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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奇幻 > 帝尊总要我成神 > 论奉子成婚

怎么突然就要闭关呢?

玉鸣听见这个消息,首先就是担忧起玄尊的安危,担心他会不会是旧伤复发,或者遭遇不测。

但湘若宽慰道“少主放心,尊上无碍的。尊上只说是应劫之后,功力大不如前,所以决定回到湛明镜天闭关修炼。”

然而,玄尊的闭关并没有打断玄冥两家婚礼的进程。只是一切交由度湘若操办。

湘若为了太九玄的面子,将婚宴的排场布置得很宏大,甚至盖过了当初轻霞公主出嫁的风头。也让诸神赞叹一句“不愧是太九玄!”

可玉鸣心境的凄凉程度与太九玄的热闹程度是同时增长的啊。群情越激昂,她越低落;周遭越喜悦,她越寂寞。这时候,她感到自己像将要降下深壑的无主风筝。

新婚当晚,玉鸣没让符宋碰自己。

她在自己身上了千丝咒,除非她自己解开,否则谁碰她都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她向符宋坦白。

她说“符宋,我们是朋友。”

“嗯,可现在不是了。”符宋说。

“不,现在也是!还有以后,都是的。对不起,我没办法做你妻子……”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有爱的人了,而且我已经将自己给了他!”

听到这儿,符宋面色憋得铁青,对面前的女人说不上是爱还是恨。

“是谁?”半天,他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这样会坏了他的名声的……”

符宋的手在大红喜袍的宽袖中攥得死紧,几乎咬牙切齿地,他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嫁过来?”

嫁过来,羞辱我。

“不,我没想嫁过来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你可以将我当成摆设,或者直接休了我吧!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玩的!”她有些期待。

“休了你?小神怎敢啊!”

他欺身想强占她,却冷不防被她身上千丝咒启动的术丝灼出几道伤口,同时,玉鸣也被灼伤。

她坚定而倔强,带着成丝成缕地伤口望着他,满含抵触地。

他骤感无力,用力“哼”了一声后,愤然离去。

洞房里顿然寂静,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布置得这么好……

这一夜,细数灯花累结,她一宿无眠。

三日后,玉鸣成了整个冥州府取笑的对象,因为,才新婚三日,符宋神君就新纳了妾妃!可以想见,玉鸣是有多差劲、多不得人意!

这也还罢了,更难看的还在后头,符宋纳了妾妃不出三日,又因这妾妃抱怨宫宇阴寒,适应不了,符宋便果断请正宫玉鸣与妾妃互换宫室。说是请,不如说是命令。

为了妾,委屈正妃——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抵是女子都免不了这样的命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她没有父亲,便只能一切听从充当她父亲角色的师尊。

而到了冥州府,哪怕她曾经光环显要,是琪梧宫宫主,天后亲妹,或是太九玄少主,玄尊爱徒,都不作数了。这里,她只有一个身份——冥后,符宋的妻妃。

但她心中有愧,所以符宋怎样折辱她,她都不怨。她反倒希望她的委曲求全能让符宋心里好受一点。所以,她很欣然地搬出了正宫。

可是,这里的下人们可揣测不出这层意思,在他们眼里,看见的就是一个懦弱可欺、不招待见的主妃。

从此时开始,往后的千万年,她都饱受冥州府各级下人的欺侮,而符宋对她的极端冷落,无疑是纵容了众人往她头上骑。

来到冥州府一段时间后,本已身怀六甲的玉鸣开始显怀了。

腹中珠胎其实只会给她招来跟多冷眼,因为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虽然为了保全大体,符宋明面上还是会“冒充”那孩子的父亲,但私底下,他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好过?

即便憨直如款款,也料到了这一层,从而劝说主人“少……娘娘,冥州府毕竟由君上作主,您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血,您若执意生下来,只怕你们母子往后的日子难捱呀。”

玉鸣摸摸自己逐渐圆润起来的肚子,未作答复。她怎不知道自己腹中的胎儿有多招他膈应?

还未出嫁,先已失贞,奉子成婚后又不许夫君触碰……她跟符宋的那点情分,都被她败光了……

可要她打胎,绝无可能!

在这冰冷阴暗的冥州府,孩子是她唯一的盼头了。

她大概没有机会再回到心爱的人身边了吧?大概会永远拘束在这幽暗的地府之内,千年、万年、直至此身归湮。

玉鸣分娩之时才是最凄凉的。孩子名义上的父亲在另一处笙歌满堂;孩子血缘上的父亲又闭关避世,毫不知情。

她身边,除了两个亲信的丫头,竟无人在侧。

她诞下了一对龙凤胎,男孩英气,女孩甜婉。

款款、缎缎一见却骇然不止——那男孩模样竟肖似玄尊!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心下明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少主下定决心要维护的那个人看来还是藏不住了,太九玄里的秘事看来也要败露了。那时候……

双子满月之日,六界本来都有兴办满月宴的习俗,冥州府也不例外。但符宋神君却以一句“事务繁忙,诸礼可免。”免了双子的满月宴。

符宋也不是没有去看过双子,当他看见男孩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瞬息万变由惊诧转为疑惑,再转为错乱,最后定格于冷笑。

他当着玉鸣的面嗤笑道“我当是哪里来的野种,却原来不是野种,是龙种啊。凤玉鸣,跟自己的师尊,你真不觉得耻辱吗?”

这段话,字字如针,扎在玉鸣心上,扎得极深,针针出血。

她心脏抽痛,浑身震颤,紧抿的薄唇张开,一出口却是这句话“不,不是他的!只是巧合而已!”

符宋的表情再次经历了一系列戏剧性的变化由怀疑到深思,再到接受,最后定格于烦乱。

他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是在替他掩饰,可笑的是,我居然接受了你这样荒唐的措辞。像他那样高贵的人,却沾了这样可耻的污点,怎么也叫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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