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宸鱼整个人都傻眼了,没有想到自己的家,竟然被人布置成了这样?这不是想要害死她吗?
唐宸鱼心中无比的后怕,倒吸了一口冷气,究竟是谁如此的恶毒?竟然想要她的命!
“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这房子之前是谁的?还是你找什么人设计的?”
吴狄沉声说道,这可不是小事儿,事关师姐的生死安危。
“房子……三年前……”
唐宸鱼秀眉一皱,不断的回忆着,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难道是……谢红梅?”
唐宸鱼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谢红梅是她最好的闺蜜之一,她是做装修公司的,当初自己工作忙,没时间装修房子,所有就把所有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她,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三年了,唐宸鱼根本不敢去想,这简直让她头皮发麻。
“红梅跟我是七年的好姐妹了,当初我回唐家的时候,她在我最为难的时候,一直都陪在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这样!这不可能!”
唐宸鱼心中十分的痛苦,小师弟肯定是不会欺骗自己的,这‘山水玄阴’的布局,难道就是自己生病的罪魁祸首?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吴狄心里也是十分恼火,这种手段,必定是一些不法之徒搞得,这‘山水玄阴’的布局,就是损人利己。
“你想想,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是你忘记了?不然她没理由这么害你的。”
吴狄继续问道,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唐宸鱼左思右想,还是不断摇头,她跟谢红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的仇怨,这些年一直都是非常的融洽。
可是,她究竟为什么要害自己呢?
“那……我是不是会死得更快了?”
唐宸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恐惧与忐忑,涌入脑海之中。
她虽然早就想过,三十多岁,英年早逝,但是没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可能比师父预料的还要更加糟糕。
“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吴狄坚定的说道,摘下了自己手中的烈火纯阳石,这是一个水滴形的吊坠,是火山口的熔岩石,也是阳气最盛的东西,是师父留给自己的。
“这个给你,带上它,你会好很多的,这烈火纯阳石之中的阳气极为旺盛,暂时压住你体内的阴气,不成问题。”
“这,合适吗?”
唐宸鱼迟疑道,这东西她当年看师父戴过,肯定是师父留给小师弟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合适的。”
吴狄白了唐宸鱼一眼,唐宸鱼也不矫情,接过了吊坠之后,顿时间一股极其强盛的火热气息,传入了她的身体之中,十分的舒服,就连胸口的疼痛,也是霎那之间,消散了不少,如同透心凉一样畅快。
“谢谢你小师弟。”
唐宸鱼紧握着手中的吊坠,小师弟现在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
这时候吴狄没有说话,而是在大厅里面四处寻觅着什么。
“小师弟,你找什么呢?”
唐宸鱼不解道。
“这山水玄阴,必有缘由,谁想要害你,肯定会暴露出来的。不然的话,一个简单的阵法,让你深陷困顿之中,没点甜头怎么行呢。”
吴狄冷笑着说道,目光如电,扫视着整个大厅,每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
唐宸鱼越想越后怕,要不是小师弟,自己是不是就被人给算计了?而且她竟然还浑然不知。
吴狄走了半晌,终于来到了壁橱之下,在壁橱之下,竟然压着一件蓝色的连衣裙,还带着血渍,甚至已经有些发黑了。
“这不是三年前我跟红梅去蹦极之时,她穿的那件连衣裙吗?怎么会在这,天呐!”
唐宸鱼捂着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那次她出了意外,摔断了两根肋骨,差点就命丧黄泉了。”
“那应该就没错了。”
吴狄一把抓住那件早就已经脏乱的不成样子的连衣裙,用手抖了抖,一道黄色的灵符,从连衣裙之中掉落了下来。
“天君在上,地君在下,定魂于此,颠覆吾身,乙亥年七月十三!”
吴狄将符篆之上的文字读了出来。
“那不是我的生辰……”
那一刻,唐宸鱼吓得花容失色,踉跄着退后两步,跌坐在沙发上,心如刀绞,恐惧万分。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红梅,你好狠的心呐,我待你不薄!”
唐宸鱼紧紧的抓着沙发垫子,指甲都已经快要扣断了。
又气又恼,又恨又怕。
“她想要借衣还愿,这是要用你的命,去换她的命,这方法,属实是太过于阴毒了。这不是算命,这是谋财害命!”
吴狄也是不断摇头,他没想到自己刚刚下山,竟然就遇到了如此恐怖的事情,师姐竟然被人盯上了,而且还差点成为了别人的替死鬼。
“她这个人命应该非常不好,她身后,定然有人作祟,说白了,就是用你的命,去跟她的命做对调,让你无法翻身,将你的生辰压在此下,你遭受的阴气越重,也就越来越难以翻身,让你替她承受所有的苦难业障,这简直是恶毒至极呀。”
吴狄心中怒火朝天,师姐被人算计,差点一命呜呼,如果不是自己下山相遇,不出半年,师姐可能就真的要命殒于此了。
“不管是谁,我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的。”
吴狄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从未想过,人心如此险恶。修行一途,便是为了别人利好,医者父母心,但是这世俗之中的恶相,让吴狄心中忿忿不平。
师父从小教过他的一句话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
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只有真正的做到仁善德忍慈,才是修行的根本。
但是看着师姐被如此凌压,他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既然如此,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必然要你就地伏法!
“小师弟,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宸鱼现在已经对小师弟无比信服,他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师父,这个男人,能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面对如此恶毒的女人,那我就只能以暴制暴了。”
吴狄眼神微眯,手中把玩着六枚铜钱,目光深邃,让唐宸鱼都是摸不清楚,小师弟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