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这辈子除了你,都不会再有其他人。”本就醉了的池苒对上那张染了酒色更显红脃的唇,低头吻上。
马车里不方便做的事,那便留到房里。
她不舍得让他做的事,他却是无师自通地学着讨好她,只不过仍是青涩的,偶尔还会咬得她泛疼的。
混乱迷离的一夜过后,第三天才是殿试,也正是为了给那些中举之人饮酒欢庆。
池苒醒来后,脑袋处便传来一阵阵钝疼,视线往旁边扫去,见到是抱在她腰肢睡得香甜,雪肤绽放千万红梅之景。
好似昨夜,与她纠缠的男子并非晨晨,若不是晨晨,又会是谁?
顶着宿醉,浑身写满餍足的池苒推开门后,见到的是嘴角破了一点皮的米兰。
米兰对上她的目光竟有些躲闪与娇羞:“奴才给小姐与姑爷煮了碗醒酒汤,可要奴才现在端来。”
“嗯。”揉了揉眉心的池苒看向他嘴角的伤,问他:“你的嘴巴怎么了?”
米兰对上她的视线,一张小脸红得越发彻底,就连脖子,耳根也跟着染上绯云的连忙低下:“这个,是奴才半夜起身时不小心摔到的,奴才涂些药就好了。”
池苒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多加理会。
只是在她转身间,身后男人略带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小手还放在平坦的肚皮上摸了下。
很快,随着殿试的到来。
金銮殿,站着贡生前排的池苒见到女帝拥有着一双同许霖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时,眼中飞快闪过一抹诧异,又快速敛下。
而今天,也是曲拂柳第一次见到她的长相,而非画像。
甚至她不得不感叹,池家女果真长了张仙姿佚貌的好相貌,虽生得男相却不显郎气,对话仪态也是落落大方得令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最令人满意的还是她口齿清晰的对答如流,以及思考问题的灵敏,刁钻。
即便她的心里对她在满意,可一旦想到便是这么一个人花言巧语欺骗曲霖,并哄骗他生下孩子时,这十分的好印象也会跟着大打折扣。
“朕听闻状元郎与夫郎成婚多年仍无所出,不知此事可为真。”
敛眉垂睫的池苒并不清楚女帝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只知道这个陷阱她要是回答得不好,等待她前来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下场,遂道:“因为草民与夫郎过惯了二人世界,尚不能接受一个孩子的出现分走彼此注意力,而且草民也不舍得夫郎承受十月怀胎的分娩之苦。”
“好,当真是好得很!你舍不得让自己夫郎受苦,是不是就舍得让我孩子受苦!”这一句怒气满满的话,曲拂柳最多只是在心里叱骂,脸上却佯装出一副和蔼。
“状元郎与令夫的感情实在是令朕感动,不过………”
“朕有一爱子,前些日对状元郎一见钟情,这几日一直哭闹着求朕,说要嫁给状元郎,不知道状元郎意下如何。”
第55章 投敌卖国
池苒在朝会散去后, 仍是一身寒气直往外冒,骨节攥至泛白,掌心皮肉淤紫, 就连原先刻意与她jiāo好的日后同僚们都对她疏离起来,仿佛此刻的她, 就是一沾上去就会惹来腥臭味的晦物。
她前面拒绝了楚帝的赐婚,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回来后, 便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 直到太阳下山才推门走了出来。
见到守在门外, 脸上挂着不安的陆修郢, 张了张嘴, 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牵过他的手往饭厅走去。
陆修郢垂睫看着二人十指紧扣的手, 泪眼婆娑得泛起苦涩:“妻主,今天朝堂上的事情我听说了,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只要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便足矣, 而且我相信那位殿下也会是个好相处的主。”
此事传到他耳边时, 他确实是又甜又喜,但当甜味褪去后,剩下的只有无尽苦涩与自责。
“我迎娶你的时候就曾对天发誓过, 此生除了你不会再娶其他人, 而且我还年轻, 在仕途一路上还有很多机会。”她也曾在事后反复设想,推敲过要是换一种说法,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可现实回答她的,只有否。
一:是她爱夫之心早已在大众面前根深蒂固, 要是真的应下,难免不会将她钉上陈世美的骂名。
二:要是她真的应了,不但会惹来陆家人的报复,更会同晨晨产生间隙。
三:谁又能说得准,这不是一个为帝者设下的圈套,目的便是诱她入坑。
池苒见他难过委屈得要哭出来的小模样,伸手为他拭去眼角残泪:“我现在的起点虽然比他们都低,可我坚信我会是站在最高处的那个。”
“刘邦出生于农村,年过半百才当了个小亭长,可他却用了九年时间当上开国皇帝,岳飞,蔺相如又有哪一个不是大器晚成,何况我如今才二十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