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人为他开脱罪名,不同意联合行动,还扬言这是有人借此要搞分裂,想侵入到东南亚地区进行资源掠夺。扣上这个帽子后,之前还兴致昂扬的几个国家便都有些顾忌了,他们不怕哈克组织,怕的是哈克已经买通的那几个实力国家、派系从中的挑唆,一旦再成为新的世界舆论焦点,事情可就大了。
相对于各自的国家安全来讲,毒品内流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这也是华夏迟迟未下决心的最大障碍,哈克仗着有人撑腰,才愈演愈烈,对华夏这个全世界最大的毒市场大肆进攻,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青少年染上毒瘾,造成了无数的人间悲剧,为了钱不择手段,抢劫、杀人、拐卖等等社会事件层出不穷。
对此,上面的态度一直是坚决的,时机不成熟,可以延缓去哈克总部的消灭,但华夏内部的自净必须要坚决执行,不能再让一个又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就此消损。
在和平时期,没有比这个更具杀伤力的了,他们为了赚钱不择手段,而深受毒瘾的青少年为了一时之快更是什么都做的出,长此以往,一个民族将深受此痛。
“我会跟上面反应的,这段时间你们几个一定要多加小心。”
一阵思索后,刘晋也颇感无奈,这不是几个人几个头目凑一起就能解决的问题,这关乎国际关系,哈克之于其它几个大毒枭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赚了钱后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扩充队伍和享受,而是把所有钱都砸在了能支持他们的人和组织身上,随着赚的越来越多,哈克跟他们的关系也会越发稳固,便直接催发了现在的局面。华夏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却被国际力量掣肘,想出手却迟迟犹豫。
“放心吧,境主。”
勾钧和离霜把车钥匙丢给刘晋,“你回去吧
,我们在这等着,他们开直升机过来,应该很快。”
“好。”
刘晋开上帕杰罗后便离开了这里,路上给熙文打了个电话,“不好意思啊,你的车让我整坏了。”
“啊?出车祸了?你没事吧?在哪呢?”
熙文忙完工作后刚来到一家高端美容中心,风吹日晒后总得保养一下,不然在刘晋面前都没有自信。
“不是车祸,遇到点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车是没法开了,回头我给你买辆好的吧。”
刘晋说道。
“你没事就好,车无所谓,本来就是买菜车。”
熙文松了口气,说道,“我也正想换呢,回头咱去看看车吧。”
“好。”
挂断电话后,刘晋又单独给老大打了内线电话,说明了情况,老大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他们胆敢规模化报复,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一个小小的哈克还敢反了天不成,这是在华夏,神圣不可侵犯。
刘晋算是吃了定心丸,他会加快江北的审查速度,争取近日把所有线上关联的人物全部搞出来,然后申报上级,统一行动,争取一夜间肃清江北以及周边几个地市的毒问题,虽然解决不了哈克组织在整个华夏的布局,但在彻底灭掉哈克总部之前,也只能这样一个个取缔,总比任由这种恶习肆意蔓延要好的多。
!!!
历名爵这几天一直没闲着。
他把刘晋视为血海深仇的对象,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苦思冥想,设计将他搞死的一步步计划。
墙倒众人推不是随便说的,自从历家完了后,历名爵过去玩的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一个愿意出钱帮他的,过去历名爵是他们这群人的头,虽然跋扈了些,对底下兄弟们不太客气,但平时的花销也基本都是他
历少出的,可现在......
即便是他们有人还可怜历少,想出钱帮他渡过难关,但他们的父母早早就再三叮嘱了,千万不能再跟历名爵扯上关系,他现在就像流浪的狗,谁给块肉就会赖到谁家。
历名爵这段时间经历的比他过去二十多年都要多,之前有老爹在,就相当于有了黄金盾牌,没人会给他冷脸看,从来都是笑脸相迎,似乎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困境,什么叫不可以。
而现在,他处处碰壁,仿若就是老天爷在刻意为他设置的恶作剧,什么都是相反的,想什么也不会顺利做成。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从金碧辉煌的千平大别墅中搬到狭小黑暗的出租屋中,到了晚上就会听到老鼠肆意蚀咬东西的声音,打开灯后便什么都看不到,熄灯了便会再次袭来。
他躺在脏兮兮的单人床上哭过不止一次,抱怨这上天不公,怎么就让他命运如此多舛。
从高高在上一下跌入谷底,想真正接受这荒唐的一切,简直太难了。
“爸,为什么会这样?”
历名爵点起最后一颗白将军,无奈的叹道。
过去只抽华子,抽别的真咳嗽,现在落魄后抽十块钱的糙烟也不觉得难抽,真的,能冒烟就成。
突然,门被敲响。
历名爵身子一抖,房租是押一付三,他来的时候只交了一个月租子,也没交押金,跟房东说的是缓两天就交,不会是催租的吧?
他不太敢出动静,竖着耳朵听外面的情况。
门再次被敲响,“历少,你在吗?”
呼!
这是个多么熟悉、璀璨、伟大,让人振奋的名讳啊。
“在,在。”
历名爵虽然没听出对方的声音,但一听到历少二字就清楚是自己人,着急
跳下床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黑西装光头,手上纹着蜘蛛,戴着黑墨镜,一看就不是好人。
而且他并不认识。
历名爵本能的想关门,却被他们一把拽开,“历少,怎么?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回到屋后,他俩将门掩上,历名爵坐回床上,本能的去拿手机,却被他们一把夺过。
在角落里翻出一把椅子,坐定后,摘下墨镜,笑起后露出一口大黄牙,啧啧嘴巴,说道,“堂堂的历少,竟然也住这种龌龊地方。”
“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历名爵意识到了危险,他向床后蜷缩,抓起藏匿在枕头后的一根防身钢管,准备随时逃命。
“你不认识我们,但你爸认识。”
说着,大光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在一个KTV里,历子元身边坐着俩妹妹,旁边还跪着个中年男子,桌子上摆满了酒,男子正跪着喝。
单从一张照片还看不出什么,但历名爵可以脑补,这个跪着的男子应该是这俩光头的什么人,他得罪了老爸,为了受罚,要跪着把桌上的酒全部喝完。
历名爵倒吸口凉气,心里默念,这是要寻仇啊!
铁棍已经按在了手里,但还没拿起,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向了他的脑袋,那一瞬,历名爵感觉浑身都酸软了,忍不住的发抖,铁管自然也被人揪出来丢到了一旁。
“这是我们龙哥,当初被你爸欺负的太惨,那晚喝酒喝到医院洗胃,这都不是重要的,最关键的他耍了我们龙哥,说好的分成,一分没给,那是我们拿命拼回来的,本应属于我们,可他仗着自己在位置上,从没把我们当过人看!”
光头一把踩住历名爵的头发,径自把枪口塞进了他的嘴里,“我现在就想送你
去西天!你们爷俩罪恶太重,死多少次都不嫌多。”
“啊!啊!啊!”
历名爵吓得当时就跪下了,嘴里的哈喇子流了一地,浑身抖的像即将被丢上狗肉车的土狗,竭力的喊道,“别杀我,别杀我。饶命啊,饶命啊。我爹该死,我罪不至死啊。”
光头将他摔在地上,对着胸口狠狠来了两脚,斥道,“看你这怂样,过去那威风劲呢?不是历少吗?”
“我错了,我错了。”
历名爵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死老头子会给他丢下这么个烂摊子。
“想不死也行,但你得为我们做几件事。”
光头点了颗烟,也在他嘴里塞了根,帮他点上后,吐了口烟丝,说道,“你爸进去前,一直独立掌握着跟哈克组织的上线联系,整个江北都得从他那分销。你把线索给我们,饶你不死。”
“哈克?”
历名爵哪介入过老头子这么隐秘的业务,一头雾水的问道,“是干什么的?”
砰,又是狠狠的一脚,踹的历名爵躬身如虾米,大口咳嗽着,脸都变白了。
滚烫的烟头直接碾在他的脖颈上,疼的历少嗷嗷叫唤着,“再不说,下一颗烟就碾在你眼睛上!”
“不,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从没听他说过。”
历名爵委屈的嚷道,他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容颜,这要是毁了以后还怎么把妹。
“好,我提醒提醒你。”
光头似乎早有准备,“你爸在郊区有一个很隐蔽的小院,对吗?那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
历子元被抓这么久,那地方都未暴露。
历名爵先是摇头,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哦,好像有,我有一次给他送过充电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