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霖谁都没有选,只有这样,届时无论是他们谁上位,都不会太难为我们。”他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有妻主,平安和他三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才不想陷入他们尔虞我诈的争斗中。
更有些担心地握住她手腕,将头靠上她肩膀,问:“妻主,你说母皇什么时候会好起来,这样,妻主也不用每天都忙得没有时间陪阿霖和平安了。”
“前面太医不是说过陛下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吗,所以我相信陛下的身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阿霖不要担心。”
甚至谁都不知道,陛下这场病,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第89章 往事
随着天亮来临, 还未睁开眼的池苒感觉到了有一只毛茸茸的大狗狗正伸出舌头舔她的脸,痒痒的,舔得她难受, 身体也有些发软。
本以为只是一个梦,但当那梦越做越真实, 真实得就像是………
睫毛轻颤间,正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在埋首努力, 几绺墨发洒于白玉瓷, jīng美诱惑得像一幅泼墨山水画。
嗓音有些发哑道:“你在做什么。”
“自给自足, 努力吃好饭。”
或许是鸟吟花香的清晨过于美好, 又是最容易诱发躁动的时间点, 以至于chuáng帷晃dàng,流苏相缠。
随着银瓶乍破水浆迸, 梅花颤落半捧红绯,那道缠人的恰流莺花底叮咛方才散去。
累得无力的许霖靠在她胸口, 伸出手指卷玩她发梢,娇嗔不已:“妻主, 你有了阿霖后, 可不能再偷偷有其他人了哦,要不然阿霖会生气的,知道吗。”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贪心, 而且我有你就足够了。”或许是餍足后的女人都格外好说话, 连她也不意外。
只不过在面对他的时候, 她的心里总会浮现出对陆修郢的愧疚,自责。
“我也是。”好听的甜言蜜语谁不爱听,他亦是爱听到了骨子里。
又缠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许霖便知道她要离开了, 不舍地吻了她脸颊一口,盛满星光的桃花眼中皆是依依不舍。
“妻主,今晚上.你回来早点,我有惊喜给你。”
“好。”
今日的池苒没有穿官服,而是穿了件水红色窄袖圆领骑马装,外罩绿萼梅兔毛绒领边狐裘。
人也是先到刑部记个到,便寻了个理由离开,前往城南的如意客栈。
那里,正约了一个来自扬州的老人。
或许是未到饭点,店里的小二正无事地拿着一把瓜子相互chuī嘘着杏花楼,百花楼里新出的花魁怎么漂亮,哪个活儿又好。
或许是他们聊得过于投入,就连进店上楼后的池苒都没有注意到。
上到二楼的池苒走到左手边第三间房,先是敲了三下门,听见门里传来声响后,这才压低嗓音道:“是我。”
紧接着,门被推开,露出一张被岁月侵蚀过的容貌。
年过半百,穿着惨青长袍,用网巾包住头发的老者先是仔细打量了她许久,顿时老泪纵横地拉着她的手进来。
语带凝噎道:“小小姐,想不到真的是你,老奴前面还以为是谁写的恶作剧,好在老奴愿意相信的来了。”
更多的还是随着信前来的,一笔不菲路费,否则他又怎会千里迢迢的从乡下赶来长安。
“是我,安伯这些年来过得可还好吗。”进屋后的池苒将手上帕子递给他,一副关心前辈的模样。
接过手帕的安伯抹泪轻叹道:“日子还不是老样子,要是老爷和主夫还在的话,得知小小姐不但当了大官,还娶了顶顶尊贵的皇子当夫郎,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听到安伯提起已经过世的爹娘,连她的眼眶也泛起了红。
“安伯可否和我说一下,我母亲和爹爹他们年轻的事情。”
母亲和父亲相继离世的那一年她才三岁,要不是大姐和二姐的书房里都挂着爹娘的画像,她恐怕连他们的记忆都要模糊了。
唯一记住的是爹爹身上总带着甜甜的桂花香,母亲的身上是淡淡的松木香,兜里还会变出糖果给她吃,后面递糖的人又变成了大姐。
安伯想到当年往事,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追忆之色:“老爷和主夫都是很好的一个人,对待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更是友善………”
随着他絮絮叨叨得越多,池苒的脸上也跟着浮现出了母亲和爹爹当年相遇,相知,相爱的画面。除了这些往事后,她更想要知道的是当年他们为何会分家一事。
“不知道安伯可否和我说一下,有关于当年的往事,比如我母亲为何会与姨妈分家一事?”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在当年中肯定占着极重的比例。
提起这个,安伯脸上的褶子气得就像是每一条都有了生命在咆哮,握着茶盏的力度大得恨不得想要将其碾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