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阮婳没想到半响男人只说了这一句,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诧异的看他一眼,男人性感的下嘴唇伤口还很明显,她的心跳突突砰了起来,立马移开了目光。
昨晚的一幕浮现在了脑海,她晃晃脑袋让自己不再去想。
她记得自己好像还扇了他一巴掌,这一想更加紧张了。
林淮尘看着小女人表情多变,心里一股无名火就窜了起来。
在想修彦?还是担心他回不了家?
阮婳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具有强魄的身躯就朝她压了下来,那张人神共愤的面容倏地放大在她的面前。
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眉毛、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凉的嘴唇。
浓墨般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她,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扑洒在她的脸颊上。
她只能死死的抵着车门,抓着把手,不让自己滑倒在他的怀里。
她漂亮的眼眸如小鹿受惊,还夹杂着浓烈的抵触,这些全部落进了他的眼里。
他冰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蛋,移至到下巴时猛地捏住,迫使她抬头。
“给我笑。”男人侵略性的口吻态度坚硬,深渊如星辰的眼眸有着期许。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什么?
他眼里极力隐藏的渴望还是被她看见了。
她愣愣的不知道如何反应,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理不清还剪不断。
男人见她没有反应,指间的力气陡然加大,迫使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下巴骨好疼,她嗞的吸了口凉气。揪着门的手骨节泛白,依旧死死的不肯松手。
男人的脸色阴沉的能结出冰来,看得出他很生气。
“我让你笑。”他不厌其烦的又说了一遍,这次,她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眼底立马涌上一层更浓烈的厌恶,他总是这样,只会强迫她。
“我笑不出来。”她对着他面无表情就不错了,还想让她笑,她真做不到。
“一个月!”林淮尘薄唇吐露,眼里寒光凌厉。
“什么?”他又在说什么?搞得她一头雾水的。
“半年!”
越是不知道越让人心慌,阮婳无奈的咧嘴扬起,殊不知比哭还难看。
“满意了吗?”她反问。
他到底发什么神经?还是丧心病狂了?
林淮尘没有继续说下去,眼里所有的海浪在那一秒瞬间归于平静。
他笑了,低嘲的很。刻意压低的嗓音,让人听到会觉得有种无能为力的错觉。
阮婳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想挖掘出个所以然来。
面前的压迫感没那么强烈了,男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冷声吩咐一句:“开车!”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阮婳眼里可以容下任何人,除了他。
无论怎么样都压不进她的眼底,强迫也不行。
原来他也有不能办到的事情,郁结在心里让他烦闷不已。
阮婳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忐忑的心就没停过。
前方黑色的烟盒里烟头密密麻麻,他又犯烟瘾了。
这一晚,林淮尘都是在书房里待着的,桌上精雕的木盒里蓝色的喜鹊项链放在中央,让他不得不思考起了自己的初衷。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修长的手指缠着细碎的银色链条,它能时刻能提醒着他,也能让他的理智回归一些。
万籁俱寂的夜晚,书房里黑暗一片,男人倚靠在椅背上呆了一整晚,他不得不思考连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
只要关于阮婳,他就无法控制,她总在不断挑着他的弦神经。
这种滋味他只能独自消化,还真是让人吃不消。
他一待,就是一整晚。
阮婳摸了摸自己受伤的下巴,五个手指印还能清晰可见。
要是明天都
消不下去,她就只能戴口罩去上班了。
翌日。
阮婳下楼用餐,她飞速的大口吃着,深怕和他同桌。
“吃慢一点,他早出去了。”陈叔了解她,压低声音和她说道。
阮婳感激的眼神看他一眼,放慢了吃三明治的速度,差点给她噎着。
差不多车子来了,今天的她意外没瞌睡。
长长的街道两边的梧桐树已经开始凋落了,地面积了薄薄一层。
她喜欢踩凋零的枫叶,特别是和恋人一起走在这条路上,手牵着手,肯定很浪漫。
曾经她拉着林淮尘一起,可他没答应她,她生了好久的气。
足足冷落了他三天,他都没有哄她,还是她自己找台阶下的。
后来她想,当时的林淮尘巴不得自己和他冷战,难得清静这么多天。
车子平稳的从枯叶上碾轧过去,尾巴车轮卷起一尘来,金黄黄的枯叶被扬起又缓缓落下。
她伸出头回头观望,车子已经从中央清除了一条道,树上的枫叶还在随风飘落。
她轻轻叹惋,除了她估计没有任何人留恋。
汕海。
因为慕白城的原因,李温雅暂且在慕家待到清醒就被送回汕海了。
她的脸还在肿,眼角因为池的脏水感染了眼
膜炎,她不得不戴上黑框眼镜。
李温雅站在窗边,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今天是十七号,不知道林淮尘会不会来。
一阵响铃,李温雅的心跳澎湃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心跌落到极点。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自称的林淮尘的女人吗?为什么连警司的人都来查了!!我可是盘地大蟒,要是因为你被端了,我死都要拉你下地狱!”泰味的普通话从电话里狂诈怒吼的传来。
“蟒哥,你别急!他们只是想查清楚那张电话卡是谁,你随别找个替死鬼好了。”李温雅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西门赫他们还没有放弃,似乎有种不罢休的气势。
“哼!!是吗?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再不能证明你是林淮尘的女人,我就把你推出去自保!!”大蟒蛇是东南亚的地下党,做事大胆还狠,没有他们不敢做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和他们打交道,就是在拿自己的命交一半出去。
“蟒哥,你……”李温雅还没说完话,自称大蟒蛇的蟒哥就挂了电话。
一般大蟒蛇不会和她轻易来往,看来事情很严重。
西门赫在东南亚确实是触动到了地头蛇,不然大蟒蛇也不会这么着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