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也带了几本书，不过没黄香云的多，她简直是把所有的课本、练习册都搬回去了。
季凉觉得，唔……十有八、九是怎么搬回去的，再怎么搬回来。
像她就不强求，带的全部都是扩展阅读的书籍，就当寒假放松好了。
尹娟带了英语书，她英语是弱项，初中的时候简单一些，还不明显，现在上了高中这点就特别拖后腿了。
三个人站在等公交车的时候，沈杰也跑了过来，他就背了个书包，看着还没装满的样子。
“你们女生就是麻烦。”沈杰说着从季凉手里接过挎包，“这都装的什么啊，怎么把书都拿回去了，放假还不好好歇几天？”
一旁黄香云低声说：“谢谢，这是我的书。”说着脸就红了。
沈杰愣了愣，然后才大大咧咧地说：“没事，都是同学，不管是你的还是季凉的，我都会帮忙。”
季凉在一旁偷笑，等到上车几个人分开坐了尹娟才低声问季凉：“沈杰是不是喜欢你啊？”
季凉连忙摇头：“别瞎说，咱们同学这么多年，你看他像是喜欢我的样子？就是照顾老同学而已。”
尹娟怀疑地看了看季凉，见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心虚、害羞，再看沈杰，好像是在玩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机，也没有什么异样？
真是她多想了？
她摇摇头，干脆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一会儿，沈杰一局游戏结束，这才偷偷回头看了两眼。见季凉正靠在前面椅背上，往窗户外面看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转头继续玩游戏去了。
换了大巴之后，四个人就又坐在了一排，黄香云挨着尹娟，季凉和沈杰坐在了一起。
沈杰干脆把游戏机让给季凉玩。
季凉觉得有点幼稚，不过这个时候娱乐生活确实很少，俄罗斯方块玩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等她玩得有些上手了，沈杰就在一旁指挥，让黄香云和尹娟都时不时扭头朝着他们这边看。
季凉嫌他聒噪，一局败了之后直接把游戏机往沈杰手里一塞，闭目养神起来。
沈杰见状撇了下唇角，嘟囔了两声自己开始玩了。他很快就超过了季凉的分数，然后用胳膊肘撞了季凉两下，“看看我的水平。”
季凉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夸奖道：“好棒啊。”
“一点诚意都没有。”沈杰抱怨了声，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把游戏机收了起来，问季凉：“你高二高三的课本都借好了没？”
这个季凉是不用发愁的，叶笙上学之前把所有的课本都给季凉留下了。
听季凉已经找好了，沈杰这才哀嚎：“我这边还差点。还有，咱们高二估计得文理分科，你准备学什么？”
季凉犹豫了下，“我还没想好。”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文理科成绩都不错，喜欢什么就报什么呗。”沈杰大大咧咧说：“不管报理科，还是文科，你成绩总归是不会差的。”
季凉想的没沈杰那么简单，选择文理科不止是关系到高考，还有未来他们大学所学的专业，以及毕业以后的发展方向。
她自从暑假跟着叶笙转了一圈A大之后，想要考入A大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了。
如果说之前考A大是一个遥远的希望的话，那现在这个希望就更贴近了一些。她知道这个学校的历史，知道它未来的发展，还知道它拥有多少杰出的人才。
她，也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像叶笙，像那些接待他们的学生一样，能够骄傲地说出自己所选的专业，和自己对未来发展的规划。
只是，这些她现在都没有。
季凉回去的时候忍不住问季女士，她究竟报理科好，还是文科好？以后学什么专业呢？
季女士哪里知道这些，也是先问季凉喜欢学什么。
季凉觉得虽然物理和化学学得她头大，可是钻研进去之后，她还真的觉得挺有意思的。文科的话，历史和地理大部分都是背诵内容，好像高考的时候能够更稳定一点。
双方各有优劣，这才是她难以抉择的原因之一。
“那你以后想学什么专业？”季女士也是一起去过A大的，听过那些学生介绍他们的专业和初心，觉得不能等到高考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去看看想学什么专业。
季凉还有些犹豫不定。
她上辈子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打工无数，考证无数，可真正让她说那些是她自己喜欢，自己想考的，她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出来。
“那就好好想想，到高二分科还有一个学期呢，不着急。”季女士摸了摸季凉的脑袋，把炸好的素丸子塞给季凉，让她吃。
季凉咬着素丸子，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季女士的身后，建议到：“咱们再炸点红薯吧，切成片裹一层粉炸，炸出来之后再撒上白砂糖，可好吃了。”
季女士应下，她又说：“不然咱们再炸点虎皮酿青椒吧，青椒里面塞上肉馅儿，炸出来可好吃了。”
季女士表示没问题，让她帮忙去洗点青椒出来。
季凉放下空了一半的盘子去洗青椒，过了一会儿又说：“娘，咱们再炸点薯条吧！”
季女士回头看了季凉一眼，季凉立刻道：“我可以去削土豆，帮忙切条！”
过年前的年货准备，除了炸炸炸之外，还是炸炸炸。
季女士炸了一筐的素丸子，一小盆的小酥肉，另外还有炸的豆腐干，带鱼、草鱼的鱼块，鸡块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季凉要求的炸红薯片，炸薯条，和虎皮酿青椒，另外还有可乐饼。
可乐饼里并没有可乐，实际上是土豆蒸熟捣成泥，调味之后加肉末，再放点玉米粒啊青豆碎啊，甚至是洋葱碎之类的，做成饼状，再裹上一层粉炸出来的小吃。
季凉给季女士帮忙，两个人一起用掉了大半锅的油，成果也是喜人的。
腊月二十九这天晚上，林薇雪这才带着叶笙一起从市区回来。
火锅店从腊月三十到正月初四歇业五天，正月初五正是开业。
季女士早就帮林薇雪准备好了过年的年货，正好带着季凉一起给送过去。
“可是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还得准备到啥时候去！”林薇雪笑着把人迎进来，季凉看到叶笙忍不住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