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修剪得当的指甲,还带着被莲花带去涂抹的淡粉色颇为自然的指甲油光泽。
翻到手心,没有任何伤痕,十指不沾阳春水恐怕说的就是这种模样。
即便是大部分学生不能免俗的笔茧,在她的手上也看不到痕迹,指若葱白,纤细修长。
陆无瑕目光和缓下来,拉起她的衣袖往上看,一路看到了胳膊肘,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艾小白花一脸不明所以:“麻麻,怎么了?”
“……没什么。”陆无瑕放下她的手:“今天的事情,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知道错了,麻麻你不要生气……”艾小白花缩了缩脖子:“我只是……你昨天晚上电话说,想要我和湛蓝姨娘好好相处,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陆姐姐,想问问她的看法……谁知道会这样……”
陆无瑕目光一闪:“陆颜倾在你身边?”
“嗯,一直在的。”
“你怎么联系她?”陆无瑕目光扫过房间,各个角落清晰而又空旷。
“我不知道啊。”艾小白花一脸无辜:“反正我只需要叫一声陆姐姐,她就会出现了。”
“……你让她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找她。”
“哦。”艾小白花闻言坐直了身子,颇为严肃地轻轻唤了声:“陆姐姐!”
陆无瑕静静地等待了几秒钟,什么都没有发生。
艾小白花也显得很疑惑:“诶?人呢?”
陆无瑕眸子微微眯起,最后闭上眼睛感受着房间里的气息,紧闭眼眸的脸微微侧过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有某种飘忽的气息……
“陆姐姐?”艾小白花又喊了一声,声音清脆。
下一个瞬间,某种极为庞大的、可怖的、如同洪荒巨兽一般的气息,在房间里陡然炸开——
陆无瑕后背心带起一股深沉的寒意,几乎是下意识纵身而起,猛地回头看向旁边的落地玻璃窗。
『呼啦————』
大风卷了进来,裹挟着空中冰晶一样的雪花,冷冷地拍在她的脸上。
窗帘被风卷起来,高高地飘扬开去,而后缓缓落下,好似刚才无事发生。
“……”
陆无瑕瞳孔有些涣散,下意识喘着气,目光稍显茫然地再度打量着房间。
没有人……
“怎、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嘛?”艾小白花疑惑地看着自己那正在演绎独角戏的妈妈:“我……要不然我给陆姐姐打电话吧?她告诉过我一个电话号码。”
艾小白花说着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要帮上妈妈的忙。
“不,不用了。”陆无瑕抬手按住艾小白花的手臂:“她在警告我——没事了。”
“警告?我也觉得有点冷……”艾小白花吸了吸鼻子,身子微微抖了抖,然后看到窗子开着,这才恍然大悟:“呀!刚才我是不是忘了关窗子?”
她站起身,光洁的脚丫踩在地毯上,咬着唇踮着脚往外够了好几下,才把那个上下开的透气窗拉拢回来。
这种窗子开在足有人肩膀高的地方,而且为了安全缘故做得极为狭窄,虽说不会有人掉得下去,但就便捷性而言,自然没有推拉的大型窗户来得方便。
看着自家女儿那虚浮的步伐,那笨拙的动作,陆无瑕揉了揉额角,带起了些许自嘲的苦笑。
也是……
她这么想着,看了看天花板,目光里泛起不解。
可如果不在这里的话,对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呢……
陆无瑕看着自家女儿,抛开那些烦恼的思绪,探手帮她理了理头发:“明天你们回东山市,妈妈和爸爸都来送你。”
“哦……”艾小白花垂下头,绞着衣角颇有些不安:“那个……爸爸妈妈都很忙的吧?这样好吗?”
“没关系。”陆无瑕抿着唇,好几秒钟之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虽然很忙,但不管是我,还是你爸爸,都不会像是以前那样了。”
“啊?”艾小白花震惊了。
“我们会抽出时间陪你的,所以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爸爸妈妈,不要再像以前那样。”
“我、我上次——”艾小白花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安眠药的事情也好,这次也好,都是一样。”陆无瑕轻声说着。
艾小白花嗫嚅着说不出话,抬起头的时候,却只是吸着鼻子,哽咽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
“……妈妈知道,不是小娅的错。”陆无瑕把艾小白花揽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要伤害自己。”
“嗯!”
“今天你那个陆姐姐,用了你的容貌。”
陆无瑕说着,低头亲了亲艾小白花那柔顺的黑发,她轻声呢喃着就像是在说梦话:“如果说有什么事情会让我后悔……大概就是看到受到伤害的你……对不起……”
她看不见的是,在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