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人！太厉害了”我感叹道，这时代人人都喜欢看手机小说，听有声小说，有耐心看纸质出版书的很少了，有兴趣去现场参加签售会的更少，可见陈金紫的影响力很不错。
“陈先生，麻烦你好好回忆一下，因为这关系一起连环杀人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一向冷静，说话声音没什么太大起伏的梁震这句话说的有点儿重。
大概对方也察觉到了，也努力回忆半晌：“抱歉，样子真记不住，但是，这大热天的，她却戴着一双长的白纱手套，不过女孩怕晒黑，为了防晒用的吧。”
“五一在上海的时候，你有没有遇到过这个女孩？或者和她长相相似的人？”梁震问。
陈金紫努力回想后摇了摇头说道，“这我更记不清了，都过去三个月了”
梁震点了点头，见他实在想不起别的，也就作罢。
陈金紫这时才想起来问：“对了，为什么问到我头上呢？”
“因为每一个凶手或者案发现场，都留下了你的一本书，不过，签名日期不是最近，而是五一”梁震说。
陈金紫倒吸一口气，皱眉道：“怎么会是我的书呢？”
梁震叹了口气：“我们也想知道。”
我本想趁机要个签名，梁震着急走，没来得及。
出了酒店之后，我得意的朝梁震笑笑：“你看，我说的对吧，凶手不是他，看来凶手是想故意嫁祸给陈金紫，才贴了一个和莫小沫那个纹身配对的，可是——这纹身是一次性的，我们只要一查就知道了，她这么做的话，嫁祸的成功率也太低了吧，总觉得是多
此一举。”
梁震说：“这次的凶手时时处处都在暴露自己和被发现的边缘，他有一种很强烈的赌博欲望，将三个杀妻的男人当做自己的牌，怂恿他们杀人，如果做了，就是自己赌赢了，烧死他们，一方面是为了隐藏行迹，一方面也是一种博弈，告诉我们他的存在，让我们来找他。线索留的说明显也不算明显，但是又不是特别难找，也像是在和我们赌输赢，总之，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当我们警察是他的赌博对手。”
我有些吃惊：“活久见啊，他胆子也是真的大，如果这次的凶手是三个，那么，莫小沫，这个神秘女孩，还有一个是谁呢？难道三个都是女人？”
“第三个是男是女，还得等马鸣他们查明白再说”梁震叹道。
回了市局之后，女法医正在梁震办公室里和别人聊天。
这个法医姐姐比我大两三岁，长的不算漂亮，但是身材好也很有气质，熟悉了之后我才知道她叫宁晨。
“梁震，你们办的两件案子凶手都认罪了，怎么还没结案呢？”看到梁震之后，宁晨问了一句。
梁震说，“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马鸣和白一洲冲进来，打破了安静：“梁队，我们查到一些线索，有些奇怪”
“说说看”梁震催促道。
“首先，我们查过了莫小沫历任男友，发现她一共相处过三任，大学时候那个早就分手了，男的已经出国读书，和她没有任何联系，第二个就是徐天，不过俩人才认识三个月，这就谈婚论嫁——感觉有些太仓促了。后来我们问过徐天的亲友，
好像是徐天一直也找不到什么靠谱女朋友，好不容易找上个还不错的，就着急结婚，但是看莫小沫，似乎和他感情不深，因为徐天并不知道莫小沫就是网上那个预言女孩，莫小沫的微博，QQ号等好友里，也都没有徐天，很奇怪”白一洲说“最后一个男友就有些——梁队，你绝对想不到，她这个男朋友，是在徐天之前和莫小沫认识的，俩人似乎本来关系还不错，但后来，这男人居然遇到个男的，当即就被掰弯了！”
这急转直下的剧情让我惊呆了：“起初是喜欢女孩的，因为遇到个男人，就给弯了？这像是狗血泰剧啊！我很想知道他看上了什么样的男人。”
马鸣接着说：“这一个男友名叫任轩，是个做动画设计的，是和莫小沫都加入了一个帮助抑郁症患者的爱心志愿组织时认识的，莫小沫和任轩大学的时候都选修过心理学课程，他们起初是在组织里帮助陪伴一些轻度抑郁症患者，在那时候两人相恋，也同样是那时候，任轩好像突然看上了一个年轻男人，居然甩了莫小沫，和那个抑郁症男患者好上了。”
“那男的叫什么名字？”梁震问。
“真名不清楚，因为这些抑郁症患者即使线下见面，都不肯用自己的真实名字，那个组织里见过那男人的人只是说，勾走任轩的确实是个少见的帅哥，长得比较俊美，脸庞中性化，但并没有给人娘炮的感觉，其他人都觉得这个神秘帅哥有点儿不好相处的意思，除了任轩，没人想靠近他，大家只知道他的网名叫：杜宇黄昏。”
“杜宇黄昏？这名字应该是出自一首诗词啊：杜宇声声不忍闻，欲黄昏，雨打梨花深闭门”我迟疑道“总觉得这名字也有些暗含意。”
“怎么说？”梁震看着我问道。
“这是元朝李重元写的，写的是思念丈夫的凄凉幽怨心情”我迟疑片刻，说道，“你看，暗含了妻子和丈夫，而现在出现的三件案子，都是杀妻案，是不是有点儿微妙的联系？还是我想多了”
梁震沉默片刻，起身道：“马鸣，你们俩继续查这个杜宇，争取画出画像，对了，男女装各来一张，女装的话，就给他画上长卷发，戴上白手套，婚纱那种白手套。”
我一听这话，惊讶道：“你觉得杜宇是陷害陈金紫的人？他，还为此穿了女装？？这不是伪娘吗？”
“只是有可能，他可能就是那个幕后真凶，还有刚才信息科的人告诉我，莫小沫一直在和两个陌生手机号发信息，信息全都是空格隔开的数字，让人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陌生号的机主身份，刚才信息科的人已经发我手机上了，正是那个任轩，所以我觉得，她和任轩还保持联系，而另一个号码，纵然是任轩办理的手机号，可使用者，也许是那个神秘帅哥，我有个比较大胆的想法：他们三个人是一体的”梁震说：“意思就是，任轩，杜宇，莫小沫，才是真正的情人。”
“你，你这什么意思？三个人是情人？这怎么分的？”我顿时思维混乱了，一女俩男？？
“你有没有看过一些SM的片子？”梁震问。
“我当然没看过”我摇头道。
“我看
过”梁震很淡定地说“我记得其中几个短片让我印象深刻，一对情侣都是M，他们虽然相爱却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于是一起去找S，也就是说，一对情侣，他们之间互相喜欢，没有分手，同时又都喜欢了另一个男人。”
“神，神奇的三角关系”我吃惊得下巴都要脱臼了，都说三角恋不稳固，那都是人们见识太少啊！
“所以三人成情侣，又是稳固的关系的话，我首先想起了看过的这些短片，我觉得，其中那个叫杜宇的可能平时喜欢女装打扮，也就是你说的伪娘，他这样也许是心理有障碍，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总之，他可能是三人组里的领袖，任轩和莫小沫应该都有受虐倾向，都是M，被他领导，受他控制，并乐在其中，最后，这个S成功给二人洗脑，变成了自己犯罪的帮凶，他们之间联系的暗号就是那些数字”梁震说。
我回过神儿来：“那怎么查呢？这种暗号简直没办法查的吧？”
“不，我说过，这个杜宇不只是S，更重要的是个有赌博欲的纵火变态杀人犯，这么看来，他有可能是我见过的最复杂扭曲的罪犯”梁震眯了眯眼“他不断留下一些异想天开的线索，就是在和警方对赌，这几个案子里，陈金紫的书出镜率太高，所以我在想，他的数字暗号，可能需要对照陈金紫的书来查找，才能明白其中含义。”
我立即说道：“这我了解，陈金紫其实没有写过几本书，其他的都在案发现场出现过了，而没有出现的，就是最早出版的那一套《谋杀官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