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野次郎觉得朱怡锐本人貌似也不坏,便问道:“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朱怡锐道:“我叫朱怡锐。”
武野次郎说道:“哦,朱姓要是搁在前朝,那可是国姓。不过时移势易,今非昔比啊。金陵我去过,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前朝皇族呢。”
朱怡锐苦笑道:“是不是皇族有那么重要吗?是前朝皇族就能改变我现在的处境吗?”
武野次郎说道:“出身怎么能不重要,你若是为前朝皇族,为祖宗想就该光复大明。当然,你如果不是,就当我没说过。”
“蚍蜉怎能撼树……”
武野次郎见那朱怡锐似有苦衷难以言语,便不在劝说,他匆匆辞别朱怡锐后便往京师走去。
武野次郎到了京师以后,便去找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他不像之前朱怡锐入京城一样,去投靠哪位王爷之类,不过,他也找到了八阿哥。
八阿哥对这位其貌不扬的东洋来客甚是反感,他得知武野次郎来此处是想找人切磋武功后更是鄙夷。一群东洋人吃饱了没事干,不去谋划怎么兴盛国家却老想着打斗,简直是莽夫所为,八阿哥如是想。
武野次郎见八阿哥没有什么兴趣,便非常识趣地离开了。几经辗转,他又到了九阿哥府上。而九阿哥与八阿哥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他对武野次郎颇感兴趣,他说道:“你若是能赢得了我收下那些门人,我便赏你千两白银。”
武野次郎笑着说道:“若是能赢了他们,赏赐我可以不要,不过我另有所求。”
九阿哥不耐烦地说道:“行行行,另有所求就另有所求,不过也得赢了再说。”说罢,他便让手下萧奎、吕淳等人到院子里与武野次郎交手。九阿哥府上的门客武功到底还是不如八阿哥府上的门客,八阿哥府上那些门客连朱怡锐都比不过,更不用说武野次郎。
萧奎、吕淳等人没经过二十回合,就全部都败在武野次郎手上。九阿哥见了以后大为惊奇,他忙说道:“先生,不知你是否愿意到本王府上为本王效力?”
武野次郎说道:“我只是一介武士,不喜欢替朝廷办事。毕竟我自由自在惯了。”
九阿哥听了以后脸色一沉,说道:“哦?对了,先生,那你刚才所说的另有所求是什么?”
武野次郎说道:“我想见见《永乐大典》,我知道这《永乐大典》是前朝永乐皇帝命人集古今各种名著书籍于一书,动用几千人花了几年才编制完成的。这书篇幅巨大,如果想要全部阅读,不但耗时很久,您也不好办。我武野次郎乃一介武夫,只有目睹一下大典里面的中华武术篇就好了。”
九阿哥说道:“你要看拿书做什么?”
“我说了,我是一介武夫,当然对武术感兴趣了。中华武术博大精深,而永乐大典包罗万象,所以,我就想借着这个机会看一看。”武野次郎说道。其实,这武野次郎还是没有把话说透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原来,他在东瀛的时候听说《永乐大典》里面注有一本叫《靖武本略》的一本书,这书据说是唐代的武林绝学,他非常想看看这本书,如今九阿哥竟然说他胜了可以提出赏赐,于是,他便借机想看看。
九阿哥听了后咒起了每天,他说道:“本朝的确有一本《永乐大典》,不过那个不是原稿。听说前朝嘉靖皇帝酷爱《永乐大典》,特地命人抄写了一本,而等到嘉靖帝驾崩以后,这原稿便不知所终,从此世间只有手抄本了。可能原稿随着嘉靖帝入帝陵了。而且,自前朝灭亡之后,手抄本也遗失了十有一二,你所想看这武术篇,恐怕未必能如愿以偿。”
武野次郎说道:“如果王爷您能把这些书带给我看看,我非但不要赏赐,而且愿意以几千金买下那几本书。”
九阿哥问道:“这几本破书有这么值钱吗?你若真有这个心,回头我叫翰林院那帮孙子找找看。如果找得到,我让他们带出来给你就是了。翰林院那帮孙子平时就没做正经事,隔三差五地偷偷带《永乐大典》出来。”
“如果能这样,那真的太感谢您了。我在京城住上一些时日,静候王爷的佳音。”说罢,武野次郎拜别离去。
等武野次郎离开之后,九阿哥便起了身往八阿哥府上跑去。跑到那八阿哥府上之后,九阿哥便说道:“八哥,我今天遇到一个武林高手,竟把我手底下最得意的两个手下给打败了。真没想到,我平日里就养了这么些废物……”
八阿哥听了后说道:“九弟,这阵子我们已经够折腾的了,你不好好集中精力对付老四他们,竟然还有兴致看起武师来。”
九阿哥见八阿哥不感兴趣,忙说道:“这次这个有些不一样,他真的很厉害!没几下功夫就把萧奎、吕淳他们干掉了……如果能得此人,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用上。”
“哦?那此人是何方神圣啊?”八阿哥问道。
九阿哥道:“此人乃东洋武士,换作武野次郎……”
“武野次郎?就是那个个矮矮的,瘦瘦的?”
“你见过?”九阿哥见八阿哥这么说来,便开口问道。
八阿哥说道:“我见过,此人昨天就来过我府上,说是要找我手底下的那帮人切磋切磋。不过,我把他打发走了。”
“为什么啊?”
八阿哥又道:“别人都可以,你养一个东洋武士干什么?本来我们手下有武师就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你信得过那一个外来和尚?万一父皇知道了,说我们养死士意欲何为,那我们不就是百口莫辩了?”
九阿哥埋怨道:“八哥,你什么时候这么谨小慎微了?咱这一路不就是这么干过来的吗?”
八阿哥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当初我们的对手是太子,就太子那人,我们养再多武师都没事。可现在,我们的对手是老四,这老四为人阴险狠毒,经常向父皇打小报告,说别人坏话。他要是捕风捉影也就算了,可如果被抓个人赃俱获,那我们不就又被动了?本来父皇就对我有点偏见了,你这不是让我万劫不复吗?”
“可老十不是也这么做吗?他怎么没事?”
八阿哥劝道:“那是你我与他的命不同,虽说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但母亲的身份不一样。他老十的娘是谁,我们的娘又是谁?他可以屡屡犯错,我们却不能犯错。”
九阿哥骂道:“真是想不通你们这些人在想些什么,干个事都束手束脚的!”说罢,他便甩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