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乃呀,你今天回来地倒早。”雪之下太太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疑问,反倒是扫了一眼墙壁上古朴的西洋挂钟。
雪之下阳乃低头应和了一声,便做乖巧状来到了母亲身边,随手翻看起那些信件来。
原来是千叶的各种机构向雪之下家问好、向雪之下家表忠心,亦或是向雪之下家请求募捐的信件呀。
阳乃心中了然,妈妈今天挺闲的哟。
作为未来继承人培养的阳乃晓得,一般情况下,这种没什么内容的信件都是由秘书们处理了,生活里像是只有茶道、插画、书画等雅趣的妈妈很少过问这种事情······“很少”是因为妈妈偶尔也会翻看一下,亲自处理一些。
算是偶尔领略一下人间烟火吧。
以前的阳乃一直是这么想的,不过今天她看着妈妈精致绝伦的侧脸,以及和服都掩盖不了的玲珑妙曼的身段,忽地有了个念头,妈妈偶然会翻看一下这些和她那贵妇生活丝毫不会有交集的信件······似乎不完全是太闲了吧?
是······
寂寞?
唔!
刚想到了这词,阳乃心中便是一惊,很快驱散了这个让她吓了一大跳的念头。
毕竟妈妈在她心中也算是积威良久了,这么想想似乎就有些大逆不道。
但是竟然有点儿——偷税?
“阳乃,你妹妹最近怎样了?在学校还好吗?”
雪之下太太悠悠地道,“一人出去住后,不催的话,别说回家了,连个电话也不打。这孩子啊······”
“女孩子到这个年纪多少会叛逆一点儿嘛。”
阳乃像个带孝女一样亲昵地靠在雪之下纱织的身子上,为了亲爱妹妹撒娇起来。
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轻轻摇了摇头,对二女儿的那点儿不满可不会这么被萌混过去。
“咦?这还有张总武高渡边校长发过来的信件呢!我还是挺怀念母校呢,打开看看吧!妈妈。”
阳乃白皙无暇笑意盈盈的脸蛋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内心里是不是那种则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捏住那张印着总武标识的信件晃了晃,说着怀念的话语就撕开了信封。
雪之下太太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这个学校的名字已经引不起她心中哪怕一丝丝的波澜了,即便那是她逝去的青春。
“写了什么,说来听听吧,不晓得总武高校长又有什么高见了,年初可是给他们不少赞助了。这任校长还真是麻烦。”
阳乃心中愈加不确定,妈妈或许真的忘记了比企谷凉平了,大概真的就是少女时代的一点点冲动吧?她拆开信封扫了两眼就把内容转述给了妈妈听。
“就是下周,有东京大学的高材生来向学校的优等生传授学习经验的小范围讲座,会邀请一些学生的家长去旁听。因为小雪是年纪第一名,所以也邀请了母亲大人您。”
“哦,放那吧。一会儿我会仔细看的。阳乃,你身上汗气可不小,快点去洗澡吧!身为雪之下家的继承人,要时刻注意形象,不能因为在家里就懈怠了。”
“是的。”
听到母亲忽然的这句话,阳乃脸上也收敛了有点儿轻松写意的笑容,恭敬地站起身来,默默退后去洗漱打理。
只是,她在离开雪之下宅这幽静典雅的客厅时,从玻璃装饰的反光面上似乎瞧见了妈妈那如雪女般清冷秀丽的侧脸有些失神地盯着那封信······
这个身为自己母亲的女人,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却仍保养着一副最妙曼的身材,即便是会削减这方面优势的繁复和服也遮掩不住。
或者说着种古板色调的丝绸和服反倒让母亲增添了几分禁欲系的美感。
阳乃似乎明白了很多,仔细一想却又什么也没弄明白。
只是她想起来,自己七八岁记事起就时不时看见妈妈精心细致地梳妆打扮后,会对着华丽的镜子——“顾影自怜”?
少女凭着感觉想到了这个词!
妈妈似乎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展露过她的笑容啊。
无论是优渥的生活、家族的地位权力、父亲的入微体贴,甚至是女儿们卓越的表现,都不能让她莞尔一笑。
总是对别人不满意,喜欢控制一切,这就是妈妈······
阳乃洗着澡,滑稽地吹着泡泡,想到了一句话——“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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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濑帆波?我还以为能见到学神界冢伊奈帆呢?”
和比企谷前辈的孩子们看了电影的又一周,某天真冬看着发下来的宣传单哼道。
其实是因为美貌女孩子一般对同样美貌的女孩子提不起兴趣。
界冢伊奈帆的话,虽然和比企谷前辈有点儿类似,属于那种平平无奇的类型,但有东大招考历史最高分的“学神”光环加身的话,也稍微有点儿小帅呢。
而且界冢伊奈帆这个“最高分”还超了历史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