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晋和熙文他们都在医院度过的,毕竟刚刚苏醒,身体机能还没恢复,需要在医院多观察和静养,生怕出现最担心的器官牵连反应。
可能因为白天趟太久了,刘晋半夜十二点依旧没睡着,他起身来到走廊点了颗烟,熙文的房间就在隔壁,门并不能反锁。
站在门口,他犹豫了会,待烟抽完的时候推门进去了。
蒋连军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快十一点的时候回去的,陶霜则一直待在熙文的房间陪着她。
母女俩一人一张床,中间隔着一张帘子,倒也显得清净。
刘晋蹑手蹑脚的过去,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隐约透过的月光和走廊远端的长明灯还能泛过一丝的光线。
靠近门的这张床上趟的是岳父,此时睡得很熟,可能白天情绪太过激动,此时竟打起了轻微的鼾。
刘晋走到里面,看到熙文刚好在翻身,枕头底下略有几分光亮,那应该是手机屏幕。
原来她也没睡着,刚刚还在翻弄手机。
刘晋缓缓躺过来,从后面搂住侧躺休息的熙文,胳膊刚好能触到那饱满,还是那么熟悉的柔软,“你也没睡。”
熙文扭了扭身,用胳膊挡开他的手,往外侧挪了挪,并没吱声。
但肢体已经表示了抗拒和不理睬。
刘晋知道她还在为之前在病房里处置蒋耀泽时自己的话而不开心,但当时那情景,蒋耀泽自己犯下的那事,他必须受到应有的惩戒,即便如此,刘晋已经法外开恩了。
当然,那种时候,到底该如何做,只能刘晋来判定,别人无从插手。
那不单是自己中毒的小事,更关乎九境境主的尊威,如若是在境外,那四人的脑袋都会被割下来当球踢的,哪还会给他们反驳和解释的权
力?
刘晋来到江北后,已经逼迫自己改了很多,变得更和善、有耐心,他以为这里都是平常百姓,至多就是斗个心眼、耍个嘴,还能玩真格的吗?
但蒋耀泽恰恰就玩了,而且也正是基于刘晋的这种信任和大意,他险些酿成大错。
要知道,九境是踏着无数人的鲜血和努力才完成的跨越,他承载的不单单是自己的梦想,背后更有一大群人的期盼和护佑,如果他因为自己的失误丧命,那对举国的安全系统都将是一份沉重打击,时至今日,国家级的很多致命穴道还只有刘晋可以开启,关键时刻,它们是可以保护成千上万的人的,责任之大,不言而喻。
所以,刘晋的命,丢不起。
“宝贝,我的错。”
男人嘛,总该是要大度一点的。
胳膊再次划过去,这次熙文没有抵挡,但还是埋着头,不吭声。
刘晋倒也没再说话,只是这样搂着她,安静的闭着眼,嗅着她发的芳香、触着她身的柔软,男人的反应很快就来了。
刘晋有点尴尬,身后就是岳母,虽然此刻还在打鼾,但人上了年纪,睡觉都轻,万一待会醒了呢?
可此情此景,刘晋想不出什么比搞一下子更能让感情快速回温的办法了。
俗话说,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嘴上说不明白的就用实际行动,把事怼明白。
刘晋将他的家伙蹭过去,熙文已经感受到了,再次把身子往外挪着,此时已经到了床的边缘,若再动可就要落地了。
刘晋继续采取进攻,双手环住她的上身,亲昵的说道,“我会保护你的,跌不下床。”
“你回你屋,别再这捣乱。妈还在这呢。”
熙文扭过身,一脸的不耐烦。
刘晋哪管的了那么多,“大难不死,我们是该
庆祝一下的啊。”
“谁跟你庆祝。你还吼我了呢。”
熙文急语说道。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说实话,她看到刘晋那架势,真的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虽然蒋耀泽确实是太过分了,真的该死。
但毕竟是大伯的独子,爷爷的长孙,他......还年轻,也只是受人蛊惑,太想成功了。
也正是刘晋看出了熙文的这些想法,所以才吼了她。
但在熙文离开后,刘晋依旧是软了心。
否则,跟历名爵一样,起码要混个残疾的,不在身上盖个戳,有损九境境主的威名。
“熙文,你应该懂的,当时那情况,我必须铁腕手段,否则,以后谁都敢对我投毒,我有几条命可以抗?这次若把那些毒投到我之外的任何人身上,都是必死无疑的。是,蒋耀泽再怎么说也是你哥,这里面的关系我怎会不懂。最后怎么样?我不还是放过了他?他要的是我的命,我只是让他伤一阵而已,仅此而已。对吗?”
刘晋急声说道。
熙文回过头,认真的看着他,“你,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之前在我们家就有人暗杀你,我第一次经历枪战。而几个小时前,来了那么多一帮不速之客,把医院都封了,各个荷枪实弹,把蒋家人都吓坏了。我突然感觉有点不懂你了。”
刘晋忙解释道,“那都是我在疆陌当兵时的战友。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得知我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的。当时我正在昏迷,自然是不知情的。谁知道他们搞的什么阵仗。至于荷枪实弹,刚好是巧了,明天他们有一队人刚好要在江北执行联合任务,听说是有人故意投毒害我,凶手还在逃,他们就不顾违反纪律,带着家伙赶来了。这事,我批评他们了,太冲动,影响太坏。估
计他们回去后还得挨首长熊,操场五十圈后两千个俯卧撑是跑不了了。”
听了刘晋的话,熙文的眼角一亮,似是对他的那段历史很感兴趣,“你从没跟我说过你当兵的那些事。刚好长夜漫漫,聊五块钱的呗。”
“喂,你转移话题唉。刚刚明明是我有了反应,想要长驱直入的。”
刘晋半开玩笑的说着,男人的本能再次来袭,跟熙文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切,你傻啊。我妈就在身后呢。再说了,门也不能反锁,真进来人。”
熙文说着在刘晋的脸上嘬了口,“回家着满足你哈。在这就克制一点吧。”
“可是,我想呢。看到你就有冲动。你说,这是不是太爱你的表现。”
刘晋说道。
“嘿嘿。也许吧。”
熙文很开心的笑着,主动回过身,搂住了他健硕的身板,“说实话,你一直没醒来,特别是听说这次投毒就是冲你来的后,我特别特别担心,心窝处的抽动就没停下来过。”
“老婆,让你担心了。都怪我不好,总是出这样那样的事。”
刘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安抚道。
“哎,我真的是担惊受怕啊,平平淡淡的日子多好。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你在外面也不要太逞强,那样太容易招敌。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每天开开心心,别的事咱不去操心。好吗?”
熙文自是不会想太多,满脑子都是她的小日子,只要一家人过的安逸,幸福就可以了。
但刘晋呢。
天生就是劳累命,总是闲不住,也怪能力太强,想歇都歇不了。
这段时间在江北对他来说就已经是难得的“休假”了,当然,上面并没给他指派什么发展地方经济、提升百姓生活的指标,但他从小生活
在这里,特别是底层人民的日子,他太懂了。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和权力,而且留驻时间不会太长,他怎会错过机会呢?在他看来,想靠一己之力改变这里多少年来积留的现状是难办了,只求能变好一点是一点,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
至于自己走后,别人怎么评判,是赞是贬,他都不会在意。自己做这些不是为了某一个谁,只是发自内心的想做些好事。
但在熙文这,刘晋不想让她太担心自己,更不想把自己所承受的压力和所遭遇的糟烂事说给她。
女人,是用来疼的,只给她呈现好的一面足矣,至于那些难堪的,就留给男人吧。谁让他们有更坚强的臂膀呢?
“嗯,放心吧。我会的。”
刘晋把心放平,就这么抱着熙文,俩人慢慢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深夜独有的宁静。
!!!
数日后,陈骋的耿家村地块终于获批手续,这次算是特事特办,刘晋安排黎青亲自过问,让相关部门走的绿色通道。
大学城的事必须抓紧提上进程,几所大学的入驻都是刘晋拖老大联络外面的大领导给牵的头,若不是这层关系,谁不想把分校区安在海滨城市、一线大都市,像江北这种偏内地的二三线城市,其实对高校来说并没什么吸引力,如同全国各地的老师和学生在选择择业、大学时,很大程度上会倚重在地理位置,同样级别的大学,如果一个在内地,一个在海边,招生招师境况是截然不同的。
过去那些城主谁都想把大学城搞起来,这在他们看来是偌大的功绩,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但都在进阶时段中止推进,其实就是搞不下去了,处处碰壁,拉不到好大学过来。
而刘晋异常珍惜这样的机会,他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定要有个好结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