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凌乱洒落于chuáng笫之间的池苒发现,试过不少男人后,唯有此人最合她心意,也是最契合她身体的钥匙。
点点晨曦从六角菱花窗边洒入,照得颈部汗珠折she七彩光晕。
池苒见天准备大亮了,这才停下了掐着他腰的动作,哑着声bī迫他快些。
也激得许霖一个战栗缴械投降,又不满的用小尖牙细细啃咬她下巴,愤愤不平道:“我的腿现在都软的,都怪苒苒不节制。”
“我前面本来想要停了的时候,又是谁一直缠着我腰不放的。”
许霖一想到他前面那副样子,架不住脸颊一红:“我后面不是说不要了吗,再说了这是腿的意思,又不是我的。”
池苒听完,还真的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修长白皙的腿几眼,要是换成陆修郢,恐是早就羞涩得拉过锦被盖住躯体,捂住她眼睛不让她看,哪里同他不但没有半点儿羞涩,还摆了几个妖娆的姿势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要是真的按照你这样说,那我下次在你说不要的时候,是不是得要离开了。”
许霖一听,一张小脸瞬间涨红起来,嘴里嘟哝着不知道骂些什么。
*
最近刑部的事情突然多了起来,由于她上一次侦破了城南上吊案件,就连一些本以为她只是靠脸进来的人都难得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因为下午无事,池苒也没有出去的打算,便用蘸了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看着上面写的全然无章法,却只有她自己知道纸上画的是一条条隐秘线索以及人名。
莫姐姐到底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才迫使对方狗急跳墙与匈奴合作?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又是什么?此事二姐是否知情?若是二姐知情,又会用什么方法传递。
传递!
二姐这些年来,每年都会从边境给她送来不少当地特产,是不是说明二姐想要传递的消息便藏在那些不起眼的小礼物中!
在她准备起身告假回府的时候,猛地咬破舌尖才使得自己镇定下来。
无事突然请假回府,不正是明晃晃地给那些人透露出一丝讯息吗。
她都等了那么久,现在再多等一下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唯独今日的老天爷听到了她想要回府的迫切心情,便给她送来了一块归府的垫脚石。
“大人,小少爷今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全身冒起了红疹子,就连整张小脸也憋得发紫!”放进来的池府仆妇见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亮得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了过去。
池苒一听,再也坐不住地站起身来,眉带焦灼:“可有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无论此事是真是假,不正是她提前回府的契机吗!
“请是请了,不过………”
仆妇的话都未说完,便发现眼前早已没有了池苒的身影,急得连忙撒开脚蹄子追上。
“大人您等等小的!大人!”
事急从权,不顾王法当街纵马的池苒回到府里,立刻快步赶往落梅院。
一推门,见到的便是因为害怕而面无一丝血色,羽睫垂泪的陆修郢,不见许霖,便明白他应该是在内室里照顾平安。
毕竟平安,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压抑住喉间冷怒,用粗糙指腹拭去男人眼间泪痕,急促追问:“怎么回事,平安怎么了。”
“…妻…妻主,我也不知道平安怎么会突然全身起了疹子,更…更口吐白沫。”陆修郢回想到前面一幕,整个人就差吓得腿一软跌倒在地,好在被池苒眼疾手快扶住。
“可有请大夫来看过,大夫又说了什么。”这症状,貌似有点像是过敏,不过还不好马上下定论。
听见他们对话的许霖眼眶红肿地从内室走出来,不顾还靠着池苒支撑的陆修郢将他推开,随后整个人扑进她怀里小声地害怕抽涕。
“苒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来,平…平安………”
“好在你回来了,要不然阿霖都不知道有多害怕,更不知道要怎么办。”
“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平安怎么了?”唇瓣紧抿的池苒本想要将他推开的,无奈他抱得实在是太紧,就跟黏在了脚底的牛皮糖。
“平…平安好像是吃了陆哥哥喂的东西后过敏了,不过这…这也不能怪陆哥哥,陆哥哥肯定也不知情平安会对那些东西过敏。”许霖说完,还害怕得她怀里缩,小小的身体也颤如抖筛。
听到过敏二字,池苒眉头一皱的快步朝里走去,不忘问他们:“你们前面喂他吃了什么?”
“是,加了花生粉的羊奶。”
听到“花生”后,脸色大变的池苒差点儿脚下一滑。
只因许霖便对花生过敏,平安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说来对花生过敏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