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以为她说的是醉话,她可以假装不记得。
林淮尘的生日临近,阮婳想做一个生日蛋糕送给他。
她买了许多材料,打算做芝士蛋糕。十指不沾春水的她经历着一次次失败,慢慢的有几次成型,她就拿去班上试水。
大家当着她的面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身份在那里,老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温雅始终没动过,阮婳也选择无视。
芝士蛋糕估计是她自己爱吃,但林淮尘不喜欢甜食。
任依恋来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要是真心喜欢你,你做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任依恋从上次野营就看出些问题,只是她一直等阮婳和她说。
阮婳手上的动作一滞,她觉得任依恋说的有道理。
可这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本能啊,她就是想做好,哪怕被无视很多次。
“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她拉着任依恋出去,将事情原委的说了个大概。
任依恋噗嗤笑了:“大小姐,你是谁啊,需要这么费劲吗?”
她下意识的皱起秀眉,这种事情双方不是平等的吗?不过细细想,她确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他不一样,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就是因为独特才想接近,才被
吸引。
“喜欢帅哥,我带你认识”任依恋觉得她是喜欢林淮尘那张脸蛋,但其实并不是。
阮婳摇摇头,“我那些朋友也不赖,但就是没有那种感觉。”异性朋友对她有求必应,她都分不清真真假假。
“算了,你不会明白的”她摆摆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着晴天碧空。
“蛋糕还做吗?”任依恋打趣。
“做啊”阮婳点点头。
“啊”任依恋不可思议的大叫。
“不是,姐妹。我现在见到蛋糕就想吐,你这招架不住啊。”任依恋绝望的表情把她逗笑了。
“味道都差不多了,我不会再拿来学校了。”她摸了摸任依恋的头,宠溺的说道。
上课铃响起,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些时候她会发呆,她会在心里和李温雅做比较,发现除了家世比她好,好像哪里也比不上。
她确实在学习上落后不少,她决定开始努力了。
理数是她的弱项,她纳闷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林淮尘会在等待她的时候看她的备用课本,她就纳闷了,他看的懂吗?
她放学试探的问了林淮尘一道数学题,没想到他思路清晰的解答了出来。
刚开始她很惊奇,后来就习惯了。
似乎是
一种习惯,她每天放学都要问他一道理数题。
时间久了,他也很难得的发现她也会认真的做一件事。他给她讲题的时候,她很专心。
她撩起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撇在耳后,少女淡淡的脸蛋皮肤细腻有光泽,翘卷的睫毛一起一落,认真思考问题的模样很恬静。
林淮尘收回视线,心里莫名烦躁。他按下车窗,点了烟。
阮婳的思绪是被烟味呛到打断的,她看着男人下颌分明线条凌厉的侧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给她的感觉是深沉的,他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可身上总是带着那种神秘感。
平安夜是林淮尘的生日,李温雅想陪在林淮尘的身边,小时候在孤儿院只有她一人为林淮尘过生,她实在不想另一个人出现。
她讨厌阮婳,她总是昂着头,腰板挺直的走路。她看不惯,凭什么有些人天生就含着金钥匙,有些人却还要担心温饱。
她讨厌她,也苦于不能成为她。
阮婳订了一家餐厅,她想送他生日惊喜。
她特意戴上了那条喜鹊项链,她本来很早就想戴的,可发生太多事情了。
她穿上了Dior世家小姐的名媛裙,淡紫色的缎绸配设计感十足的花纹装饰,外加一个保暖
的坎肩,优雅又大方。
她很用心,他在看到那个蛋糕的时候就知道。柔暖的灯光加上悦耳的音乐,场面很温馨,他的脸都温和了许多。
自从他被领养后,没在过生日,他想他连自己的生日都快忘记了。
阮婳拉着她许愿,拉着他吹蜡烛。少女洋溢着蓬勃的气息,比他还兴奋。
他们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那是心头刺,她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她知道自己有很多缺点,没办法,那是原生家庭所有的。
她伤害别人的同时,还不自知。
林淮尘尝了一口她做的蛋糕,看着她满怀期待的杏眸,他一时语噎。
不是说味道不好,主要是他不喜欢甜食。
她些许失望,她转移视线,掩饰尴尬。
“还行”磁性男人的声音响起,她条件反射的抬起头,甜甜的笑了。
他有时候觉得她也不是那么讨厌,眼前的女孩比两年前第一次见面有了变化。
他想,不止是五官还有其他的。
他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想起了他们参加活动的场景。如果不是她强烈要求,他一辈子都不会参加那种比赛。
感受到自己分心,他端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阮婳知道他们这样独处的时光屈
指可数,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珍惜,在心底。
可惜,美好的时光持续不了多久。
李温雅的电话打破了这份短暂的温馨,阮婳没有看到来电显示,自顾自的吃着点心,以为是公司的事。
林淮尘没有当着她的面接,在门口接的电话。
李温雅说她脑袋留下后遗症有点疼,想让林淮尘去看她。
李温雅知道阮婳约了林淮尘,她在学校门口看的切,也听见了阮婳和任依恋说订了餐厅。
她不会让阮婳如愿,她知道怎么利用林淮尘的关心。
林淮尘隔着门缝的光,看着开心吃着甜点的阮婳。
他第一次有了不忍的想法,可这种想法随即消逝,“好”他回复后挂了电话。
阮婳见他脸色不好,眉目不似刚才有温度。她察觉到了,她害怕听她开口。
他没有说明原因,只说有事,把车钥匙递给她,就走了。
本来温馨的房里只剩下了她一人,叉子狠狠的插入蛋糕,各种思绪在脑海里摩擦个不停。
两年多了,她太清楚他什么时候会有脸色,只有关于李温雅,他才面露异色。
无论她让他去捡垃圾,让他去和她的狐朋狗友喝酒,听她们嘲讽,他都不会表露任何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