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市非带着众人行了军中简礼。
“免礼。”等众人站好以后,姬复对着前面几人行礼道:“众位将军,都是在追随父王多年,深得父王信任。本来,复不该怀疑你们,但是此案迷雾重重,多有蹊跷,故而复才奏请父王,坚持要查清此案,父王无奈,才应允我负责此案。……请诸位理解我作为一个儿子的苦心,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刻意加害我父王!还请诸位多多配合。”
“太子,你想怎么查,我冯老三第一个配合,还请太子还我们一个公道。”这时,一个老将军站出来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当他们离开王宫以后,即使燕昭王表明只是正常的换防,但是家里有门路的人还是知道的宫里的事情,在他们面前风言风语的说个不停,他们大多数人也心中不服,难受不已。
姬复看着他们,深深的行了一礼,:“谢过诸位,复在这里谢过了。”
“不知哪位是宫廷卫队的首领?”
“臣白恢参见太子。”
“老将军,能否说一下那日的情况。”
“回太子,那日乃是弓伏当值。”
“还请弓将军为复解惑。”
白恢退下去以后,又一个将军出现,不过倒是正在壮年,没有老色。只见他出列道:“那日乃是臣当值,臣的安排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王宫各处都安排人负责了。”
“哦,那为什么那日池塘边没有人护卫?”
“是当时的什长出了差错,一队人闹了肚子。”
“那什长呢?”
“已经被军法处置了。”
“谁做的?”
“臣一怒之下将他杀了。”
“你这是私设公堂,白恢将军知道吗?”
“臣知道,臣有罪。”白恢出列道。
“其他人还在吗?”
“在!”
“你还知道其他的事情吗?”
“臣不知。”
“将那四个人交上来,我查问以后,若是他们没什么问题,就会让他们离开。你们可以回去了!”
“诺!”
只剩下鹿仁,市非在姬复身旁,而下面则是留下了四个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姬复。
“那日,你们都闹了肚子?”
“是……是”
“怎么回事?”
“那日是什长带的饭食,我们一起吃的。吃过以后就除了问题,于是一起找个地方呆着,没有力气行动了。”
“你们为何不向你们上司禀报,让人接替你们。”
“当时没想到,什长好像也没这个意思。”
“对了,还是赵思你提出的去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什长一开始是准备请假的。”这时一个人突然插话道。
“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当时小人急着解决才出此下策,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是么?”
“千真万确。”
“卫一,卫二”
“在!”
“将他们带下去,分开审问,把他们知道的都给我撬出来。”
“诺!”
于是四人就被拉了下去。
姬复则请鹿仁和市非两人一起去议事厅稍坐。
半个时辰以后,卫一回来禀报道:“那个赵思有问题,他招了,说是得了卿家的好处,才偷偷的在饭里下药。”
“哦,是吗?这么快就招了。哪个卿家?”
“就是他们那队人的头领,斩杀什长那个!那个人叫卿宋。”
“接着查!去给我在那宫女一家的家乡还有住处给我好好的查一番,就不信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诺!”
“两位爱卿也先下去吧!”
“诺!”
现在的情况对姬复来说很不利,或者说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燕国本地的家族,丝毫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留下的,都是他们希望姬复看到的,找的替死鬼。
接着往下查,恐怕更多的还是燕国内部的问题。
一日后,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他们打听到是丘家的管家派人给的他们钱财。
“丘家的管家还在吗?”
“已经逃走了。”
“那就将丘家的家主带过来。”
“诺。”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就被带来了。
“你家管家去哪了?”
“臣不知,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
“是吗?那你可知道你家管家收买宫女的事?”
“臣不知。”
“你的家奴犯了事居然说不知,要知道,我父王可是因此差点丧命。”
“臣……”
“来人,押起来。”
“太子饶命,臣冤枉,臣冤枉啊。”
“那,卿家怎么办?”
“嗨,算了,不要追究了。”
姬复就去见了燕昭王。
此时,燕昭王早已不在卧榻之上,已经在坐着办公了,处理公文奏章。
“参见父王!”
“怎么?这么快就查好了?”
“儿臣向父王请罪,此案差不下去了。越查,牵扯的人越多……并且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矛头我燕国大臣。”
“现在查到谁身上了?”
“卿家和丘家。卿家有故意将侍卫调走之嫌,丘家则是收买了宫女。”
“你认为是他们吗?”
“儿臣……儿臣”姬复犹豫不决。
“你还是怀疑他们?”
“儿臣不敢无辜揣测。”
“你可知?这卿家和丘家一直反对乐毅领兵?”
“父王是说……他们有作案动机?”
“不错。”
“儿臣以为,卿家参与的可能性不大,若真是卿家,他们处理的就不是什长,而是这个赵思了。”
“有理!那你说怎么处理他们。”
“将卿家的老一辈全部免职,给他们的子侄一个机会。”
燕昭王想了想,点点头说:“可行!”
“丘家呢?”
“这件事必须有一个说法,不能不明不白,这个事情只能让丘家担着。”
“丘家和公孙家是姻亲,现在如此做,好吗?”
“首先,丘家管家这件事已经有许多人都知道,若是只依据他的口供说不知道,显然难以服众。难以震慑宵小。所以,丘家必须处置,并且要严处。这样也能给那些反对乐毅的人一个态度,虽然并不是以乐毅的原因处置他,但是朝中自然会向着这方面想。”
“此外,这是因为他是公孙家的姻亲,则更要处理,此时处置,公孙操将军也只会想着是父王想要为了保住乐毅杀鸡儆猴,再加上民间舆论,并不会怪罪父王。”
“之所以处理他,是因为儿臣还想要断公孙家一臂。”
“怎么?你与公孙家有仇?”
“非也!并非儿臣与公孙家私仇。而是公孙家的影响力已经太大了。儿臣手下一个原来的百夫长就是因为得罪了公孙操的儿子,而被免去了军职,以至于落草为寇。可见他的手伸的之长。若是除了军中,朝中再有他的援手,若一日乐毅将军和骑劫将军不在,谁又能制衡他们?”
“你多疑了!乐毅和骑劫怎么可能一同有事呢?”
“父王,就算儿臣杞人忧天,但是如今总要给群臣和百姓一个交代……也只有将这件事做个了断,才能让那些将士安心。”
“行吧,一个丘家,换朝堂安宁,将士安心。”
“谢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