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紧拽着的林耀白的手臂,安生的双手,摸索着抚上那刀削斧刻的面庞,然后,仰头,踮起脚尖,对准林耀白的双唇,一点一点地吻一下去。
林耀白睥睨着眼前紧闭着双眼吻上自己的女人,她紧锁的眉心,她那不断轻颤着的长如蝶翼的睫毛,还有她笨拙的唇舌,这一切,都让林耀白觉得很不自在。
难道,吻他,取悦他,跟他做、爱,身体交融,对安生而言,真的就是件这么令她觉得艰难而且羞耻的事情吗?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晚手机屏幕上,安生捧着颜展宏的脸,吻的深情而忘我的画面。
随着安生的唇瓣,由他的双唇渐渐下移,林耀白原本暗沉的脸色,愈发的冷冽骇人,浩瀚的墨色眸底,万里黑云翻滚,仿佛下一秒,狂风暴雨便会大作。
但是,林耀白却努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爆发,让自己不要伤害到安生。
安生的唇,由林耀白性感的喉结,滑向他结实精壮的胸膛,再
一寸一寸向下,滑到腹部结实的肌肉上。
当感觉到林耀白身体强烈的变化,就死死地抵在自己胸口的时候,安生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浑身轻颤一下,立刻松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撇开头去。
即使从一开始,安生都是闭着眼睛的,可是,这一刻,还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与屈辱感将她紧紧缠绕,让她根本不敢再往下一寸。
“安生,取悦我,就这么让你觉得这么羞耻吗?”林耀白紧紧地活盯着安生,出口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如夹杂着狂风暴雨般。
安生紧闭着双眼,不去回答林耀白问题,只紧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颤抖。
羞耻么?
安生在心里笑了。
连林耀白的孩子都有过了,她在他的面前,还有什么觉得好羞耻的。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刻,她如此地想要逃离。
看着浑身赤、裸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更不打算开口的安生,林耀白真的失望透顶。
“安生,既然你什么
都做不了,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话落,林耀白一扬手,便将安生推进了一旁的沙发里,然后,大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不!”
当林耀白的长腿才迈开,安生便立刻睁开了双眼,朝他扑了过去,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我可以!”眼泪,在这一刻,终是控制不住地滑了下来,“林耀白,我可以!”
“那就不要停,给我继续!”林耀白毫不迟疑地下了命令。
安生点头,用力的点头,缓缓来到男人的面前,双唇,再次落下。
从六年多前亲眼看见慕云笙浑身鲜血淋漓地躺在自己面前,再也一动不动的时候,她就只剩下一俱躯壳了。
如今,这俱躯壳还有利用的价值,她又还有什么好逃的。
明丽的笑靥,忽然在安生那挂在泪痕的脸上绽放,吻,一寸一寸向下,看起来那么深情而专注。
既然是场交易,那就让这场交易的价值达到最大化吧,这,才是她应该做
的。
……
回到北宁市后,颜忆如便发了疯一样的到处找安生,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抽安生几十个大耳光,然后,再拉着安生去游街示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安生是一个红杏出墙,勾、引自己姐夫的贱!货,荡!妇。
可是,问了家里所有的佣人,都没有一个人知道安生去了哪,颜忆如便又怒气腾腾地跑去公司,想要问颜展宏。
不过,颜展宏却并不在公司,而且,手机也关机了,根本也找不到人。
最后,颜忆如只得去了医院,想从徐静怡那里得到安生的下落。
“忆如,你这么急着找安生干嘛?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的吗?”徐静怡看着自己像半个疯婆子一样的女人,满脸困惑地问。
“是呀,忆如,你一回来,什么都不问,张开就只问安生在哪?你到底是怎么啦?”已经苏醒过来,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颜振业靠在病床上,也是一脸不解地道,“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关心过安生
。”
“爸,妈,你们快点告诉我,安生这个贱、货到底在哪?”颜忆如急的急跺脚地问道。
“忆如!”徐静怡听到“贱、货”这两个字从颜忆如的嘴里脱口而出,不由沉着脸冷呵,“安生再怎么着也是你的弟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弟妹?!”颜忆如咬牙切齿地冷笑,“她就是一个贱货,这个世界上最无耻,就下贱的贱、货。”
“忆如,你够了!”这回,不止是徐静怡,就连颜振业也听不下去了。
“爸、妈,你们知不知道她干的那些好事,竟然还护着她?”颜忆如已经急红了眼,完全顾不得颜振业是不是才刚醒来不及,是不是经得起她即将要出口的这些话。
徐静怡和颜振业都有些错愕地看着颜忆如,百般不解。
“安生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她!”徐静怡沉着脸问道。
“妈,耀白不要我了,他不娶我了。”一提到林耀白,原本急红了眼的颜忆如,立刻便带了哭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