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涛这句话当成担保,秦芷溪心安的点了点头,她冷眼看着沈涛,“你现在可以走了。”
沈涛轻笑一声,“秦小姐卸磨杀驴也得是用完驴以后吧,现在你和我之间的交易还没进行,你干嘛这么着急的把我赶出去。”
秦芷溪冷冷地盯着沈涛,“你如果再不走,我不一定保证会帮你夺得沈家。”
沈涛嗤笑一声,“秦小姐,你现在的消息来得也太慢了一点,你难道还不知道,沈氏现在已经处于一个空壳子了吗?”
秦芷溪眉头紧皱,“你刚才说什么?”
沈氏前几天还是所有人都看好的崛起之才,现在竟然成了一个空壳子?
沈涛知道秦芷溪不信他说的话,从手机里调出来沈氏城南地皮被政府征用的消息,递了过去,“你看看吧。”
秦芷溪接过手机,双眸微缩,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怕,还好那个时候,她没有去投资沈氏的地皮,否则一定会亏得血本无归,就算是秦氏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样的一下折腾。
“既然现在沈氏已经面临破产,那你还想要什么?”秦芷溪知道沈涛这个人是绝对不会白白给她做事情,况且什么都不给他,白用人,也不是秦芷溪的风格。
和沈涛这种人一定得是早断早了,她还不想一直和地痞无赖扯上关系。
“能够帮上秦小姐已经是我的荣幸,我什么都不要。”沈涛露出淡淡的笑容。
秦芷溪冷笑一声,“什么都不要?你想用这件事情抓我一辈子?”
沈涛一愣,轻笑一声,“想不到秦小姐是一个这么谨慎的人,我原以为你和我已经成为了最好的伙伴,没想到您居然还能这么想我。”
秦芷溪和沈涛避开距离,“想要什么就直说,别和我那么多废话。”
“好吧好吧,既然秦小姐非得塞给我点东西,那我也不拒绝。”沈涛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淡淡的淫笑,“这件事成之后,想必傅谨言也不会再要温婼了,不知道秦小姐能不能把温家和温婼都给我。”
秦芷溪一愣,低下头轻笑一声,“你如果能把这件事情给办好,怎么处置温婼,就不归我管了。”
沈涛听了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也不知道傅谨言的女人尝起来和沈砺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他从秦芷溪的房间走出去之后,拿着秦芷溪给他的房卡,往房间走去。
面前走来一个人和他迎面撞上,沈涛忍不住的骂了句,“你他妈眼瞎啊。”
喝的有些发蒙的路流铭,睁开半眯着的双眼,猛地跳脚,一下子清醒,“卧槽,你好丑!”
沈涛脸色顿时落了下来,攥紧双拳作势就要打过去,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道抓住了他的手腕,沈涛扭头看去,对上金丝边框下那双细长的眼眸。
“他喝多了,也不用打他吧。”季白抓着沈涛的手甩远了一些。
沈涛骂了一声,攥着双拳,恶狠狠地盯着季白。
季白眉头轻挑,“怎么你还想打架?”
他解开袖口上的扣子,把袖子挽了上去,慢条斯理地说道,“虽然我这个人很不喜欢和别人打架,不过你如果非得打的话,我也可以陪你。”
沈涛不想在秦芷溪的门口惹事,冷哼一声,从季白的身侧走过。
季白无奈的看了看蹲在墙角的路流铭,把他拉起,路流铭身子晃着,不断地说道,“小仙女……洛洛……”
季白眉头轻挑,淡淡一笑,把他送回了房间。
随后又折回到刚才遇到沈涛的地方,盯着房间的门牌号,轻喃出声,“……”
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回到房中给许安打了个电话,“是谁住的?”
“秦小姐。”许安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秦芷溪的房间和傅谨言的房间隔了一层楼,傅谨言住在,秦芷溪住在,选的时候他特意记住了。
季白双眼微眯,挂断了手机,因为缅国这个地界不算安全,所以秦氏和傅氏每一次来这里出差,都会选择安全性很高的酒店。
这一家酒店,层以上,每个层数只有两个房间,除了持有房卡的人可以来到上面,其余的人乘坐的电梯都不能到达楼以上的楼层。
楼是秦芷溪和路流铭居住的地方,楼是他和傅谨言,况且刚才的那个人根本就不认识路流铭,所以出现在层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过来找秦芷溪。
季白眼中闪过深意,拿出路流铭楼层的备用房卡,坐着电梯去了楼,秦芷溪开门看见季白微微一愣,“你为什么会过来?”
季白晃着手中的红酒,“介意我进去和你喝一杯吗?”
秦芷溪盯着他手中的红酒瓶,眼中闪过淡淡不明的情绪,让了让身子,“你进来吧。”
季白进去环顾一圈,走到沙发边上顿步,盯着地上放光的玻璃碎片,刚才这里有玻璃杯被砸坏的痕迹……
季白坐到沙发上面,给秦芷溪倒了一杯红酒递了过去,“尝尝。”
秦芷溪接过轻轻晃动着酒杯,双眸盯在季白的身上,“我没想动你居然还能过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会恨我呢。”
“不会。”季白把酒杯里的酒一扬饮尽,重重的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垂着头闪过阴郁的眼神。
他不会恨她,只会想弄死她而已……如果不是留着秦芷溪还有些用处,只怕是他早就动手了。
秦芷溪没有注意到季白的情绪,坐到了他的身边,“你这次来到缅国,是要做什么?”
“和嫂子一起来的。”季白不着痕迹的离秦芷溪远了一些。
秦芷溪抿了抿唇,“婼婼和你还有路流铭,似乎关系很好。”
“她是傅谨言的老婆,是我们两个的嫂子,关系肯定不会很差。”季白淡淡的抬眸,“如果你对三哥没有那些心思的话,我和路流铭额关系和你也会很好。”
秦芷溪一愣,眉头微蹙,“你今天过来,总不会是单纯的要跟我喝酒吧。”
季白理了理衣领,“我只是来警告你,不该你做的事情,不要做,别弄得十分难看,最后下不来台。”
秦芷溪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放着的半瓶红酒,攥紧了双手,双眸冒出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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