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
陆初彤刚考完考试，资格证刚到手，哪儿还有什么成绩。不过非要说的话……
“参加了模拟审判大赛，从校级再到省级，国家级的还没开始比。”
杜淼听着陆初彤的话，一边点头一边看文件。原本以为还有下文，只是这样过后陆初彤就再也没有接话了，杜淼从文件中抬头，“没了？”
陆初彤摇头，这些还是她憋出来的，勉强算进成绩里吧。
杜淼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陆初彤，席言在逗他吗？不过出于对席言的信任，杜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直接进入正题，接着问：“那你想做什么类型的案子？”
陆初彤眨眨眼睛，不是应该问她擅长什么类型的吗？她抿了抿嘴唇，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豁出去吧，“哪个来钱快一些？”
杜淼看了看陆初彤，这个反问让他意外。而他也弄清楚陆初彤的来意了，这个女人似乎挺缺钱的？
“那就跟着我做民事吧，”杜淼对陆初彤的个人问题不感兴趣，继续说，“我带着你做。手头正好有一个标的额很大的案件，我是代理律师，正好带你上手。”
陆初彤很感谢，稍稍点头示意。不过这也是席言的功劳，如果不是顾及着席言，杜淼应该不会把这么好的资源共享。
“先去人事部签合同，定期五年，试用期一个月，多劳多得，详细看合同内容吧。”
杜淼完全不拖泥带水，就这样把面试办妥了，又拿出一个推荐信给她。陆初彤拿着推荐信来到人事部，主管看过后二话不说就给她办好了一切，又给了一个工作牌，上面写着中级律师字样。
陆初彤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是捡到宝了吧，一上来就是中级律师？
主管也十分羡慕，说：“小姑娘啊，能进杜氏律所就是好样的，更别说中级律师了，一般人拼搏个
三五年没准才能评上初级。”
说完又打量了一下陆初彤，这丫头看起来也就是刚毕业的样子，怎么杜淼这么看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主管目光中的意味太明显了，陆初彤有些不自在，说了一句谢谢后拿上证明就往外走。她直接搭电梯回去，正好碰上杜淼从上层往下走。
“杜，杜律师。”陆初彤有些不自在，半天憋出这个称呼。
杜淼用鼻尖嗯了一声，似有似无。陆初彤有些尴尬，站的远远的。杜淼倒是没什么不自然，电梯到了一楼，把手头的文件递给陆初彤，说：“这些是案件材料，你先看看。席言也跟我说了你的特殊情况，你不用定时定点工作，只要能保证结果就行。”
他对员工的政策很宽松，陆初彤点点头，感谢杜淼也感谢席言。
出了律所，杜淼驾车离开，陆初彤自己往地铁站走。只是没走几步，就有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自己面前，陆初彤看着驾驶位的车窗摇下来，是席言温润的脸。
“上车，我送你回去。”
陆初彤有些讷讷的，“你……一直在等我？”
席言不说话，只是让陆初彤上来。她更是感动不已了，看着席言的目光都有些泪花。
“傻丫头，”席言笑了，满是宠溺，“快上来吧。”
陆初彤吸了吸鼻子后上车，席言载她来到医院，又和他一起上楼看往李叔。他们早就从陆初彤口中听说过彼此，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氛围一直很温馨，陆初彤带着笑意看李叔和席言交谈。
杨崇明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低声问：“这位是？”
“我哥，席言。”
陆初彤介绍起来毫无顾忌，亲哥都说不准会不会帮到这一步呢。杨崇明点点头，以后要是能把陆初彤拿下了，这位就是他大舅子了……
而其他三位完全不知道杨崇明的脑
回路。等时间临近傍晚，席言也要回去了，陆初彤跟着出去送他，杨崇明留下照顾李叔。
到了走廊，席言的表情认真又严肃了不少。他看着陆初彤的眼睛，问：“暖暖，你真的不想和万楷瑞继续了吗？”
“怎……怎么忽然问这个。”
陆初彤避开目光，这是她心中的刺，不愿意去碰也不想碰。而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李叔的病情和手术费的问题，没什么精力去处理这些。
席言伸手，轻轻捏着陆初彤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又继续道：“暖暖，里面这位医生的心思，你明白吗？”
陆初彤有些懵，杨崇明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他会这样长时间陪着李叔吗？暖暖，不要那么天真了，你把人家当朋友看，但对方的心思你真的明白吗？”
席言的话眼看着就要戳破了，陆初彤却连连摇头，“别说了席言哥，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么多。”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可以逃避一时，但当选择真正来临到面前的时候你要怎么办？投硬币吗？”
这还是一贯温和的席言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他不想让陆初彤吃苦，有些事情必须要这样当面挑破才能让她更深刻的懂得。
“我……”
陆初彤嘴上想否认，可心里却都是万楷瑞的样子。她真的不再对他心动了吗？真的可以说出‘不爱他了’这样的话吗？
“你和万楷瑞之间的事情太多，不适合一刀切，只能一点点理清头绪。而且万楷瑞对你很好，你连一次机会都不想给他吗？”
陆初彤终于主动抬起了头，看着席言的目光中有些求助的意味。但这件事情谁都帮不上忙，只能靠陆初彤自己度过。不过席言还是有自己的立场，他说：“只有万楷瑞是最适合你的，是对你最好的。好好想想，难道不是吗……”
提到瑞先生，的确，这是陆初彤生命中对她最好的一个人了。
“别的我也不多说，你自己拿主意。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就联系我，知道吗？”
席言温柔的摸了摸陆初彤的发旋，她点点头，目送席言离开。
连着两天奔波工作的事情，陆初彤已经累透了。李叔看出她疲惫的眼神，执意要让她回家里休息。医院有护士值班，而且李叔的身体也好些了，在他的劝说下，陆初彤决定自己回家休息一晚，恢复精力后继续战斗。
陆初彤一进屋，就看见家里物品的布局有些改变。她立刻想起万楷瑞说过的，他说自己来过这个旧式公寓，想来这些就是瑞先生的杰作。
似乎还睡过她的床？
床铺很整洁，但枕头上有枕过的痕迹。万楷瑞每天早上都是这样，迷迷糊糊起床后又要整理床铺，最后往往忘记了把枕头弄平，等陆初彤回屋的时候就会毫无例外的看见枕头还是凹陷下去的样子。
陆初彤忍不住笑了一下，心中又有一丝酸楚。
她甩甩头让自己不再想这些，要洗漱睡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梳妆用品也有被动过的痕迹。陆初彤认命的叹了口气，刚刚清醒的头脑又被万楷瑞沾满了。
果然还是忘不掉的吧？
硬气不起来，还说要分开要离婚，陆初彤嘲笑自己还真是没用，另一边又忍不住的想万楷瑞。
这样的纠结一直持续到了临睡时分，脑海中全是万楷瑞。
“算了，不瞎想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看李叔呢。”
陆初彤自言自语道，拿起手机要定一个闹钟的时候有短信进来了，居然是万楷瑞。
这个时候了，瑞先生来短信干嘛？
心里不禁打起鼓来，陆初彤点开短信，简简单单的‘晚安’二字。
陆初彤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纠结了半天，鬼使神差的回复
万楷瑞：“快睡吧。”发完这句，她就灭掉屏幕睡觉。
万楷瑞在第二天醒来后看看时间，居然有小丫头的回信！他当下就精神了，从躺姿变成坐姿，又注意到万妈妈就在外面收拾屋子，总有一种高中生早恋后怕被父母发现的情绪。他偷摸的点开手机，看见上面的三个字，当下就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小丫头回复他了！
还是这样关心的话！
“yes！”
万楷瑞挥了挥拳头，心里那个叫开心，以前看世界杯，喜欢的球队进球了都不带这么兴奋的。
“亦瑞？”
就在门外扫地的万妈妈听见里面的动静，试探性的问了一声，万楷瑞赶紧把手机藏起来，有些慵懒的说：“我刚醒……有事吗？”
万妈妈在门外站了两秒后又离开，万楷瑞这才卸下了防备，把刚才的短信截屏好分别发给向雨泽和沐阳。
他大有一副情窦初开的少年收到喜欢的女生回应的样子，忍不住和自己的死党僚机分享。
沐阳的回信当下就过来了，先是调侃万楷瑞今天起的这么早，又正经的分析：“按照女生的心理，这是关系破冰的征兆。不然换做一个星期前你回复试试，陆初彤看都不带看，更别说给你发消息了。”
她说的在理，更是让万楷瑞有了底气。
在他起床洗漱的时候，向雨泽也来了短信，不过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三个字，别激动。”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万楷瑞摸了摸下巴，也不排除向雨泽没睡醒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万楷瑞觉得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洗漱的时候都哼着歌，重新变回自带BGM的男人。
而与他难得的早起不同，可能是因为太操劳了，陆初彤的闹钟响了都没醒，直到太阳照进房间内才睁开眼睛，已经将近十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