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làng打了过来。
“咳咳咳……”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水的景青夏,将表白的话就着苦咸苦咸的海水全都吞了下去。
看来不是个表白的好时机。
钟茗雪发出了短促的轻笑,这是真的没有忍住。
看着景青夏前一秒还在嚣张,后一秒就遭到报应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景青夏气恼地地把钟茗雪“丢”了出去,伸手就往她身上泼水泼水。
“好哇,我刚才救了你,你居然还笑话我!”
“哎呀。我哪有笑话你?”被溅到水的钟茗雪用双手挡在眼前,泪痣被泼到的海水包裹住,反she着阳光。
她的笑容不减,显然是不知悔改,抬手做出反抗。
于是说好一起到海里游泳,就变成了幼稚的泼水游戏。
但是也不会有人说她们什么。
这大好的时光,不拿来做点幼稚的事情,那才是làng费呢!
……
夕阳坠在海平面上,把海面映出粼粼波光,像是会动的水彩画。
海岸边的人们没有了太阳热烈时的激情。
依然带着悠闲地态度,在沙滩上踩出一排排脚印。
景青夏四人也早早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南城白天的温度还像夏日一样暖和。
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海水逐渐发凉,风也带上了寒意,不再适合玩水。
景青夏穿回早上的衣服,头发披散着,半gān不gān还带着水渍。
“老大,你怎么不把头发chuīchuīgān?”元乐山疑惑。
景青夏摸了摸头发:“刚才chuī的时候那个chuī风机坏了,我也懒得等其他chuī风机。就这样吧,没事,chuīchuī海风就gān……嗯?”
话都还没说完呢,脑袋上落下一块毛巾。
元乐山看着,满眼笑意,也不说话,自觉跟段雅洁一起化作背景板。
钟茗雪把毛巾搓了搓:“你最好不要又感冒了,感冒了最后还是我照顾你。”
景青夏不好意思了起来:“哎,我的体质其实真的挺好的,哪有那么容易感冒。好吧好吧,我擦还不行吗?”
景青夏被钟茗雪警告的视线盯得不敢再多说废话,老老实实闭嘴,任由她温柔揉搓自己的头发。
钟茗雪看着景青夏像个耷拉着脑袋的小狗狗,嘴角偷藏笑意,但也没给她好脸色看,不给她放松的机会。
这么不爱惜身体的行为必须严厉批评,以防以后再犯。
段雅洁站在一旁:这还不是在谈?你们跟我们说说看,这都不是在谈的话,什么是在谈!
元乐山也很想知道,这个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老大已经直球表白了?
不,就算是刚表白都不应该是这种老夫老妻相处模式吧?
但是按照老大的脾气,如果都直球表白了,应该现在就会大大方方给她们重新介绍自己和雪姐的关系吧。
再看看这两个人,只能看到彼此的视线,连一个小眼神都不分给旁人。
分明是四个人出来玩,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你们怎么回事?
景青夏擦gān头发之后,和钟茗雪走在前头。
元乐山和段雅洁走在后头。
元乐山还偷偷跟段雅洁说:“老大估计今晚就会表白了。”
“嗯?”
“这么惊讶做什么?老大跟我说的!果然喜欢是藏不住的,眼里的喜欢都快要满溢出来,不表达出来更待何时!”元乐山又像个有经验的人一样分析着。
段雅洁想了想说道:“也可能不说。成年人,也可以选择直接睡。”
“你难道睡过?!”元乐山特别激动。
“你好像很在意?”段雅洁侧目。
“我在意啊,你们怎么可以撇下我一个两个都去谈恋爱了。”元乐山撇嘴,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
段雅洁摇头:“我没睡过,我只是觉得可以这么操作,毕竟喜欢是藏不住的,可能就天雷勾地火一拍即合了呢?”
元乐山眼珠子一转悠:“要不我们今晚把老大的房间霸占了,bī着老大去和雪姐一间房?”
段雅洁看着元乐山,说不出话来。
元乐山被盯着有些慌:“好吧好吧,这听起来有点卑鄙了。当我没说。”
“……”
这个人。
好气人!
……
踩着暮色,景青夏四人来到竞赛组定下的大排档。
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大排档腾起的烟火气里,人们就开始热闹起来。
这种热闹能持续到后半夜去。
竞赛老师早早占了个位置,竞赛组的几个学生也都到了。
向嘉佑冷着脸,坐在迎风口,看着牵手走来的景青夏和钟茗雪只觉得刺眼。
他眯着眼,看着钟茗雪跟在景青夏身边的模样。
所有人都把她们看成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