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将就?!行行行你说了算,我求之不得。
他将我领到一处房间,按下墙上的按钮将柔软的chuáng放下又自动清扫。我在一旁惊奇的看着,心里啧啧称奇,有钱人家里就是不一样。看着他收拾妥当后,我靠在门口处询问:“这里是你家?怎么没见其他人”
他回头解释:“不能算我家,只是我的一个住处,小的时候私自建起来的,倒是真的被用来当过仓库。”
好吧,当我没问,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对事物的认知,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懂了,可能是因为他有钱。
临走之前他又嘱咐我:“这里不会有监控远红外,你就安心睡觉,凡事有我。”我挥挥手懒得再说。面对这么有钱有势的家族我不安心又能怎么样。
送走Bear,将软绵绵的被子拉过头顶,吸着被子里安神的香气,我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睡前或许还有一丝念想:手机似乎弄丢了,也不知道靖翔会不会打电话给我。
神经绷得太倦,疲惫如cháo水般涌来,我记不清了。
一场全新的跑路
我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我躺在一片腥风血雨里,漫天的花雨妖娆甚是美丽,但是那股腐朽的气味却让人难忍作呕。或许是积攒了千百年的腐尸在一夕之间全部被大肆屠抹,空气中到处充斥的味道似乎将我的身躯也全部浸染,僵硬的厉害。我的眼前被血色弥漫,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猩红。但是这并不能妨碍我看清这个丑陋的世界。
无数的腐朽陈柯在地上散乱排布,仿佛修罗地狱,仿佛第一千场劫杀。
狂风肆nüè的席卷着这一切,我长及脚踝的黑发毫无章法的在脸上扫dàng。出乎意料的,我坐在一张洁白的大chuáng上,仿佛是拯救众生的天使,带着那恍若圣洁的白色。那周围的血污竟不能沾染我分毫。但是我的面容并没有拯救苍生那般明媚可人,一双冰冷的眼睛略带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还擎着一抹邪恶至极的笑容。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性,平时的自己就连看见小猫小狗的死去也会难过的不敢上前,但如今以上帝视角观看到的自己却是这般残忍无情。我甚至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我了。
周围的血雾越来越浓。我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明显。就在我认为那股邪恶的力量将要到达顶峰的时候,另一股qiáng劲的力量在我身边快速的涌动涌动起来。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周身的风都停止了。
那股力量的源头一步步向我走近,随着他的脚步声我的心也在一下一下的跳动。我竟然忘了自己的念想,跟着他的感觉放松心情。我抬起头向前望去,他一身黑衣站在我的前方。我看见他脱下衣服将我裹紧,拥着我单薄的肩膀在我耳边呢喃:“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柔软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上,我感到周遭的寒意都被驱散了。我温顺的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原来他在这里,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害怕。
靖翔,你还真是连做梦都不放过我。我有些认命般的笑了,这样也好。
一阵黑暗的光迅速将我环绕,我仿佛掉进了一个黑dòng般急速下跌。那下落得失重感令我心头惶恐,我拼命的挣脱想要醒来,但是却感觉有千斤巨石我的身上令我喘不过气。终于在生与死的挣扎间,我获得了胜利。眼睛睁开的一刹那,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大梦一场。
呼,我有些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这个梦还真是刺激啊,如果忽略身上正趴着一个类似于大型金毛犬的话。
我定了定神,飞起一脚将身上的人踹到一边:“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什么蜚短流长先放在一边不说,你差点没压死我!
这个始作俑者却满不在乎的一耸肩:“我本想把你抱起来端着走的,但是看你的睡相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连人带chuáng都落下来了。”然后这家伙又不怕死的加了一句:“没想到我的住处他们竟也找到了。”
换地方是吧,我没意见。可是为什么你要趴在我身上?!占人家便宜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当我三岁小孩呢?我要是不打你,颜伊两个字就倒着写!!我气势汹汹的瞪了他一眼,可是我的眼神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已不是昨晚的住处了,四周的灯明显昏暗了好几个度,就连长廊的宽度也缩小了不少。Bear牵着我的手疾步向前走,我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于是放下了心中的怒气向他询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回答道:“珐琳家族。”
什么?我有点蒙,茫然的问了一遍:“珐琳?”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啊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咖啡馆逃跑的时候他曾提起过,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族?我也就记着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