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外面的大街小巷中都传满了有关于我的不实谣言,我倒有些好奇传的是什么?”更好奇到底能传得有多离谱。
而接下来的池苒,终于明白了竹画为何在说之前要给她打预防针了,因为真的离谱。
谣言中她被塑造成了一个有磨镜之好,又偏爱在下面任人予取,更酷爱玩S.M的女人。之所以迎娶陆家小公子为夫,便是同他的二姐—陆家二小姐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更为了掩饰她磨镜之好的身份。
更有人说是池三被陆二抛弃后,仍是心系陆二想要与她再续前缘,便萌生了要同她做一家人的想法。就连他们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抓女.gān在场都有人说得绘声绘色,就像是亲眼所见的当事人一样。
一些与池苒同窗的女子也跟着跳出来发声,说池苒曾不穿衣服的躺在他们chuáng上试图勾引他们,更恬不知耻地说出她做小的话。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池三那么多年都不出入南风馆不说,还偏爱同女人打jiāo道,还听说才刚离开扬州的唐家小姐也是在得知池三对她抱着恶心想法后,才吓得连夜逃离。
无论此事背后是真是假,反正只要足够令人觉得刺激,就鲜少会有人在意背后的真相。
“这个谣言也传到了陆家那边,想必那边很快就会有人来问小姐讨要一个说法。”
在竹画话音刚落的便是那话里人冲了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怒不可遏。
“池三,你现在最好给本小姐解释清楚外面的谣言是怎么来的!”
池苒见到来人时,并不觉得有多惊讶,就连面上表情都没有起伏:“我能有什么好解释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与陆二认识了那么多年,难不成你陆二蠢得连我喜欢的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吗。”
“呵,本小姐为何要了解你池三,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目带恶意的陆岫凑到她耳边,用那几近讽刺yīn凉的语调嘲讽道,“毕竟你池三向来都是个表里不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不是吗。”
“不,小人或许不适用于你,伪君子这个词才像是为你量身定做。”
舌尖扫过一圈前牙的池苒红唇半启,冷然回视:“我是小人,你陆二又是什么,一个成天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还是一事无成的废物。”
私下无人时,池苒从来不会掩饰她属于恶的那一面。
而她的本性,陆二早在几年前就见识过了,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掩饰。
“还说是,你陆二每一次挖苦我,嘲讽我的原因就如同外面传的一样,你喜欢我,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虽然这个结论很可笑,但并不妨碍她用来膈应人。
“恶心,污秽,本小姐哪怕是喜欢上一头母猪,也不见得会喜欢上像你池三的这种伪君子。”捏得手背青筋外冒的陆岫听到她歪曲事实的一番话,再联想到外头盛传她暗恋自己多年的绘声绘色,一张本在盛怒中的脸突然诡异地冒起了一点红。
“我恶不恶心,陆二又没有试过。”生怕恶心不到她的池苒伸手抚上陆岫脸颊,嫣红朱唇状若无意擦过她耳垂。
“还是说,陆二想要与你的未来弟妹试一下。”
“池三,你可真恶心!”陆岫被她暧昧的言语给激得浑身一烫,随后蔓延而起jī皮疙瘩。
“此事在太阳落山之前你没有解决gān净,我们陆家可是很怀疑你娶晨晨的诚意是真是假。”陆岫这一次用的不在是“我”而是“陆家”也在侧面表达她并不是带着对弟弟的宠爱而来兴师问罪的,而是陆家让她来的。
更威胁她要是处理得不好,本订在下月十三号的婚礼也会彻底变成一堆泡沫,除非她能拿出更高的利益等价jiāo换。
比如—入赘。
一个女人要是入了赘,还是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真的答应了,恐会成为天底下谁都能拿来取笑,消遣的笑话。
竹画看着怒而疾走的陆岫背影远去,不安地咽了口唾沫,问:“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伸手抚上红唇的池苒轻笑一声:“你知道要消除一个谣言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
竹画想了下,回:“自然是找出传播谣言的幕后主使,然后让她出门澄清真相,好还自己清白。”
“不,我们要用谣言打败谣言,他们不是喜欢刺激吗,我们就将这个刺激贯彻到底。”
陆家人在她准备迎娶晨晨为夫郎的前夕听到这则消息后,又怎会真的束手旁观。
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抓住散播谣言的罪魁祸首,只不过此幕后主使并非是早就乘船离开的唐棠,而是那个被她推出来的愚蠢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