好!很好!”
武侯点了点头,转头吩咐星雨等人道:“好好照顾他们!”
而他,则是趁着女儿沉睡的时候,干一些该干的事情。
言毕,他长身而起,径自走出营帐,吩咐两名亲卫道:“将那个残废的俘虏给本侯提审出来。”
“是!”
听着营帐外,武侯满是杀气的声音,星海和星湖几人面面相觑,轻声道:“那啥,武侯该不会把人弄死吧!”
“放心!”细心的星雨嘴角一勾,道:“武侯就算是真把人弄死了,也会将该问的事情,都问清楚的。”
“倾月小姐和主子两个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活口,想死,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在座的都是心智超常之人,心中都非常清楚,很多时候,死了其实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反而活着,往往比死了还要痛苦千百倍。
正如同他们所猜测的那般。
在落到夜瑾煜他们手中,被卸了下巴带到军营之中后,紫一丹的心中便充满了不安的感觉。
若是抡起折磨人的手段,军营之中可是不比任何人差。
偏生,如今的他,被砍了两手一脚,卸了下巴,可谓是逃也没法逃,连想要自杀都做不到。
在被如同抬死狗一般拎出牢房,来到审问室后,紫一丹便是双目冷凝地看向坐于审讯位置上的萧润青。
在看清萧润青的模样之时,他心中不觉一惊,赫然是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给惊着了。
“吼……吼……”紫一丹想要开口,但下巴被卸的他,却是只能发出犹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见此一幕,萧润青冷冷一笑,开口道:“别急,等下自然有你说话的时候。”
说着,他指着面前的那碗汤药,冷声吩咐道:“灌下去!”
这碗汤药,是每次审讯的准备工作。
那些心怀死志的犯人,只要被灌下这碗汤药之后,不管是想要咬舌自尽,还是自绝经脉,都有心无力。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肆无忌惮地动用一切审讯手段。
“呜呜呜……”紫一丹想要挣扎,可是已经形容人彘的他,又怎么能够逃脱这些铁血将士的掌控。
不多时,一碗汤药灌下之后,他被卸了一天的下巴,终于被安了上去。
“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贱民,居然敢伤了本座,本座可是灵族的人,你们这样做,就不怕罪及九族吗?”
紫一丹心中恨毒,此时的他,便是连一条死狗都不如,好歹狗还有四肢,还能自生自灭。
而他,如今就连生死都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
“灵族的人?”
萧润青冷笑一声,挑眉俯视着他,眸光清冷不屑:“很高贵吗?”
“你……”
紫一丹扭动了一下身体,苟延残喘地抬头看着他,忍受着这个对他来说,倍感屈辱的姿势,道:“你这个贱民,不知道灵族的尊贵,本座不与你计较,你是哪个国家的,本座要见你们的皇帝,告诉你们的皇帝,是灵族的使者要见他……”
“嗤……”
萧润青终于站起身,在紫一丹终于燃起希望之光的双眼注视之下,缓步来到他的面前,蹲下身,目光嘲弄地看着他道:“灵族之人,传闻有着通天手段,生死人肉白骨,看似不问世事,实则掌控着整个天下,无论出现在哪个国家,都是皇室的座上宾,本侯说的,可对?”
“你……你是皇室之人?哪个皇室?”紫一丹心头一跳,在得知面前之人既然知晓灵族的存在后,心中非但没有了该有的喜悦,反而惶惶不安。
毕竟,对方在知道了自己灵族之人的身份,且对灵族如此了解的情况下,还敢如此对待自己,那后果,绝对是对他不利的。
“本侯并非皇室之人!”萧润青冷冷一挥袖袍,站起身来,冷哼一声,看着他道:“而本侯之所以对你们灵族之人如此了解,原因不外乎其他,那就是,死在本侯手中的灵族之人,已有八人之多,而你,则会是第九人!”
“什么?你……你居然敢杀我灵族之人?不可能!我灵族之人何其强大,又岂是你这外界的小小贱民能够杀之的?你……”紫一丹听到他如此说,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看来,你在灵族之中,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听到他这么说,萧润青忽然嗤笑一声,不屑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