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人的消息不准确?
不会,那个人不敢害自己,因为只要她出事了,那谁也逃不过。
就在她忐忑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厉仲谦突然叹了一口气。
大手摸上她柔软的短发。
“没想到你还记起我喜欢馄饨,看来,你马上就能恢复记忆,我的好日子要来了,这大半年我很苦的。”
夏冬儿提着的心,这下放进肚子里了。
她暗暗呼出一口气。
“对不起,我一定会努力记起来的。”
“好,不过,让我生气的是你,我不希望你以后在受伤了,所以远离厨房那种危险的地方。”
厉仲谦的关心,让她昨晚受的委屈,以及一个人偷偷练习做饭付出的辛苦都消散了。
她心一动,扑进他怀里。
“你去上学,所以你要上去换一些舒适的衣服吗,不然你的脚会很累。”
厉仲谦不想让她给夏冬儿丢人,便忍着甩他出去的冲动,温柔的说着。
在夏冬儿听来,厉仲谦这么说,无非就是心疼她,顿时开心的转身跑上楼换衣服。
把夏冬儿送到学校。
在中途,他吩咐东子把馄饨倒掉。
东子一脸疑惑,“先生,你和小姐?”
“我让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厉仲谦闭上眼
睛靠在椅背上,看上去很疲累。
东子见他不说,也不敢再问。
“那对救了小姐的渔民夫妇,因为得到厉家的感谢,所以带着那些钱去外地生活了,我打问过了,附近的居民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厉仲谦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着,似在思考。
“医生说,小姐是因为掉进湖里又受了刺激,失忆也是正常,不过恢复也是迟早的事,您别太担心了。”
“你觉得她是真的失忆了吗?”
厉仲谦突然睁眼,问着专心开车的东子。
然而东子被他问的这一句惊吓到,车子都摆了一下。
先生这是说,小姐不是小姐?
“先生,世上没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所以我想小姐有一些不一样的举动,也是正常的。”
“你也发现了?”
“这……”
小姐的转化也太大了,之前从不命令他或者阿左阿右做事,一直把他们当兄弟,现在完全把他们当奴隶。
还有这大相径庭的言行举止,他只当是因为失忆变了性情。
即使他说不出,厉仲谦也知道他未说出的话。
他微侧脸颊,扫着窗外。
“她说自己记起了一些片段,这馄饨就是片段里的,所以大
清早下厨做了我爱吃的馄饨。”
“这馄饨不是因为小姐爱吃,所以您才跟着一起吃的?之前您一直都不喜欢的。”
意思就是,厉仲谦喜欢馄饨,完全是因为夏冬儿喜欢。
他惊大了眼睛,“先生,难道小姐是……”
假的!
“连你都知道,她却记错了。”
他拿出手机,望着屏保上笑颜如花,梨涡浅浅的女孩,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眼里满是幸福的星星。
“那真的小姐在哪?”
“这就是我让你查的原因,去当年能靠岸的湖边去问,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他们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人,只有走水下,水下带走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们可以从小姐……这个假的小姐那里下手,她是从哪里得知您爱吃馄饨的,大宅的人肯定不会,那就是外界。”、
东子叫出小姐,又感觉这么叫不对,却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只得称假小姐。
“如果找到这个人,就会找到小姐的线索。”
“范围太大了,当初和夏夏在一起的室友都知道,而且保不齐他们在外边说,被有心人听到。”
他琢磨了很长时间,只能慢慢缩小范围了。
今天他给了这个假的夏冬儿一个信
号,以后她定会陆续“记起”什么,到时候不难猜出。
晚上,肖海被厉仲谦叫出来。
“你不回去陪我妹子和嘟嘟吗,我可要陪你妹妹去,不然又以为我去哪勾人去了。”
肖海要了一杯茶饮,有小孩后,他都把酒忌了。
厉仲谦要了一杯鸡尾酒,却没喝几口,双手转着杯子,情绪看上去很沉闷。
“你怎么了,你可不用我妹妹折磨,可我被你妹妹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她这一天减不下肥 ,我就跟着遭殃,我这连荤都碰不得,我害怕她那哀怨的眼神。”
他喝了一口茶,撇撇嘴,放下,似乎很没劲。
“看起来太可怜了,就像我多混蛋似的。”
“你是混蛋,我妹子为了给你生孩子,胖到一百五十斤,皮肤都撑坏了,你就该陪着她受着,更何况她为了你差点命都没了。”
厉仲谦不以为然他的苦水。
“没有,我可没有抱怨,我是说,我根本就不嫌弃那丫头,可她却碰都不让我碰,说减不下肥绝不让我碰。”
“你说,女人胖点多可爱,到底是哪个疯子规定女人就得瘦来着。”
他是真喜欢厉浅现在的模样,软软的,这才像个女人吗,肉嘟嘟的多可爱。
“那你就忍着
,最好陪她减下来。”
“哎,我这帮她锻炼吧,她又说我是有多嫌弃她,放下公司一摊子事来专门陪她减肥。”
肖海对厉浅很无奈,他哪还是一方霸主,简直就是慈禧身边的李莲英。
“这丫头,就是要面子,又好强,她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想保持在你心中完美的形象。”
“我知道,我心疼的就是这点,你说我肖海是那么俗气的人吗?”
他说完了,突然又想起是厉仲谦叫他出来的。
“那你找我做什么,是不是我妹子恢复记忆了,我女儿可是在家等我呢,我这一刻也离不开了。”
厉仲谦羡慕他炫耀的幸福。
“夏夏,今天说她记起了一些。”
“是吗,那太好了,她这总算要正常一些了,这失忆了感觉都不是她了,要不是模样差不多,我都感觉是谁换来的。”
他笑哈哈的开着玩笑。
“你还记得她手上的伤疤吗?”
“记得他用刀片抵在廖安哲舅舅的脖子上,也把自己伤了,那时候因为进了水又沾了灰尘,所以掌心留下了疤痕。”
突然他记起,有一次夏冬儿来他家,要抱孩子,拍手展开的时候,是光洁无暇的,只有肌肤纹理,哪里有伤疤。
“你是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