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奚含景肯定是得留心一下的。
紫形回禀道:“彩儿确实是这满花楼的姑娘,来的日子也不算短,应当是长得不算娇美讨喜,不是头牌,也没什么名气,平日里露脸的机会很少。”
奚含景自从接手这满花楼以来,便将这里的姑娘们都看了一个遍,像彩儿这种正是奚含景所需要的美人中的一种,她不可能是没有印象的。
奚含景挑了挑眉,问道:“露脸的机会再少,我也应该看见过啊!我不记得我见过她。”
“是这样的,夫人,这个彩儿好像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了玉晴姑娘,俩人不和,而彩儿再怎么有些姿色却也是比不过玉晴那个头牌的,戚妈妈也很是偏袒玉晴,玉晴就总是争对彩儿,夫人您要来满花楼瞧姑娘们的时候,玉晴不希望她抢了风头,便让她去做奴婢的活儿了,所以夫人没有见过她。
玉晴既然处处都提防着、打压着彩儿,又怎么会给她见到奚含景的机会呢?毕竟奚含景不会错过每一个有姿色、以后能有发展的人。
奚含景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好似已经看穿了彩儿耍的把戏
一般。
“怎么恰好今天她给我端茶水过来了呢?她就算做奴做婢,今天也不应该是她来给我端茶送水吧!”
花魁大赛没几天就要开始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玉晴就算给彩儿安排做奴婢的活儿,也不会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彩儿给奚含景端送茶水,只可能是……
紫形回答道:“是的,夫人,负责给您准备茶水的婢女是有专人的,毕竟关乎到您的饮食,我们都很是注意,若每天都是不同的婢女,戚妈妈也怕出什么岔子,可是今天那个婢女不知道怎么就摔了一跤,幸好茶水是凉的没有烫伤,但是这会没办法下地,彩儿就自告奋勇的替她送茶水过来。”
奚含景猜测的也是这样,这样才是合情合理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长着一个可爱的娃娃脸,看着单纯可爱青涩的小姑娘倒也是个有心机和手段的。
“那夫人还让她上台吗?”紫形试探着问道。
“上,整个满花楼,适合那首歌的只有她了,若是就因为这点芝麻琐事不用她,多可惜啊?而且这花楼的姑娘,有些心机手段比真正的单纯要
好得多,最起码不蠢啊!等花魁大赛结束,再观察观察吧!”奚含景道。
现在对于奚含景来说,花魁大赛的节目效果才是第一位的,而这个彩儿处处被玉晴打压,出不了头,也是怪可惜。
紫形点了点头,觉得确实有道理:“可是,夫人,那玉晴姑娘……
怕玉晴对此事有意见,不禁有一点点的担忧,但是奚含景对于玉晴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怎么可能因为玉晴而放弃一个更有特色的姑娘呢?
奚含景淡淡的笑了笑道:“玉晴姑娘怎么了?我顾全的是满花楼的大局,可不管她俩什么私人恩怨呢!再说了,玉晴她自己准备的节目,效果尚且没看到,谁知道有没有彩儿的更好。“
奚含景对于自己的才能很有自信,特别是她带来的现代元素,并不怎么看好玉晴个人的才艺节目,毕竟,玉晴若是真有那个本事,应该早就火了,还何必等到这个时候,更何况还有舒琴那个上京第一名妓在,她没什么特色,要出头的机会便又少了一分。
“是。”
奚含景不禁叹了口气,她不太喜欢勾心斗角,暗波汹涌,可是只要有人的地
方就没有办法避免,只是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之后,才可以置身于那暗波之外。
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进玉晴的房间,在玉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玉晴的脸色刷的一下瞬间黑的像锅底一样黑。
“那个贱蹄子手段不少啊?竟然跑去接近到东家了?她怎么有机会的?怎么可能呢?“
“给东家送茶水的丫鬟滑倒了,彩儿才钻了空子,听说东家要让她单独表演一个节目。”
玉晴气的五官都有些扭曲,随即冲出屋子,直奔彩儿的房间。
正要踹开房门的时候,彩儿率先打开了门,脸上笑意盈盈的。
彩儿礼貌的说道:“玉晴姐姐?你怎么在这啊?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
玉晴怒不可遏的掀了掀唇:“你也就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登台花魁大赛,你配吗?你不配!”
彩儿已经习惯了玉晴的谩骂了,每一次玉晴有些不爽都会拿她撒气,这一个月来,彩儿一直都在找机会接近奚含景,想方设法的想要出头,想要压过玉晴一头。
彩儿并不觉得自己比玉晴差太多,玉晴以前就是
仗着戚妈妈的偏爱,可是那又如何?奚含景才是背后真正的主子,一个月前玉晴不选奚含景给的方案,私下说了奚含景好多坏话,就可见奚含景并不是太看好玉晴,而现在她是被看好的那个人。
她脸上笑的更甜美了:“哎呀!咱们都是满花楼的姑娘,有什么配不配的?再说了,好像只有东家发话不是?我们只能听从东家的安排,玉晴姐姐若是觉得不公平什么的,你就去和东家理论去吧!我权力不够大,能做的只有听东家的话呢!”
“你!”玉晴被气得的直磨牙。
彩儿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了,她就喜欢玉晴一副看她不爽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真是解气。
玉晴指着彩儿的鼻子骂道:“你一个这样的货色不要以为登台就能成为头牌,登台了,却没有人注意你,才是真正的丢人现眼呢!别得意的太早了!”
彩儿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的说道:“那就等花魁大赛那天,咱们拭目以待就好了,别到时候,玉晴姐姐的风头不够就真的是很尴尬了呢!”
“你个小贱蹄子,你说什么?”玉晴气的全身发抖,扬起手便要对着彩儿的脸上扇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