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到了,先走了。”修彦转身向她告别后就小跑消失在了拐角。
她正收回视线,就瞥见了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林淮尘。
他端着咖啡,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饶有意味。
刚刚的一幕,应该被他看见了吧。
下一秒,她秀眉就高蹙起来。不知道他到底来干什么?没事干的吗?这么大个公司事这么少?不去陪陪未婚妻?
反正林淮尘见她头顶乌云,满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她自始至终都无法忘却他包庇李温雅的事情,每次见他都让她愤慨不已,却只能憋着。
林淮尘在咖啡碟下压了钞票,起身走了过来。
两个人面对面,都没开口。
男人冷凌的眸子恨不得把她盯穿,阮婳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他了。
“哎哟,林先生。”南郭郭踏着自行车来到他们面前停下。
阮婳回头,见到南郭郭头更疼了,就用眼神示意让他快走。
南郭郭大老远就瞧见气氛不融洽,才不理会阮婳,继而说道。
“林先生,我徒弟今看了新闻心情不好,你不要和她计较。”南郭郭看林淮尘面色愈发冰冷,要是当街把他徒弟抛弃了,那不是更惨,立刻过来劝说。
阮婳站在原地,只
觉得自己被一道闪电击中,五雷轰顶那种。心里一千个问号,这是闹什么?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吧?
“原来是这样。”林淮尘冰山的面容渐渐融化,看着女人小小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回了句,声音低沉又欲。
“我没有,你别瞎说!”她语气有些激动,在外人眼里却像心虚一样。
鹿灵般的美眸恶狠狠的盯着南郭郭,恨不得戳出洞来。
“你别这样,师傅这也是为你好,有什么事要说出来,憋着多不好。” 南郭郭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哈!”阮婳磨牙霍霍,低声说道。
“林先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但是你还是要处理好,我可不想看见我徒弟日益消沉。”南郭郭也是为了阮婳才鼓足勇气和林淮尘这样说话的。
日益消沉??这说瞎话不打草稿的吗?她什么时候消沉了?
“我会的。”林淮尘唇间露笑,上一秒还腊月寒冬,下一秒就春暖花开了,真是比见了鬼还可怕。
“那我就先走了。”南郭郭又留了一摊子给她就开溜,她差点被气出内伤。
人走后,阮婳除了觉得尴尬还是尴尬。
她还在想怎么解释,男人已经开口让她上
车。
“你别听他的,我并没有。林先生要娶谁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就当是个消遣事听听罢了。”她漠然的眼睛里一点也不作假。
林淮尘刚刚一时的晴朗瞬间消散,他就清楚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难过,差点就当真了。
“你怎么样,我也不关心。”
“阮婳,我做的决定,和你没关系,别多事。”林淮尘薄唇轻启,说的每一句话都寒气十足。
饶肖咽了下口水,老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刚刚在办公室不知道是谁心猿意马的,他都怀疑老板在办公室里掰花瓣测姑娘心思。
“我不敢。”阮婳本就心情不好,听他这么一说火气更大了。
她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他:“是你把修彦的车子限号了?”
林淮尘清寒的眸子看着女人柔水般的漾水春波,眼神暗了下,随后移开了目光,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阮婳简直不敢相信,小声嘀咕了一声:“幼稚!”
就算她说的很小声,还是被男人听到了。
林淮尘宽大的手掌附上女人的胳膊使力,随着车子一个转弯倾斜,阮婳抵不住惯力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
体硬邦邦的,和铜墙铁壁差不多,她只觉得骨架生疼。
林淮尘顺势搂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还带着惩罚性的用力掐了一下,让怀里的人立马颤栗挺直了身子。
“你刚刚说什么?”他低着头一览她墨色的发顶,炙热的语气仿佛透进了她每一个毛孔。
阮婳抬头与他相望,灵动的眸子里愤懑的看着他,却不敢叫器。
“不说?嗯?”林淮尘似挑逗般的将她禁锢的更紧,这次手掌在她腰间更用力了。
她忍着痒,一句不吭。
饶肖不小心从后视镜看了眼,刚刚两人还隔着银河,现在就抱在一起了,不得不说老板还真有一套。
“林先生,请你放开我!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觉得现在的行为很不妥吗?”她话音刚落,男人的眼神就变了,危险的眸子如猎豹般。
他现在最烦心的也就是这件事,更让他恼火的是女人那双无攻无害的眼睛,一点在意的痕迹都找不到。
“你也配提她?”他眸里燃烧着火焰,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对视。
呵,阮婳轻笑,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维护她啊。她还真想不通李温雅到底有什么好,能让林淮尘‘死心塌地’。
“林先生说的对,
我不配!”她声音细细泠泠,一时间气氛降至冰点。
林淮尘看着眼前的女人,还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可眼神里丝毫不认输。
他今天就要好好治一下她,“我叫什么?”
男人面容如斯却能冷的结冰,毫从无温度的话唇齿间流露,眼神可以把人冻结。
阮婳想躲避都不行,男人死死的禁锢着她,动不了。
“把我的名字说一百遍!!”男人低声的怒吼把开车的饶肖吓的赶忙放下隔板。
“你疯了吧?!”她忍不住了,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就算了,还咄咄逼人,没事找事。
“阮婳,不要挑战我,你捞不到好处。”林淮尘面色沉到极致,一句话让阮婳透心凉。
他说的对,她答应过他的条件,不然指不定林淮尘会干出什么。
“林淮尘”她泪眼婆娑的对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殊不知她在心底做了多大斗争。
她就一声一声的喊着,泪水在眼里打转,可她就是憋住不让它落下来,每一句都打在男人的心间上。
“林淮尘,我恨你。”下车吼,她对着正在上台阶男人的背影说了一句,眼眶通红恨意增生。
“你说什么?”男人转身,望着她,问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