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回答薇拉的问题,反而开始自我介绍:“还没自我介绍一下呢,我叫叶清,来自中国。”
薇拉跟墨逸泽虽然看出了她是亚洲人,但因为她一直用英语跟他们交流,而且因为他们的全幅心神都在女孩的行为上,一时也没太关注女孩的样子。
虽然知道很漂亮,但这会儿细细一打量,才发现女孩确实是中国人的长相。
墨逸泽干脆换成了中文,说道:“我也是中国人。”
薇拉也换成了中文,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是中国人,但我很喜欢你们中国的文化。中文我也会说哦。”
叶清似乎没想到在异国他乡寻死未成的山上竟然也能遇到同国人,一时竟然有种缘分一般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变得轻松起来。
她笑了下:“那真的巧,看来我们确实是有缘分。”
薇拉点点头,肯定了叶清的话:“那必须是有缘分了,我当时就看你的背影特别顺眼,才愿意去问问你吃不吃面包的。”
叶清轻笑了一下,薇拉跟墨逸泽发现,叶清身上有一种一股很淡然又很沉静的气质,这种气质跟墨逸泽那种因为理智而有的冷静不同,叶清身上的气质更偏向于一股超然世外的感觉,仿佛她本身并不属于这个世界,随时都可能离去。
也就是这股气质,让薇拉拉住了她悬崖边的手,也是这股气势,让墨逸泽一直到现在都不敢放松。
叶清又说道:“我知道你们看出来了,我也没想隐瞒。我从中国远渡重洋来到日本,就是为了在自杀森林了结自己的性命。我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可以给自己留下一点浪漫的痕迹。”
薇拉跟墨逸泽都不知道说什么,一时只能沉默下去。
叶清却好似也不需要他们回应,她陷入到了一种自己的世界,开始讲述一个让人有些难过的故事,她说:“我长得很漂亮,这点我知道。因为我从小就有很多男人,通过各种手段想要接近我,触摸我,侵犯我。甚至是我的父亲。”
最后一句话让薇拉跟墨逸泽都暗暗心惊,如果连父亲都……他们简直没法想象叶清小时候是怎么过来。
叶清却好似无知无觉一般的继续说:“我的父亲是个酒鬼,还是个赌徒。他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在工厂给别人打工,每个月赚几千块钱,虽然不多,但因为我们家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县城,所以几千块钱也足够我们家安稳的生活了。”
但叶清的父亲却并不想安稳的跟家人生活,他极度嗜酒,几乎到了一个小时不喝一口酒就要躁动的地步,同时他还特别喜欢打牌,且从来不打小的。他每次把身上的钱输光之后,就拿自己的妻子跟女儿来抵债。
薇拉火冒三丈的站起来:“这还是人吗!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老婆孩子!”
叶清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无所谓的对着薇拉笑笑:“是啊,每个人听到这件事,都觉得,他是人吗?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跌老婆孩子?但他不觉得有问题,那个男人,从来只把老婆孩子当做自己的附属品,就跟他的房子电视机冰箱一样,是他花钱买进来的,也就随便他怎么处理。”
薇拉皱眉问道:“那你妈妈呢?她也不管吗?”
叶清笑了下:“我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我就是随了我妈妈的长相。说来也好笑,别人都说女儿像爸,但我偏偏继承了我妈妈的好样貌,如果我没有跟我妈妈长得这么像,或许可以过得好受一点。”
薇拉有些难受的叫了她一声:“叶清……”
叶清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说:“我妈妈以前是个大小姐,被那个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后来结婚之后才发现,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嗜酒如命,而且还会家暴。我妈妈在怀着我的时候就曾经差点被那个男人打到流产,所以我出生的时候身体也很弱。我妈妈没有工作,从小也没学过什么技能,生我的时候身体受了伤,也没法出去打工,她又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她家里人多,不缺她一个,她没地方去,只能靠着那个男人活着。”
叶清继续说道:“那个男人把我妈妈跟我抵给他的那些牌友,一晚上就可以还清他大半的钱,那他第二天打牌的钱也就有了。小时候的我没有能力反抗,一直忍到上了初中,我强烈要求去住校。那个男人虽然不同意,但我的母亲却难得强硬的,把我送到了寄宿学校。之后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协商的,那个男人竟然愿意让我留在寄宿学校。”
薇拉跟墨逸泽都沉默着没说话,叶清苦笑一声:“我知道的,我妈妈一定跟他做出了什么交易,我都知道的。但我那个时候只想逃离那个地狱,逃离那个魔鬼,我没有去想我妈妈生活的有多难,我只是觉得,我终于逃脱了。”
薇拉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这不怪你……”
叶清长出一口气,声音开始有些发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