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傅琛白眼里布满红血丝,十分内疚的样子,林夕怜抓住他的大手晃了晃:“怎么了?”
傅琛白看着她,眼光黯淡。
他的嗓音沙哑且低沉:“我应该再警醒一些,让人检查了果酒里的分成,再给你喝。”
林夕怜半坐起来,傅琛白给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不是果酒的问题,”林夕怜解释道,“在这之前,我就有些头痛。”
“周小桃说了,你吃了止痛药。”所以,他其实知道,林夕怜头痛不是果酒的问题。
他提到果酒,一来是提醒自己要多些警惕,二来是希望林夕怜能告诉他,她今天是否接触了异常的东西。
她这样聪明,不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医生检查之后,说你是因为接触了有特殊气味的东西,刺激大脑神经反应,所以头痛。”
傅琛白把林夕怜头痛的原因告诉了她。
能够制造出,轻易就能刺激大脑神经反应的气味,除了脑神经研究所,林夕怜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而现在嫌疑最大的人,便是楚悦。
原来有问题的不是饭菜,而是她身上散发的那股铃兰花香。
毕业送出的香水,她肯定还有所隐瞒。
林夕怜侧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傅琛白:“你怎么不上床睡觉?”
“睡不着。”傅琛白如实答道,眼里的红血丝消散了一些。
看来,他不是熬夜太久,难道是……哭过?
林夕怜心尖猛得一颤,也跟着泛起微微的酸楚。
她轻咳了一声,放缓了声音,让声音尽量显得平常:“现在几点了?”
傅琛白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凌晨3点。”
林夕怜往左边移动了一些,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上床来睡觉。”
“睡不着。”傅琛白身体紧绷着,将脸庞转向另一边,显得有些固执。
林夕怜明白了,他一定是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在展馆里面,你有没有闻到楚悦身上的铃兰花香气?”她问道。
傅琛白抬起头,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最后摇头。
当时,他一心惦记着林夕怜,鼻尖所嗅到的,当然是来自她身上的甜香。
林夕怜说道:“是她身上铃兰花香气的问题,当时,我以为只是普通的香水。可是,在她家吃饭的时候,煮着一锅菌汤,也盖不住那股香气。”
闻言,傅琛白当即站了起来,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
林夕怜却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被褥从她的身上滑下去了一半。
傅琛白侧过头,看着林夕怜,眼里晦暗不明。
“你先睡一觉,再去找她。”林夕怜轻声说道。
其实,她心里还有自己的打算。
她想先去找到楚悦,打探关于脑神经研究所更多的信息,现在这样他们太被动了。
可是,傅琛白肯定不会让她带人去冒这个险。
他更想把威胁直接解决掉,来一个解决一个,来两个解决一双,总有灭得干净的时候。
“好。”傅琛白微眨了一眼睛。
傅琛白居然会如此轻易的同意,这倒是让林夕怜没有料到。
下一秒,傅琛白将林夕怜抓住自己的玉手,给她塞回了被褥之中,给她盖好了被褥。
“我去一下洗手间,回来陪你睡。”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很自然。
只是他去洗手间的时间并不短。
等他回来的时候,却见林夕怜换了一件日常的服装,正坐在一旁等他。
他微微一怔。
“走吧。”林夕怜见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便站了起来。
傅琛白紧抿着薄唇。
刚才他在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现在眼里的红血丝,倒是消散了不少。
“你都知道了?”他沉声问道。
林夕怜勾起红唇,似笑非笑:“你说呢?”
她能不了解他?去洗手间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偷偷派人去楚家了。
傅琛白笑得勉强:“还是瞒不过你。”
林夕怜挑眉:“走吧。”
傅琛白牵起林夕怜的手,二人双手交握,往病房外走去。
此时,马路畅通无阻,只有偶尔驶过的货车,路边,也只有环卫工人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4点了。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傅琛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冷峻。
他穿着黑衬衫、黑西裤,掀起眼皮睥睨着众人的时候,犹如暗夜的帝王。
林夕怜戴着医用口罩,一袭v领黑色长裙,冷艳迷人。
她将玉手放在傅琛白的掌心。
等他们到来的时候,楚家已经被傅琛白的人都包围控制了起来。
悄无声息且迅猛。
这个时候,楚家的主人却什么不知道,他们还在酣睡当中。
傅琛白带着林夕怜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别墅二楼,楚悦居住的卧室门外。
之前替楚悦解释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