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云:“张仵作嗜酒,又迷上赌博,贪财好赌的人很容易买通。”
秦青点头:“走,我们进去看看。”
大门一开,正对的屋也开着,两人察觉到异样,立马跑进去。
屋内散发着霉味儿,桌上的酒菜还有很多,两双筷子两个酒盅,有人来过!
张仵作身边倒着酒壶,满口白沫的伸腿瞪眼。
白秦云蹲下身扶他:“他中毒了!”
这可是目前的唯一线索!
秦青眼神一厉,从白青云手里拽过张仵作,把他扔到板凳上,面朝地趴着。
接着她使劲儿捶他背,甚至用了大力金刚掌。
张仵作猛地咳嗽起来,咽喉里有如翻江倒海。
“噗”
一口毒酒吐出来,张仵作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青云探了探鼻息:“只是晕过去,再晚一点儿他就死了。”
“送他去欧阳大夫那儿,他是关键证人,不能死!”
呼噜驮着他到药房,街上的人全都看向它,妈呀,猪成精了!
“大惊小怪,只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啊。”
不一会到了药房。
“欧阳叔叔,怎么样,他还有救吗”
欧阳春点点头:“解肯定能解,正好上次研制出来的解毒丹还没人试,拿他试试好了。”
欧阳春到里面给张仵作解毒,两人坐外面等着。
门外人来人往,阳光灿烂,白青云却无意欣赏。
【主人,白青云又在看你】
秦青蓦的转头,“怎么了白大哥,我脸上脏了吗”
白青云脸上有被戳破心事的尴尬,摇摇头,“只是感叹你做事干脆利落,我自愧不如。”
“这是哪跟哪啊,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秦青满不在意的耸耸肩。
阳光下,她清丽的侧脸仿佛笼着一层光,白青云目光幽幽。
她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女子,没有传统女人的温婉熨帖,没有娇生惯养的跋扈。
但她果断直白,古灵精怪,还有一腔热血,总让人出乎意料。
思及近几次的相遇,白青云问道:“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关心刘大的事,跟官府对着干,事事跑在前面。”
为什么
为了做任务不得不做。
为了不让系统爆炸!
“我说是为了正义,你信吗”秦青嘻嘻一笑,说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话。
白青云愣了愣,低头笑了。
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有趣。
【主人,你真的是为了正义】
上回他们刚被忽悠瘸了,这次不会还是骗人的吧
秦青:笨,当然是假的,人善被人欺,我们只要做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
呼噜一脸崇拜:“学到了。”
不多时,欧阳春出来了,“他醒了,不过嗓子废了,有什么话让他写下来。”
两人带着纸笔进去,张仵作刚想穿鞋下床,吓得一哆嗦。
“啊啊啊”
秦青一脚踩在床沿,纸笔打在桌上,“没想到自己还活着吧不想再死一次就把事情经过写下来!但凡有一句假话”
秦青十指一握,骨节咔咔作响,“懂”
白青云:……
这有点儿像逼供啊。
张仵作慌忙摇头,他忘不了毒酒在他嗓子眼里冒泡的感觉!
不过这毒可真奇怪,毒的他背后生疼。
趁着张仵作写东西的功夫,欧阳春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小秦,这是一封推荐信,过几日书院招生,你让妙妙去报名,以后还得写药方,读古籍,不认识字可不行。”
秦青收下点点头:“好,我去跟她说。”
欧阳春补充说:“虽说报名不交钱,但买笔墨纸砚什么的得花钱,她要是手头紧,尽管来找我。”
秦青笑了笑:“这个你放心,她出得起。”
上回分猪肉卖了一些钱。
况且真让别人出钱了,妙妙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另一边,白青云和秦青离开张仵作家后,两名衙差来了。
他俩还没进门就被放倒,被拖进屋里,绑在柴房。
“李兄弟,咱们把他们绑了,傅仕仁不会发现吗”
钱彪对李乾是越来越佩服,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浪更比一浪强,他竟然十九岁!
亏得他喊了一路的大哥……
李乾的脑海里还回放着秦青和白青云同进同出的画面,心里越来越酸涩,那个位置本该是他。
“李兄弟”
钱彪晃晃手,刚才看着那俩人进去救人后他就不对劲儿了。
他年纪虽小,但警惕性高。
现在怎么跟掉了魂儿似的。
李乾拉回思绪,“他正忙着教训那群手下,没工夫管这个。”
钱彪点点头,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问道:“昨天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放火”
李乾锁着柴房的门淡淡道:“可以这么说。他们想杀人灭口,但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喝下毒酒,有现成的茅草屋,放火是最简单的办法。”
钱彪是个走南闯北的镖师,这么一说他大概明白了。
“酒杯摔碎是他们的信号,也是你进屋的时机。”
那土墙一个人就能破开,前提是火还没烧起来,否则破开墙也会被火吞噬。
所以这更需要判断力和行动力。
“英雄出少年啊,等解决了傅仕仁,你跟我混镖局怎么样”又年轻又有本事,肯定能把镖局带好!
李乾扭头一笑,笑得钱彪一头雾水。
“我就是提一嘴,你不乐意咱也不强求。”
“我在哪儿都行,具体得看我媳妇儿的意思。”
齐记的事儿,她念叨了好几次。
嘴上都这样了,心里更不舒服。
他可舍不得看她伤心难过。
钱彪懵逼了,然后红着脸摸摸头:“哎,李兄弟年纪轻轻,竟然成家立业了,不像我,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单着,人和人不能比啊!”
李乾:“不会,我是入赘,吃软饭,跟钱大哥比不了。”
钱彪如遭雷劈,“李兄弟这个条件的还得入赘你媳妇儿该多厉害啊!”
钱彪已经脑补出秦青的样子了,说话泼辣,模样凶狠的母夜叉,不然镇不住他!
“嗯,是挺厉害的。”
李乾眼底浮现出笑意。
厉害到他一天不见就想念。
如李乾所说,傅仕仁正在屋里训人:“饭桶!都是饭桶!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