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隐忍着边挣脱他的手,眼里很是决绝。
林淮尘拼命的抓住她,还是抓不牢,最终由她从手掌里抽离。
“林淮尘,从你对我起了杀心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情感。”阮婳眼泪簌簌,她无法回报席南铭的爱,无法替他承受断臂的痛苦。
“我承认我对你动过这样的心思,但我什么都没做。”林淮尘蹙眉,眉目暗沉,在思量她说的话。
阮婳情绪本就一直压抑着,现在直接爆发了。
“林淮尘!到现在你还要骗我?!当年的车祸要不是席南铭奋不顾身的冲到我前面,我现在早就死了!”她根本不愿回想曾经的事,每一次回想都能将她的心脾虐的疼,疼到呼吸都困难。
林淮尘眼底深邃,他竟然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婳,相信我,我会查清楚。”林淮尘语气肯定,漆黑的瞳眸深沉充满阴狠。
她看着林淮尘的反应,心想或许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吧。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仿佛又沉入了深渊。
“林淮尘,事已至此已经不重要了,是你也好,是李温雅也罢。”
她必须放下过往才能往前走,李温雅也应得了报应,反正
一切是她咎由自取。
林淮尘捻捻眉,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他原谅阮天祥并不是因为听信了他的话,而是因为阮婳,他选择不计较了,和阮婳一样,放下过往重新开始。
“阮婳,我们的时间还很多,我相信你一定会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的。”他不会轻易放她走,这辈子都不会。
阮婳笑了,像是自嘲。
是啊,她要一辈子锁在他身边了,像是逃不开的牢笼。
远处的车灯明晃晃的照了过来,是管家一行人,见阮婳和林淮尘迟迟没回去很担心,特地赶了过来。
凝视着灰暗的天空,蒙蒙的像一张无形的网。闪电雷雨,倾盆而下。
……
整整十五天,林淮尘都住在公司,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阮婳也因为要去日本看国际创意蛋糕大赛,准备出差一趟。
“老大,你从瑞士定制的戒指已经派人送过来了。”卫莫将一黑色绒盒摆在了桌上。
“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林淮尘关闭电脑,最近已经把很多重要的事议处理完了。
“没什么大事了。”卫莫查看了一下,都是很平常的事议,不需要林淮尘出面。
“接下来一个星期不要找我。”林淮尘吩咐完,将盒子
捏在手心,扬长而去。
男人开着车眉眼温和,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佣人第一次见林淮尘面带欢喜的样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当听到阮婳去了日本的时候,男人的脸慢慢冷了下来。
他翻看着自己的手机,一条简讯也没有。这半个月以来,阮婳从来没有和他打过电话,也从未没有发过短信,也从未和管家打听他的消息。
男人转身,驱车离开,谁也不知道他去往哪里。
……
“怎么样,换个环境还行吧?”修彦推着行李架,看着正在伸懒腰的阮婳问道。
阮婳点点头,此刻的东京温度也很低,还好她带了羽绒服。
“我们直接去酒店,你休息休息,明天有时间我们去转转,后天直接看比赛就好了。”修彦说话的口气像是和小女友一样,满是宠溺。
“好了,你怎么像老婆婆一样。”阮婳通过这段时间与他的相处,两个人关系近了不少,总之她心里是感激修彦的,上次的事没有他的帮忙,她自己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
修彦邪魅一笑,并不生气。
说是酒店,其实就是一家靠海的民宿,环境不错也挺安静的。她伫立在阳台上,眺望
大海。近处的浪花不时地涌上沙滩,相互追逐嬉戏着,撞击着礁石。阳落山不久,西方的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她怕冷,所以没看太久,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天空一点点也没了亮光,远处的灯塔那微弱的灯光,使夜更显寂静了。
爆发时的巨大的响声把阮婳吵醒了,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就是眼前的一幕。
一颗不起眼的小火种在半空中崩裂,丽的烟花在黑暗的夜空中竟相绽放,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把夜空装点得如此灿烂夺目。
她顿时睡意全无,跑到阳台上观望。
附近的居民有的隔着窗望,有的直接跑出家门看着盛大的烟花宴。
阮婳自然喜欢这些东西,见这场盛宴持久,她不顾寒冷的下了楼。
女人仰头而望,灿烂的烟火倒影在女人明亮的美眸里,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人的心。
“喜欢吗?”林淮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男人身长玉立,在路灯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语气道不尽的温柔。
“喜欢。”阮婳还沉浸在满天的烟火里,并无注意到是谁在说话,随口答了句。
只过了片刻,她忽然转身,林淮尘站在了她
身后,顷刻间,眼里的绚丽的烟火瞬间消灭。
“你…怎么来了?”她不看他,语气间倒是有点失望。
“看见我来不开心?”林淮尘不恼,玩味的说道。
他上前一步,趁她不备,将她搂紧怀里,宽敞的大衣包裹着两人,像是一对连体婴。
阮婳没料到他会出这一招,想要挣扎也无力。
“不是。你先放开我,有人看见不好。”男人的胸膛很是坚硬,任凭怎么推搡都不行。
“我抱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好?”林淮尘低声轻语,让人耳垂发麻。
“你……”阮婳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脸都气的涨红。
“约定还没完成,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林淮尘看着她的眼神很是认真,一点都不容许她逃避。
两个人的上空烟花还在绽放,可重要的人已经无心欣赏,它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她想起在英国,席南铭也为她放了一场烟花。
“所以从你放这场烟花开始,也就代表约定开始了?”女人的声音细细泠泠的,空灵好听。
林淮尘没说话,而是将她整个人用力的抱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髓,和他融为一体。
片刻,阮婳才闷声说,“好,那就从现在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