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冲季凉挥挥手也走了,季凉这才双手捂着嘴巴哈气暖手,转身跑上楼。
“都走了?”季女士给她倒了一杯重新热起来的红枣桂花茶,示意季凉坐在一旁也说起了春节怎么过的话题,“你呢,要是真不想回去,我们也可以在这边过。”
这个房子虽然小,可是母女两个住也足够了,过年的时候好好装饰一下,一样很有新年的气息。
在季女士心中,当然是女儿在哪里,那里就是家。
季凉闻言立刻道:“娘,不如我们去三亚那边玩?”这个时候的三亚应该还没有后世那样过度开发,冬天也更暖和一些。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赶海什么的,也很有意思。
她寒假有一个月左右,到时候租一个民宿,母女两个一起过也挺有意思。
季女士听着季凉的形容,也动心了。
“那到时候咱们店里的生意,我你英姨帮我照看着?也不知道她过年忙不忙。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就电话跟店里的店长联系,让她来管。”
火锅店的店长是季女士和林薇雪从县城那边带过来的,跟季女士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远亲关系,为人也是踏实肯干,所以可以靠得住。
元旦假期过完,学校的气氛很快就紧张起来,准备迎接不久之后就要到来的考试周。
季凉这一学期也没有因为考上A大而放松学习,复习计划早就做好,重点复习和查漏补缺之下进入考场的时候她也充满了自信。
而烹饪社的最后一次社团活动也安排在了考试周的一天晚上。
欧阳杨宣布大家一起去吃首都特色的铜锅涮羊肉!
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他们社团活动基金还剩下一部分,但是也没有那么多,欧阳杨私下补了不少钱,大家高高兴兴吃了一顿上学期的散伙饭,约好了等到春节回来就开始做茄鲞。
考试周结束,季凉把成绩单的邮寄地址改成了首都这边,然后就高高兴兴和季女士一起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旅游了。
至于湛卢,这次当然不能带去了。
湛卢那么大个子的一头狗,竟然呜呜呜起来,看着格外可怜。
季凉也想带它,然而实在是没有办法。
第一现在道路还没有后世发达,一些偏僻的路上很容易土匪路霸,自驾游没有坐火车和飞机安全。
第二就是,就算她们愿意自驾游,季女士也不会开车。季凉倒是会用手动挡的车,可她没成年,没驾照。
沈城因为休假不稳定的缘故,湛卢最后被江少楠给帮忙接走照顾一个月。
严英过年倒是不离开首都,被季女士拜托有空关照一下她的几个店。严英知道他们要坐飞机去三亚那边旅游,还问过要不要帮忙给她们买飞机票。
“谢谢英姨,不过我一个朋友帮我和我娘买好了。”季凉笑着道:“到时候我给英姨你带礼物!”
“好。”严英摸了摸季凉的脑袋,“那我明天过来送你们去机场。”这里距离机场还是挺远的,坐公交车难免颠簸,不如开车舒服。
这点好意,季凉和季女士都没有拒绝。
第二天严英亲自开着车过来,让季凉意外的是,车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是我嫂子。”严英介绍,季凉这才认出来,对方身上穿着的正是季女士之前设计的另外一套棉服。
对方人很和气,笑着道:“我和严英一会儿还要置办些过年的东西,免得她来回奔波就一起过来了。我姓越,越秀,年龄大约是比你大上几岁,你跟着严英叫我嫂子就好了。”
季女士笑着道:“嫂子客气了。”让一旁的季凉叫人,季凉大大方方叫了一声:“越阿姨。”
“我听严英说,你在A大读书,真是年少有为。”越秀笑着夸了季凉两句,一行人上了车朝着机场开去的时候,她还回头跟季女士和季凉说话,态度很是和气。
季凉却总觉得这位越秀女士有点眼熟,可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又完全想不起来,最终只能归结于对方看着面善了。
到机场之后,两个人下车告别,顺着指示去值机,然后等待。
这个过程并不复杂,季凉带着季女士一路顺畅,甚至还在机场又吃了一块小蛋糕。
等飞机飞上天空,季凉过了最初的气压变化的不适,等平稳之后才打开了小窗户。
三亚,我来赶海了!
与此同时,P市的一家餐厅里,秦晓月看着面前的相亲对象,笑着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对方是丧偶,家里还有一个女儿,而她离异带着一个儿子,两个人倒是相当,不过对方在市里有工作,这点倒是比秦晓月强些。
秦晓月性格霸道了些,眼前的人说话温吞,可见媒人也是用了心的。
她挺满意,觉得结婚之后拿捏对方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等两个人的事成了,到时候先找人把孙冠磊的学籍转过来,换个新环境想来儿子也会开朗一些。
自从孙建设坐牢之后,孙冠磊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秦晓月骂也骂过,教也教过,也试过开导过孙冠磊,可这孩子就是转不过来弯。
后来,秦晓月才知道,学校里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总拿来欺负孙冠磊。孙冠磊在学校里也抬不起头,学习原本还算勉强能跟上,如今才半年过去,已经是一落千丈了。
秦晓月一边盘算着儿子的事情,一边笑盈盈应对着和男人的对话,她知道这已经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条件最好的男人了。虽然不太看得上对方的相貌和身高,可她还是忍了。
如果再不成,只怕秦老爹也要对她不满了。
在秦晓月的配合下,两个人可以说是相谈甚欢,吃了饭去看电影,看过电影对方送她去了长途客运站,目送她上车离开这才走了。
秦晓月不顾一旁人的白眼,打开车窗跟对方挥手,直到人都看不到了这才关上窗户。
“毛病!”身边的人忍不住骂了一声,可秦晓月也不想搭理对方,她知道,这门婚事应该是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