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心疼自己的下巴还没恢复,如今又往火坑跳了。她努力的贴近车门,身子紧绷的笔直,两个人的中间恨不得隔了一条银河。
还好饶肖开了空调,不然她会觉得入冬了。
车子穿梭在高架桥上,阮婳不知道目的地,只能呆呆的看着窗外。
高速公路上的LYD灯刷的齐放,阮婳的眸子里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光。
车流下,男人的脸庞在光线下忽明忽暗。显得刀刻斧凿的五官更加立体,眼幕下的阴影挡住眼睑看不清他的眼神,让人感觉神秘莫测。
该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回想起了从前,两人也是这样。他怎么会回想起这些,他收了神。
前面靠海了,早上是热闹的码头,晚上只有沉寂的海面。
一到这里,阮婳心就不自觉的揪紧。那不能磨灭的回忆再次浮现眼前,挥之不去。
林淮尘今晚说是要去谈事情,不能陪她吃饭,其实她知道她要去du场。
“你是去du场吗?”她坐在后座,因为海在左边。
“嗯”林淮尘淡淡的说,海风微扬,男人额前的碎发零零散散,时不时遮住感性的眼睛。
“你会碰那些女人吗?”她语气强硬,带着审视的
目光。
林淮尘狭长的眼目瞄了眼后视镜,看她正襟危坐的模样,表情气鼓鼓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他没说话。
她生气了!!
当场就下了车,本以为他会调头回来的,可惜又没有。这个地理位置不好打车,她的手机也还落在车上。那天,她走着回去的。
至此以后,她再也没有任性的下车了。因为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调头,永远不会为她调头。
.......
车里一片死寂,驶入了半山腰,可以听见一些人群嘈杂的声音。阮婳不知道为什么林淮尘要带她来这里,只是看着暮色已晚的天际有些担忧。
这为时不多的二十多分钟,是他们难得自然相处的时间。和以前一样,最好的时候就是相对无言的时候。
低调奢华的轿车驶入视线,西门赫和厉嘉生放下了酒杯,抽身往外面走去。
车子熄火的那一刻,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阮婳又乱了神,她该做些什么?
林淮尘依旧不动,眼睛闭着。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良久,他幽冷的口吻才吐出:“下车。”
阮婳动作很迅速,恨不得自带闪现。因为她的动作很急,固
定好的裙衩再次崩开了。
男人睁眼,眸色更沉了。
西门赫和厉嘉生看见女人从他的车上下来,天色暗隔的远,以为是李温雅,也没在意。
阮婳觉得一股冷风从下面灌进来,她穿的单薄,感觉冷飕飕的。
林淮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没理会她,径直往前走去。
阮婳自觉的跟在了他后面,但却隔了很长的距离。
忽然觉得很可笑,以前她走在前面,他在后面,也是隔得远远的。她就要求必须和她同一水平,自那以后他们走在一起,他再也没有离她很远。
男人的背影很高大,但感觉很孤寂。
“淮哥”西门赫拍拍他的肩膀,邪佞的勾勾唇。厉嘉生也上前打招呼,好兄弟规矩不多。
阮婳认得这两个人,不为别的,他爸差点让她和西门家联姻。
西门家族的名门声望那是响当当的,爷爷是总统的左翼护卫军,手握一方军力。西门赫现在担任警司总督,也是年少有为。
他刚退伍,标准的寸头也阻挡不了他那张英俊无比的脸,浓眉下的眼睛藏锋卧锐,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健壮的身躯挺拔有料。
他不笑的时候自带庄重而冷峻,坏
坏的笑时野性十足还带着一股桀骜。
厉嘉生就不一样了,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总是带着些许笑意,温煦如风。给人的感觉就是好亲近,儒雅俊秀。
厉家的酒店连锁遍布全球,大大小小轻奢的产业数都数不轻。果然,优秀的人朋友也很优秀。
三个人简单聊了几句才注意到身后站在阴暗处的阮婳,两个人眼神都变了。
居然不是李温雅,那是?
西门赫因为身份的缘故,本就敏感,所以反应很激灵。居然是阮婳,他大脑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答案。
他浓眉一皱,疑惑的看着林淮尘。
人不是早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林淮尘微微侧头,忽然瞄到了她开放的裙衩,墨眸阴沉了下去。
阮婳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又紧张了起来,她变得异常敏感。
他本想转身,最后还是把想要做出的举动克制住了。
“先进去。”
厉嘉生扭头看她,给了她一个微笑。
阮婳礼貌的回应,跟在了后面。墟庄屋建在半山腰,是供赛车手休息的地方。这山很蜿蜒,是很好的赛道,但是没有防护危险性很高。
听说每隔两三年,就会发生事故。所以,主办方缩短了
比赛期,从七天缩短到了两天。
在隐蔽的包房,阮婳感受到了温暖,身上的鸡皮也稍退。
慕白城纨绔一样的斜坐着,眼里死寂。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桌上的棋牌,直到人到齐。
我靠!看见阮婳,慕白城觉得自己又一次见鬼。先不说她今天靓丽性感,主要是她是跟着林淮尘来的!
包厢的四个角分别站了两个保镖,女服侍很有趣的在人到齐后坐在了其他三个人旁边。
除了....林淮尘。
因为大家熟悉林淮尘不喜欢,所以也就没安排。
阮婳顿时感觉无处安顿,现在只有林淮尘旁边是空着的,她到底要不要坐过去??
她现在尴尬的可以抠脚趾,她宁愿当空气,一堵墙也行啊!
林淮尘也没有任何表示,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慕白城身旁的凯特林浓厚妆容下的那张脸充满攻击性,女人总是嫉妒比自己更美的。
“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洗牌吧。”西门赫手一勾,示意洗牌。
纸牌重叠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撤响,每一声都颤着她的心上。
林淮尘修长的手摸牌,认真看牌的样子沉着冷静,眼光着实精明。牌局渐入佳境,这期间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