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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当然是看最最有用的日记了,可是忙里偷闲地翻了不到一天,就被那个奇奇怪怪的冬马和纱给偷偷拿走了,后来见了面说了她几次也不见还回来,看来是看不到了。
剩下倒是还有其他的一些零碎东西,像是同学录啊,老旧的信件啊、相册啊之类的,但最近忙着找工作,难得翻上一翻。
这时候,三浦公三突然提起来一个“雪之下大小姐”。
这让凉平很奇怪,心中一点儿也没有相关的信息。
不过,比企谷凉平反应也算是比较快,他心想这三浦公三是原本的“比企谷凉平”的多年好朋友,既然他这么随意地就提到了什么叫做“雪之下”的女子。
应该也是和原本的“比企谷凉平”早就认识的女人吧?
说不定也是从很早时候比方说上学时候就相互了呢!听那口气,是那种很久没有联系以致才断了交往的朋友也说不定。
“哦哦,话说我都快忘记这个·······这个雪之下了······她现在怎么样呀?”
比企谷凉平稍微想了想后,这么道,打算套出来一点儿有用的信息什么的。
毕竟,既然决定了继承“比企谷凉平”的角色活下去,即便不会重走他的人生轨迹,但很多人和事务总归早晚要搞清楚,不可能永远当个闷葫芦吧?
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的中年男人一直被蒙在“妻子出轨、婚姻失败”的阴影里,一个不小心会被打上永久的标签的。
凉平虽然对于被带了“绿帽子”没有什么当事人苦主的实感,但是只要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想因为这种事情被别人误会,哪怕是因此遭受同情啊!
他真的很想说:“冬马和纱是不是冰清玉洁我没办法做评价,但我这个人真的没有被带绿帽子啊!”
三浦公三似乎是很有点儿意外好朋友会突然提到了别的女性,他微微吃惊之后立刻就来了劲,如倒豆子一般和凉平讲了起来。
“你说雪之下啊!现在才想到人家会不会太迟喽!人家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哎!看来你都没有听说过吗?半年前雪之下太太······就是当年的雪之下大小姐,就极其英明地干掉了那个侵吞她们家财产还伙同总武高的副校长搞黄色的赘婿!八点档都没这么刺激的!”
“哦?那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女强人喽?”
比企谷凉平听到公三嘴里的“雪之下大小姐”突然就跨越时空变成了“雪之下太太”,面色如常。
他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大概三十多岁、结过婚、生过两个孩子的美少妇是处女啊!
“女强人的话,应该算吧?不过自从把赘婿扔到监狱里以后,她这个人好像是变了风格似的,以前基本上是是一个深居简出、神神秘秘的贵妇人,自那以后似乎抛头露面就多了,连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梳妆打扮的风格都变了·······不如你去问问她?嘿!”
三浦公三也是一个收入尚可的社畜,妻子还生了重病,平时也没有什么精力去分析这种事情,此时自己说着说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向凉平讲起来了雪之下纱织的巨大变化。
比企谷凉平老老实实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一两句,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
等到和三浦公三告别各回各家时,凉平都已经弄清楚了三浦公三嘴里的“雪之下大小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雪之下大小姐”名叫雪之下纱织,名字是很好听的。
她还是千叶本地第一家士族雪之下家的话事人,以前是居于幕后把她们家赘婿放在前台,自己提着一根线这样子······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把她们家赘婿逐出家门扔进监狱里了。
然后从那以后像是变了风格,一方面热心公益,毫无征兆地给市郊的孤儿院大笔不附加任何隐形条款的款子,另一方面又积极投身千叶地方各种公益事业,而且完全不在乎花钱,就像是把金钱当成粪土一般······
从以前高高在上的士族夫人到关心大众利益的老好人,这画风变化太快了,中间甚至都没有任何转折。
天见可怜,平时很少回家的赘婿雪之下清源,据说还是被警察们从一间女大学生的豪华公寓里拖出来的!
据小道消息说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
所以,也有不少平民私下评论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云云。
但三浦公三之前听了这个新闻,却在内心里很感激雪之下纱织,他的宝贝女儿可是考上了那所千叶市立总武高中啊。
所以,和比企谷凉平说起来雪之下纱织时,他会自动过滤掉一些杂音往好了说,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般情况下,这种地头蛇的所谓慈善不都是自己的钱全数拿回来,泥腿子的钱三七分账的吗?
虽然凉平不大相信这个所谓的雪之下纱织是个修桥补路的大好人,但耐不住三浦说的真切,多少也对这个未曾谋面的雪之下纱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