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烧,而且温度还非常烫。
丢下他也不是不可以,主要就是怕这个男人明天起来看监控,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实在是让她招架不住。
“你最好别死,我还没让你尝到痛苦。”阮婳费力的拖起他,她喊了半天都没人,只能自己动手。
这男人看着瘦瘦的,可是感觉老重了。
她拉着很是费力,好不容易拽到沙发,头上都有许多大汗了。
阮婳冷眼的看着他,男人除了面容有些红,那张脸还是僵着,眉头锁着,实属一张冰块脸。
她当初是瞎了眼,居然会对他如同着了疯魔。
她站在那里又喊了几声,明明平常人都在的,关键时刻就没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烧的难受,男人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她不想管,可监控对着的。
最终,她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良知。
她上楼拿了几颗白色的药丸,接了杯热水走到了他的身边。
蹲下身,男人的神颜就这样放大在她眼前,果真他天生就长的薄凉,性子也寡淡。
“为什么…要…这样…做?”男人的额头已经密密细细的冒着汗,神智都不清晰起来,开始胡言乱语。
阮婳听不清,也没打算听。
“林
淮尘,我终究不是你!”没他这么心狠,恶毒!
她将他扶起背靠着椅枕,端着杯子把药丸塞进去,温水一点点灌进他的嘴里。
估计是因为口渴了才起来喝水的吧,喝的很快。
但是不曾想遇见了她。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她确定那药丸被他咽了下去,才放下水杯。
似乎是不满她突然的离开,男人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过。
她本就没站稳,被这么一拽,重心不稳的朝他跌倒过去。
“唔。”男人疼痛难耐的闷哼一声,因为阮婳的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阮婳急忙的移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整个人都跌在他的身上。
那姿势,实属暧昧。
鼻息间是男人独有的气味夹杂着那药丸的药味,这味道提醒着她,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的睫翳很长,和女人有的一拼。皮肤连毛孔都看不见,找不到瑕疵。
最要命的是他近在咫尺的,唇!
那菱形粉红的唇抿成一条线,与她只有一拳的距离。
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轻微的喘息扑洒在她的面上,痒酥酥的,挠的慌!
她艰难的撑着,想要立刻起身。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双手扶上了
她的腰际,她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手掌是如何牢牢控制住她的。
本就不安全的距离,被他用力,更加近了。
眼观鼻,只要男人再稍稍用力,他们就会毫不意外的亲密接触。
她有些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太像啊!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压着一片柔软,令他无法自拔,特别是女人的馨香为他身体的燥热带来了缓解。
“放开我!”她嗓子不舒服,连着声音都是哑的。
男人丝毫没有反应,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男人的俊颜找不出第二个,可她就是觉得没有席南铭好看,蒙管什么滤镜,至少她的心底是这么想的。
席南铭长的不如他这般刻薄,至少有人情味!
她实在是撑不住往侧边跌去,总比和他那个强。
占她便宜,实属下流!她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她就是多管闲事,才会摊上这事。
“阮小姐!”鑫琪刚路过就看见了沙发上这场让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本来她就是按时间来查看林先生有无发烧的迹象,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一幕。
“对不起,我马上回避。”她返回,抬脚准备走。
昨儿他们一
直讨论这新来的女主人不受宠,没想到今天就打脸。
她在这里五年,都还没见过林先生和李温雅发生过这样的事,而且两人还是分房睡。
“等…等,别!”阮婳艰难的抬起头,腰间那股力量还在死死的束缚她。
这男人力气真他妈大,就像腰间栓了两金刚圈一样!
还好佣人经过,不然整个晚上她估计都要以这姿势到天亮。
到时候她怎么解释?她上他下,怎么看都像是生病的他被自己欺负了一样。
要不得,要不得!
“退烧药他吃过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阮婳活动活动筋骨,冷漠的睨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说了句就走了。
鑫琪本想喊住她,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的关系真的很让人猜不透啊,刚刚还这么亲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要是换做其他女人,肯定巴不得守着林淮尘一整晚,为的就是献殷勤搏个喜欢,说不定这林太太的位置也就手到擒来了。
这阮小姐着实奇怪,不仅喜欢躲着先生,对先生还总是冷冰冰的。
虽然,先生对她也不是很好。
可主要先生对李温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李温雅依旧热脸贴冷屁股。
真
是,奇了怪!
阮婳回到黑暗的房间,她的身边好似也只有这雨声相伴。
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着窗子外那忽闪忽暗的LYD灯,明明离的这么远总觉得就在脚下。
回忆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侵占人的大脑,她记得曾经她也照顾过他,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她得知父亲要除掉他的消息,冒着危险一个人冲他飞奔过去。
那是真真实实的险境啊,砰砰的声音不绝如缕,她怕,非常怕!
可她更害怕他死,害怕再见他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明明她也是第一次去那地势险恶的深山,明明她的方向感也不好。
那种环境下,她还是让自己稳定心神,静下来分析。
她知道林淮尘聪明,呛声越多,他越在反方向。
充满荆刺的丛林在她的手臂和脚踝上毫不留情的刮过,那血一下就渗了出来。
她疼,可她顾不上!
有些事情总是如此这么巧合,她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就遇到了他。
见到他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她喘着气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他似乎受了伤,在自己包扎。可刚刚逃过来,已经让他的体力到了极限,早就筋疲力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