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虽对她的主动有些奇怪,却回应得越发热情,就连这一次的时间都比前面要延长不少。
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认识他们的人,就连他的歌唱都不曾压抑半分,一双腿更恨不得永远缠着她不放,只想与她永生沉沦。
二人胡闹到了傍晚,这才累得相依偎睡过去,却不忘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好应对突发情况。
时至夜影百花绰,黑云遮月不见光亮的深夜。
睡得迷迷糊糊的许霖听见门外传来的窸窣声后,吓得马上睁开眼。
一转头,对上的是穿戴整齐,腰间佩剑的池苒,整颗心也跟着不安地跳到了嗓子眼,手指攥紧棉被起身,喉间发涩道:“苒苒,外面发生了什么。”
“嘘,你先不要说话,快点穿好鞋子和我走。”池苒说话的时候,不忘弯身为他穿好鞋,并再次言明此次的危险性。
“记住,不要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防止会被他们发现。”
此言吓得许霖立刻捂嘴噤声,他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乖乖听苒苒的话就好。
原本静悄悄的门外走廊处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刀剑碰撞,灵敏的耳朵处更听到了有人捅破窗户纸,往里chuī着迷烟。
那些声音只出现了一瞬便戛然而止,不禁令人怀疑先前的那一切,是否就是一个由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后产生的幻听。
已经穿好鞋子,背着小包裹,手上还拿着一把匕首防身的许霖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与池苒相牵的小手也害怕得冒出冷汗。
“苒…苒苒。”
“嘘,不要出声。”
“走水了,快来人救水!”
很快,四周皆飘来一股子呛鼻浓烟,楼下,走廊处也传来了纷乱无章的脚步声,以及小二用力的敲门声。
“走。”冷眼扫视的池苒没有选择开门,而是背起许霖从打开的窗边跳下。
此时的客栈一楼早已乱成一锅粥,混在人群中,掩藏于夜色的他们显得丝毫不起眼。
等他们二人从客栈后院跑出去后,池苒chuī响指哨,很快,两匹遍体漆黑的大宛良驹飞快地从拐角处驶来。
池苒没有给他震撼,解惑的时间,直接单手搂住他腰,将他带上马,双腿夹紧马腹飞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任由耳边呼啸东南风,又猛灌了好几口西北风的许霖见他们出了城后,才想起什么的问道:“我们走了,其他人怎么办。”
“放心,再过一会我们就会在外面见到。”
许霖听她这么说,这才放心下来,双手圈住她jīng瘦腰身,将小脸埋了进去,并收获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等他们驾马驰骋离城,并来到先前入城前约定好的那棵榕树后,很快,其他人紧随其后赶来。
池苒见人都到齐后,将前面从厨房里顺手牵羊的馒头一一分给他们,严肃道:“我们人多,目标大,难免不会被他们注意到,我提议先分散,到时候约在青州见面,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随着话音一落,刘大兰第一个举手发声:“俺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俺想要同大人一起,路上好歹也能有一个照应。”
何瑜想要说的话却被刘大兰抢先说了,不禁气得瞪了她一眼。
池苒本意想拒绝的,不过想到刘大兰此人武艺高qiáng,带上她,便相当于为自己多带一张保命符,遂应下。
他们走的路是不同的,同时约定好了七天在青城见面,暗号为【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由于他们的马过于招眼。他们在白日里都是鲜少骑马,而是选择步行。
前面两天还好好的许霖在第三天,却是怎么都不愿意走了,更扯着她袖口撒娇起来:“苒苒,我走不动路了,你背我好不好。”
“你看我的脚都起水泡了,要是破了皮后说不定更难受。”他担心她不信,就差没有把鞋子脱了给她看。
池苒拿出帕子为他擦去额间汗珠,敛眸垂睫道:“你之前执意要跟我来的时候,我就明确告诉过你,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又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而且我的脚是真的酸得走不动路了,苒苒你就背我嘛,好不好嘛。”气鼓鼓着脸的许霖见她一点儿都不疼他,gān脆双手抱胸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池苒见他这样,只能无奈折回,在他面前蹲下,“起来,我背你。”
顺杆子往上爬的许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见她闷闷地不说话,脖子往前仰,亲了她一下,紧张的问:“苒苒,我会不会很重啊。”
“没有,我反倒觉得你太轻了,应该再多吃一点才好。”她担心他不信,还将他往上掂了掂。
跟在后头的刘大兰对于他们的亲昵之举看破不说破,老实做好自己的本职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