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我要上台了,你自便吧”阮冰走后,化妆间只剩下李温雅一个人。李温雅虽然很不解,但还是觉得有必要问问。
李温雅自己开的车回家,鱼凫新城是富人区,在于半山腰依山傍水离市区也不是很远,算得上是一个黄金地段。一般只有身份尊贵的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林淮尘包了半个地段,可见财力雄厚。
宅子的路灯晃亮,超前的后花园和有着飞机场一样长的大道,就算进了大门也要半刻才能到门口。李温雅一下车,管家和佣人自然而然上前来服侍。
“淮尘回来了吗?”李温雅边走边脱风衣,大步朝门口走去。
“小姐,林先生在书房。”管家接过衣服,佣人立刻给她换上居家鞋。
才进大厅,林淮尘一身便服端着水杯走了下来。
两个人撞了一眼视线,李温雅先开口:“我回来了,本来可以提前回来的,有事耽搁了。”
“嗯”他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也不关心她去了哪里。
李温雅眼神示意佣人退下,偌大的房子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
“淮尘,最近公司很忙吧。”她笑意涟涟,话语温喏,淋漓尽致的体现女性
的柔美。
林淮尘下意识的瞟了她一眼,“是很忙,你有事?”
最近忙着处理公司事务,他已经每天睡眠不足五小时。男人倒好水,准备往书房走。
“我就是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迁移总部。”李温雅背对着他,男人才上台阶的脚步停了下来。
林淮尘:“这些事,你不需要关心。”
她发现这些年除了在他身旁,其他的她一概不了解。
“淮尘,我想知道。”李温雅身体下意识的紧绷起来,她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阮冰的话语。
林淮尘转过身,单手插兜,即便穿着休闲服也掩盖不了慵贵的气质。他面颊无表情,眼神却要刺穿人。
“温雅,我最近很忙。”林淮尘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是他的亲人,也是唯一能接近他的人,他会给她物质上的一切,但是不能不知满足。
李温雅顺势低下了头,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该问的别问,要听话懂事。
“我明白了”她失望的点点头,这么多年的相处之道,她深知规则。
带有书香气的房间里,橘黄的照应灯洒在男人的额角上,立体的五官下阴影分明。
林淮尘的目光锁住了桌
上项链,那串喜鹊项链。
他闭上眼就是梦里的场景,枪手的追逐,女人的嘶吼,想要置他与死地的人。一幕幕,模糊又断断续续,唯一的线索就是这条项链。
如果不是慕白城即使赶到,他早就死了。他昏迷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在他身旁,不知道是敌是友,林淮尘每当想努力记起,就会头痛。
他拿起项链,老旧的款式和中等的材质因为保护好的缘故,看起来和崭新无恙。他喃喃道,千万别是你。
李温雅辗转难眠的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没什么头绪。她不明白阮冰到底想表达什么?
人想问题的时候,是不会朝自己不想发展的方面去思考的。
.......
阮婳在家呆了一个星期,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看着日历,倒数着席南铭回来的时间,她必须要在席南铭回来之前去和父亲有关联的人打探清楚。
可能是无用功,也可能会得到最坏的消息。可她清楚,她已经等待了这么久,不能半途而废。
她也清楚最好的帮手是席南铭,可是她凭什么要求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这不公平。
如果说她最不想伤害的人,那个
人就是席南铭,护她安稳,陪伴她的人。
任依恋的电话也是在晚上打来的,阮婳早已期盼已久。
阮婳:“怎么说?”
任依恋:“这事盘根交错,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这有几个人的名单,发你手机上了。”
“谢谢你依恋”阮婳看到名单上的名字时,不禁黯然失色,这些人可都是父亲生前的忘年交,父亲有多信任他们,她现在心就有多疼。
特别是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你就算去他们也不一定告诉你,而且也可能没有任何价值,你知道吗?”任依恋忍不住提醒,毕竟这些人站队的是林淮尘,搞不好林淮尘会起杀心。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阮婳苦笑,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确实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如果没用呢?”他们暗中调查这么久都没线索,凭她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可能的事。
“依恋,我知道那个人很可怕,我也不想招惹他。如果这次没结果,我会离开,离他远远的。”她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她难以维持良好的心态,时刻提醒着那段不堪的回忆。
任依恋无奈,如果她走
,又将是几年?还是永远?她分不出对错,却知道阮婳输的彻彻底底。
挂了电话,阮婳开始研究他们的行程图,暗自下了决心。
再次来到江韵豪庭,阮婳心里有些抵触,毕竟留了难堪的回忆。江韵豪庭的底层是卡蹦厅,震耳欲聋的摇滚DJ,形形色色的男女。
她白天在写字楼,晚上就是这里的女郎。她的目的就是暗中观察名单上的人,并且记清楚他们的喜好。
人总是这样,生活安稳就开始沉醉于纸醉金迷,那些老狐狸早就成了肥头大耳的中年老男人,贪恋美色。
阮婳穿着兔女郎的接待服,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清冷淡雅的脸蛋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鬼知道她被揩油了多少次,说了多少阿谀奉承的话,左右逢源大抵如此。没错,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很快,她就找到了当年父亲的心腹老卓,一三五他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停留整晚。阮婳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的父亲不知身死,他们却在逍遥快活似神仙。
老卓不是一般人,至少能从当年的事件看出,他精于算计,心机深重。他的消费能力很高,一般的女郎是够不到这些客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