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反锁起来，如果这一夜都过不去，她和殷弃不会有未来。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床边，慕夭静静地躺在殷弃身边，任由他的手指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夭夭，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慕夭抬起头，目光凝聚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的眸中脸上没有半分调笑的样子。
“我信你。”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殷弃笑得像个孩子。
“夭夭，如果我今晚扛不过去了，你就给我注射药箱里的药剂，那一支里面浓缩了十支药剂的药量，会让我清醒过来。”
“副作用是什么？”
如果注射十支的药量能够让他清醒，在没有任何副作用的情况下，陈医生不可能不采取这种方法。
“不知道，有可能会伤到神经元脑出血，也有可能会从此依赖上十倍的药量，直到耗尽我的神经……”
“不需要，我不会给你用的。”
“夭夭，我不是在开玩笑。”
“殷弃，我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慕夭有些恼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已经准备好要跟我过一辈子了吗？”
第21章 发病
殷弃沉默着，如果真的到那一步，他会选择自己把那药剂注射下去。
“我不希望你害怕我。”
此刻的殷弃，卑微地像个孩子。
慕夭翻过身，避开他的伤口看着他，“你的病治不了，那只能换我来接受你，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你也要相信自己，这一切不过还都是陈医生的猜测，如果我们安然度过这一晚了呢？”
她自己心中也是不确定的，家庭医生的说法，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希望能和殷弃一起度过。
耳边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慕夭回过神，整个人已经被殷弃压了下来，男人宽大的背部挡住了床旁的阳光。
“你的伤……”
“夭夭……夭夭……我真的很爱你。”
“你……小心伤口。”慕夭被他吻得呼吸有些乱了节拍，间隙间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
他的吻带着掠夺性，又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一般。
“夭夭，用鼻子呼吸。”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慕夭红着一张脸，上辈子她怎么看殷弃都是清心寡欲的，谁曾想……
“不许发呆。”
慕夭的呼吸彻底乱了，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忽然觉得舒服了不少。
清醒过来就看到殷弃正看着自己，半撑着身子，嘴角带着几分满足的笑意。
“夭夭，你是不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慕夭哪里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愣住了。
她怎么说也是个大四女学生了，要是真得如实说，会不会被他嘲笑。
“夭夭，我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啊？”慕夭缓过神来，吞吞吐吐道，“你看我技术不就知道，还需要问吗？”
殷弃轻笑出声，他当然知道他是他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到了傍晚，天上多了不少乌云，想来是要下雨了。
慕夭让人送来了晚饭，又把病房的灯全部开了下来。
“吃晚饭吧，吃完我们在这里溜达一圈。”
隔离病房很大，今天这里被殷弃一个人全占了，大大小小总共有十几个小隔间。
用家庭医生的话说，如果控制不住殷弃，也方便了她躲藏起来。
“不吃。”
慕夭看到他抗拒的样子，知道他是想到了上次发病的场景，安慰道，“你不吃饭也避免不了该发生的事，陈医生说，好的心情有利于你控制病情。”
“真的？”
“当然是真的。”慕夭点头，夹了几样菜放到殷弃的碗里。
殷弃看着她，嘴唇煞白，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慕夭吓了一跳，赶紧扶着他躺下。
“我伤口疼，可能需要你喂我吃饭了。”
慕夭好气又好笑，拿过勺子开始喂他，“直接说就行了，干嘛还骗人。”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疼。”
“刚才也没见你说疼，动作的难度系数可比吃饭大多了。”慕夭嘟囔着，手中的动作不停。
“接吻可以止疼的，你现在给我，我马上就不疼了。”
他的话带着歧义，慕夭红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她带着上一世的记忆，他和殷弃这样的发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慕夭投喂完成，自己又吃了一点，让人开了门把餐具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殷弃已经不在房间了。
慕夭扫了一眼房间，发现之前让睿风准备的药箱也已经没了。
刚准备打电话，便听到医院的警报系统响了，睿风也从病房外跑了进来。
“医院的c区已经封锁了，少爷现在一个人在里面。”
睿风的话，慕夭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刚刚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