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就地蹲下了。
“在说什么呢?”他问。
顾岁宁“嗯?”的一声转过头,“刷”的带上那副可以看见玩家数据的眼镜,个十百千万的数了一通,他沉稳道:“佬,你有什么疑问吗?”
舒书:“……”祝闻身边没正常人是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受现实,重复问题:“你们在说什么?”
顾岁宁闭上嘴,不吱声。
舒书:“……?”
顾岁宁咧嘴尬笑。
舒书:“?”他为什么不明白?
顾岁宁移开视线,开始装聋哑盲人。
直到祝闻戳了顾岁宁一下,说了句“没事,你说。”顾岁宁才“噢!~~~”的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解说:“是这样的佬。”
舒书:“……”咋?顾岁宁的发言权在祝闻手里咋的?
顾岁宁装瞎有一手的,他完全不明白舒书在什么呢~
他自顾自道:“我们在和祝闻哥对第二轮的剧情,根据我和季霜的剧情可以得出,好像第二轮每一组的剧情,都是不一样的呢~”
“……嗯?”
舒书从无语中回神,皱眉:“不一样?”
顾岁宁点头:“对啊。祝闻哥说他那轮是小姐出嫁的时候吧?我这边是小姐还小的时候诶。”
他抬手比划了一下:“小丫头,10来岁的样子。然后季霜姐那边是婚后。”
舒书“啊”了一声,沉下脸。
他还是第一次在星币局碰到同一轮不同小组剧情不同的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
“麻烦了。”
舒书按了按额角:“如果每组剧情都不一样,那我们丢掉的线索就多了。”
祝闻颔首,也觉得有些麻烦:“这样一来,十几组不玩加赛的,就落了十几个剧情片段;如果再有玩了加赛导致全军覆没的。”
说到这,祝闻耸了耸肩,语气轻飘飘的:“那完蛋了。”
“态度,朋友,态度!”
舒书挥着手强调:“这事儿挺严重的,咱们重说一遍,语气沉稳一些。”
“哦?”祝闻求知道:“那该怎么说?”
舒书凹出开会时常用的出殡脸,表情悲壮。刚准备给祝闻演示一个,忽然反应过来。
他不赞同道:“现在是耍前辈的时候吗?我只是想让你态度端正一点。”
祝闻态度很不端正的打了个哈欠,朝最新通关、刚进休息区的那组玩家看了一眼。
舒书也不耍宝了。
算上刚进来这组,还差9组。
“我去问问我那边的人,等我回来拼剧情。”他朝祝闻道。
祝闻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休息区内,玩家们都各管各的,要么和组队一起进来的朋友呆在一起、要么和这一轮临时组队的玩家呆着。
有什么聊什么,反正剧情是一时半会儿没谱,但也犯不着自己吓自己。
这一关总共500小时,这才过去10来个小时呢,怕个der啊。
祝闻也没事干。
没事干就继续研究第一轮、第二轮带出来的通关凭证——也就是那几张邮票和画。
邮票乍一看倒没什么特殊的,内里的图案是各式建筑。
画就怪了。
古代背景下,按照常理推测本该是山水画或者人物画,但这幅……
“我把颜料打翻了也能黑的这么均匀。”顾岁宁在一旁盯着画吐槽。
整幅画,黑的那叫一格纯粹。
不论是拿起来对着光看,还是试图寻找角度,都没有任何暗藏玄机之处。
不知道点把火在底下烧着,会不会浮出什么东西。
“你那轮的画呢?”祝闻问。
顾岁宁瞥了下嘴,“在荣在京那。”
荣在京,也就是顾岁宁第二轮的队友。
他挥了挥手,觉得没意思:“也不知道画的什么,白底,就那么一道黑线。”顾岁宁比划了一下,看向荣在京。
荣在京察觉到顾岁宁视线,转过头朝顾岁宁扬了下眉。
顾岁宁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对祝闻道:“我拍了照的祝闻哥,你看。”说着,他打开相册,把自己那轮拿到的画给祝闻看。
祝闻低头瞥了一眼,皱眉。
确实是看也没意义的东西,和顾岁宁刚才形容的相差无几,乍一看就像是一张被小孩拿着毛笔瞎比划糟蹋掉的纸。
祝闻准备去问问季霜那轮拿到的是什么,他看向季霜,“季……你们在干嘛?”
季霜正和白兔大眼瞪小眼呢。
听到声音,她回头道:“没什么。”
说完,站了起来:“怎么了?”
“倒不是太重要的事情。”祝闻把画的事情说了下,问:“你那关拿到的画是什么样的?”
季霜皱了下眉,刚准备说话呢。
就听祝闻继续道:“你不会又没玩吧?”
季霜:“……”讽刺是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笑的非常假:“怎么会?画在仓库。”
季霜打开仓库,眼角余光瞥见顾岁宁手里的眼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见顾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