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墨就坐在江梨白身边,没什么情绪的听她在那里掷地有声的说着。
仔细一听,仿佛有种在撇清关系的感觉。
江梨白见裴商墨没出声,顿了顿,试探的扫了一眼裴商墨,触到那幽沉的眼眸,像是被电了一下又移过视线。
“恩,继续说。”“哥哥以后有什么可以告诉小白,小白也很想帮助哥哥。”还要继续说什么……这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尴尬,江梨白硬着头皮继续向下说着。
“小白不想什么都麻烦哥哥,这次受伤的事情……受伤……”江梨白指尖无形中不由得捏紧,攥的发白,连咬唇都用力了些,裴商墨替她解决了这次事情,她无法插手凶手是谁,而这凶手是不是与这假心假意的江家人有关!
裴商墨见江梨白低垂着眼睛,这次她被伤的厉害,再天真的孩子也总会有阴影和害怕。
顿时没有了想要冷淡她的心思,“以后,所有的伤害都由我来处理,当然,除了这次,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你乖乖的跟在我身边,不用担心周边的危险和算计,也不用担心江氏,所有属于你的,我都会替你维护住,知
道了吗?”心底某一处的悸痛仿佛有暖意注入,慢慢的愈合着伤疤。
江梨白缓缓的抬起眼,怔忡的看着裴商墨,心中负罪感更深,她现在本就是在欺骗着他。
“小白以后……也想学着自己来处理。”只是轻轻的试探,裴商墨的脸色就变了。
冷眸一扫江梨白,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刻薄:“以前不是喜欢黏着我吗,死缠烂打的跟在我身边,现在得到了就想撇开了?”“江梨白,你挺聪明的,恩?”裴商墨薄唇一勾,勾起浅浅笑意,带着些嘲讽。
“不是这样的,哥哥。”“一口一个温清哥哥,叫的很自然,是打算认温清当哥哥?不缺我这一个了,不然我成全你。”裴商墨面不改色,看不出是开玩笑,而是当真把手机拿了出来,准备给温清打着电话。
江梨白见状,神情一慌,没反应过来便扯着输液的针就去夺着裴商墨的手机,针突然松动,刺出一个口子,血溢了出来。
她这次受伤失了不少血,裴商墨正准备给她做点补血的东西,小家伙做事竟还毛毛躁躁的!
迅速的反握住江梨白的手,一手迅速的抓住那针
头,才防止它没有掉落。
而手机则是直接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梨白,最近胆大了。”“不但学会跟我谈条件,撇关系,还学会做一些小把戏了?谁教你的,温清?”裴商墨低沉的语气里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冷意,听在心里,寒寒的。
江梨白“唔”了一声,否认道:“没有。”“那就给我记好,我没送走你之前,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负责到底,送走了,就再也不相逢。”裴商墨的语气有些认真,却是真心实意的和江梨白说着,这话像是预示着什么,敲响着江梨白的警钟。
她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裴商墨则低头,轻轻的帮她把输液针重新扎好,才握着她的手放在一旁。
不同于病房的温情,监狱里,江语晴瘦的骨瘦如柴,眼睛瞪的吓人,每天早上监狱里都会传来女人的嘶吼与尖叫声,不停的拿手铐拍打着门,现在声音都喊哑了,狱里的伙食费又不好,江语晴把自己搞的一身狼狈。
连狱警都见惯不惯,只要不出生命危险,任她自己闹去。
可在今天,狱里突然来了一神秘的人,连上边的狱
警都惊动了,那人要求见着江语晴,狱警连忙匆匆来到监狱,把江语晴给带了出来。
江语晴双手拷着手铐,被推搡着来到了候客室,在看见柳亦如的时候,瞬间哭喊着出声:“妈!”一时间骨子里的委屈与哀怨全部叫了出来,她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待的受够了,不想再待下去了,若是爸妈还不来接她,她就快要疯了!连城估计还在找她呢!
柳亦如一身尊贵,美目一掀,微微朝狱警浅笑示意了下,狱警便遣着其他的人一同下去,给这两母女单独相处的机会。
人一经散开,江语晴便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冲向柳亦如:“妈,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再也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呆着了,吃的一点都不好,他们还折磨我!”柳亦如看见江语晴这副狼狈的样子自然是心痛的厉害,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养尊处优娇养长大的,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苦,顿时心疼的把她拥进怀里,眼中闪过一抹异光:“语晴,妈妈知道你受苦了,妈妈这次来……就是偷偷带你出去的。”“真的吗!妈妈,你真的要带我出去吗!”江语晴震惊道,满
心惊喜道,她恨不得现在就出去。
柳亦如点点头,不过却示意她小声一点,随即才扫向自始至终都站在柳亦如身边的手下,身子恰好与江语晴相似,只不过刚刚跟柳亦如进来的时候是男人的装扮,穿着一身西装,脸上也带着人皮面具,巧妙的蒙骗过了他们。
现在,那人把脸上的面具一撕,露出白净的小脸,丹凤眼,翘鼻倒是和江语晴长得形似,在将假发套摘下来,露出一头乌黑的长发。
江语晴神情大骇,恍然间就明白了柳亦如的意思。
从换装到换人,江语晴穿着一身西装低着头跟在柳亦如的身后胆怯心惊到不行,但当她出了监狱后,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江语晴随着柳亦如坐上车后,浑身都得到了放松。
她撅着嘴巴,委屈的朝柳亦如诉苦道:“妈,你看,我的手腕,都被那破手铐给嘞红了,他们虐待我。”下一秒,江语晴的神情便变得阴狠,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江梨白害的!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我要她一一受尽我所受的苦!”江语晴沉浸在仇恨中,柳亦如皱了皱眉,虽然她也怨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