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位在大雨夜在朝凤楼下避雨的清秀书生进入了他的眼中,对方因为门口女生的勾搭,显得很窘迫,那副模样让冷鸢在女孩死后第一次笑了。
女孩也那么窘迫过。
他便宴请了这书生。
“公子贵姓?”
那书生见冷鸢的这份模样,也很尴尬,但还是有礼地说道:“小生姓赵。”
可能是错觉也可能是偶然,冷鸢觉得那书生窘迫的模样和女孩有些相似。
他看上他了。
冷鸢的心灵急需要他人的安慰,所以他和赵公子聊了一夜,从诗词聊到了家常,从桌上聊到了床上。
之后...书生又住了几夜,冷鸢也因为在朝凤楼待得太久,竟然真的喜欢上了书生。
没过多久,书生去进京赶考了。
在他离开前,冷鸢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那都是他自己赚来的小费。
冷鸢把这些钱全部交给了赵公子。
“赵公子,奴家帮不了你太多,只有这些积蓄,你拿走吧,如果你金榜题名归来之时,希望你别忘了奴家。”
“不会的。”书生当时含情脉脉,和冷鸢额头顶额头地说道:“你我二人,风雨同舟,共患难,从此携手同行,不离弃。”
书生答应的很好,冷鸢也相信他,他的心里暖暖的,心中充满希望。
就这么又等了几年,书生真的高中回来了。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对面的最前面,冷鸢看着他很是高兴,他终于可以不用过每天被别人睡的日子了。
可是,他等了一个月,书生也没来找他。
冷鸢派人去找他,却连大门都没进去。
最后冷鸢亲自去找他了。
说来也巧,那天刚好是书生纳妾的日子,冷鸢看着那花轿,心里很苦。
他大概猜出来自己的结局了。
只是他还是硬着头皮在书生成亲后,找到了对方。
而那书生也是生怕冷鸢被别人看到,把他拉到了角落说道:
“你怎么来这了?”
“公子大婚,奴家不能来吗?”
冷鸢脸上满是苦笑,书生只好安慰他道:“你再等等,等等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去接你的。”
冷鸢信了他的话,他回去了,这一等就是半年。
当冷鸢第三次看到花轿经过朝凤楼,并从路人口中得知这是赵家小妾的时候,他的心凉透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胸口被重物压迫,都快要把他压死了,不,是已经把他压死了。
冷鸢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不是每个人都和女孩一样的,哪怕自己落身为娼,女孩却也没有嫌弃他。
而有些人只能共患难,却不能同欢乐。
他心如死灰地来到了朝凤楼后的井口处,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当初就死在医馆门口,啊不,是和父母一起死,可能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了。
“我讨厌男人!”
他在投井前,仰天发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呐喊声。
“我讨厌世上所有的男人!!!!!!”
噗通一声。
朝凤楼的头牌投井自尽了,因为他的怨气极大,他甚至没能投胎转世,而是化作游魂游荡。
他也想报仇,但他只是个小鬼,他连赵家门神那关都过不去。
只好偷偷潜藏修炼。
冷鸢这一世,除了凭借脸蛋成了一个不错的男娼外,一事无成,但他还清了前世作为山贼杀人无数、奸 淫掳掠的罪孽。
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但是女孩还没有还完自己的罪孽。
傅月明番外篇(一)
傅云,郑州傅员外家的公子爷。
说来也不知道傅家作了什么孽,傅云从五岁时就生了怪病,双腿瘫痪,卧床不起。
请过大夫、也请过道士、也请过高僧,一点用也没有,眼看傅云的年龄越来越大了,他的父母开始着急了,这样下去他们家傅云肯定找不到合适女孩子家的。
然后这时候,一个叫高木的男大夫来主动请缨了。
“高大夫,您若是能治好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令郎是得了......”
当时傅云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人的交谈着,不过他看到门口有个小他一些的女孩子扒拉着窗户,偷偷地看着他。
那是傅云和高杏的第一次相见。
被傅云看到后,高杏立刻就藏了起来,她拽着她父亲的衣摆道:“爹,那个大哥哥怎么一直躺在床上?他好懒啊。”
“杏儿,别瞎说,他这是生病了。”
“那爹你能治好他吗?”
“能。”
高木没有撒谎,他确实治好了傅云,在他和他女儿的帮助下,十三岁的傅云第一次能够下床了。
“呀,大哥哥能下床了。”
高杏当时围了傅云高兴地来回跳跃着,那活泼可爱的样子也吸引了傅云,就连傅云的父母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