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听。
其实大家都想到了过去或许特别惨烈,也不愿揭开闺女儿伤疤,可是有些伤口,总归是要将伤口处理好,将里面的淤血和灌脓弄出来,否则会越发严重,最后身心腐烂。
“秦王……他怎么样了?”
顾浅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就在老王爷准备说不想说就不说了之时,她开口询问了一个让顾羡等人觉得与之毫不相干的人。
“当年,皇叔一时鬼迷心窍反叛,皇伯伯命其幽禁皇陵,为先祖守墓,永世不得踏出皇陵一步。”
顾嵘不明所以,以为顾浅是想念秦王,毕竟当初小五可喜欢温润如玉的秦王叔了!
只有老镇南王握着妻子黎糖的手微微颤抖,泄露了他的紧张和怒气。
“他不是鬼迷心窍,他是蓄谋已久!”
顾浅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抬起头,血红的眼眶暴露人前。
眼里的愤怒和刻骨铭心的恨意,一时镇住了在场众人。
李墨默默的揽住妻子,过去太沉重,他不愿意听。
可是这是娘子最沉重悲痛的过去,他想跟她一起承担。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能接受。
“小五……”
顾羡担忧。
“阿浅,别怕,别怕啊!”
黎糖见闺女儿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一时不知是愤怒还是惧怕。
赶紧握住顾浅的手,哽咽着安慰。
“阿爹阿娘,大哥……大哥是他下的毒,大哥的烈阳散,是他亲手下的……”
顾浅说到这里,想到了自己那娇宠自己的长兄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
顾嵘猛然起身,满脸不敢置信。
哪怕是顾羡顾峥,都满目震惊。
看着所有人都悲痛交加,李墨眼睛微眯,心里对那幽禁皇陵的秦王殿下有了想法……
“当初我本来已经跳了无望涯,被他们用铁钩抓到抛了上来,阿娘,铁钩抓伤很痛,可是浅浅很勇敢,浅浅没有哭!”
李墨的手微微颤抖,而顾家其他男人早已红了眼眶。
黎糖更是泣不成声,抱着女儿眼泪簌簌落下。
“我被关在地牢,看到秦王时,我以为我有救了,我哭着跟他诉说委屈,让他救我,却是不知道,抓我的人就是他!”
像是想到了那些屈辱,顾浅忍不住恶心干呕。
“呕……”
“阿浅,阿浅……咱不说了,咱不想了,不想了……呜呜……”
老王妃抱着女儿,大声的哭着说道。
可是这一刻,陷入回忆和愤怒的顾浅又怎么会停下来。
“阿娘,他疯了,他是我的亲叔叔呀!他疯魔的想要反叛,篡位,还想纳自己的亲侄女儿为妃,阿娘……呕……阿浅怕极了!阿浅好怕……”
那埋藏在心底的悲痛,终究说了出来。
看着黎糖和顾浅相拥而泣,看着顾浅在黎糖怀里哭晕了过去。
男人们握紧了拳头。
“李墨,你若是不想与阿浅……”
“岳父大人,阿浅此生只能是我李墨的娘子,而我,这辈子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娘子,此生不变。”
李墨认真的看着镇南王,满目怒火,针对的,却不是镇南王。
而是那个他未曾见过的秦王殿下。
如今已是庶民的人。
顾羡欣慰不已。
老镇南王:“听了这些……”
“听了这些,我只会更疼她,更爱她,更想好好的呵护她,阿浅太苦,所以,往后余生,李墨发誓,只会让她幸福快乐。绝不做她不开心的事情。”
“阿浅向往岳父岳母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李墨早已许诺,此生,白头与共不负卿”
老镇南王拍了拍李墨的肩膀,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好!好!好!你很不错,如今,本王就认了你这个女婿,日后,若是你有负今日之誓,我不杀你,却也绝不让你好过!”
…………
将那些像脓疮一样的过去诉说出来,仿佛将不好的东西倾倒出来一般。
顾浅笑容越发的灿烂。
不再像刚刚醒来那段时间,没有人时的郁郁寡欢。
其实这是五道跟老镇南王他们说的,过去的事情,顾浅终究介怀。
而李墨,也做到了自己的誓言,对娘子宠爱有加。
五道便是在顾浅越发安好时出现的。
顾浅看着五道。神情愣了愣。
“五道师傅!”
顾浅犹记五道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是她前后两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可是如今,不过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五道怎地比上辈子见到的还要老???
最是注重仪容仪表的五道大师,白胡子太长。
脸上褶皱也多了很多。
几年前还是二十来岁的俊美小和尚,如今却成了八九十岁的老和尚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态,阿浅施主不是理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