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发出一声声深情的呼唤,是彼此的名字。与此同时,我感到他身体的某种异样,心头一紧,连忙下意识地将身体向后面移了移。忽然,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壮,呼出的酒气也越来越浓重。
他踉跄了一下,终于低吼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我抱到摩托车上,然后连人带车推进不远处一片小树丛中。
小树丛中铺着厚厚的一层落叶,人踩在上面沙沙作响。他一只手把车把随便往远远的地上一扔,只听“哗啦”一声,车倒了。他顾不了那么多,找了块宽敝的地方,把我往地上一放,便如排山倒海似的压了上来。
俗话说,酒是色媒人,他喝了许多的酒,现在压在我身上,双手在我上身胡乱摸着,动作更加狂乱笨拙,喘息声更加急促有力。
对性,我不是没有渴望,特别是月经前后上次月经与下次月经的中间时期,想得特别难受。但现在,真的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在一起,我还是感到又惊又怕。不巧怕是,前天我月经刚过。
也因此,我才那么容易被推倒吧。
我们两个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身下的树叶在我们身体的摩擦下胡乱发出接连不断的“沙沙”声。这时,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有条不紊起来,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像一只乌龟,被被渔夫网到海滩上,四肢朝天仰面躺着,并且身体干渴得不行,很想重新回归大海,享受鱼水之欢。
在我们倒在这片树叶上以后,我一直紧紧闭着眼睛,凭他摆布着。一阵微风吹过,带来腥香的泥土的气息,我不由想起了那句一直萦绕脑海的话:“天做帐幕地做床,我们俩做一对野鸳鸯。”
这是我在一本书中看过的话,当时这句话让我脑子里天马行空想象了许久。我感到现在,自己和蔡宇正在为这句话做最好的诠释。
忽然,蔡宇象疯了一般,不顾三七二十一想要解开我西裤的钮扣,但在拉拉链时,因为慌乱,他遇到了阻碍。他笨拙而急切地将我的拉链拉得横冲直撞,拉链忽然弄疼了我,我一下子惊醒过来。
虽然我的身体非常需要,但自小所受的传统教育强烈提醒我:绝不能这么快失去我的童贞!
我拼命阻止他,但他的力气很大。
我急差点哭了,我说:“我们,太快了,等结婚好吗?”
他口齿不清地回答:“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的。”
我坚持:“那就娶了以后再做。”
他不听我的话,依然胡乱拉着我的拉链,拉链竟也在这关键时刻被他拉开了,我又羞又急,想拉上拉链,但几次的努力均是徒劳,他的力气太大了。
情急之中,我蜷起腿抬起一脚,用力向他的裆下踹去。
就听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就疼得从我身上滚了下去。
透过模糊的月光,我看到他双手抱着下身,佝着腰半跪在草地上,嘴里“丝丝”地抽着冷气。
好在过了一会儿,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仰躺在地上,悠悠地说:“你真狠,刚才差点疼死我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知道没事了,一边拉上裤子的拉链,一般无力分辩道:“我没有用太大的力啊?”
他坐起来,“嘿嘿”一笑,又把我搂在怀里:“还没有力啊,再用力我就断子绝孙了。”大概是刚才受了惊吓,这次他的手老实了许多,只隔着毛衣在外面徘徊。
我扑在他怀里,柔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可你象疯了似的,我好怕。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妹仔。”
他得意地说:“那当然,白天只一眼,我就看出你是个单纯的人了。你这样才好呢,以后娶回家去,我也放心了。谁打我老婆主意,你就叫他断子绝孙!”
我害羞地打一下他伸在我胸前的手,娇嗔道:“谁是你老婆,我们今天才刚认识呢。”
他正色道:“有时候,在一起厮守一生,也抵不过目光轻轻的一碰,我对你一见钟情。”
那时候,我从未考虑过他这句话的真假。心里充满了甜蜜,什么大城市,什么漂亮的衣物,什么精致的生活,统统见鬼去吧,只要能嫁给我一见钟情的这个人,和他厮守到老,做为女人,这一生便也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我们相依相偎,说了许多许多的话。我们各自的职业经历家庭二十多年的状态,都在这一夜被我们交待地清清楚楚,竟丝毫没有困意。夜,己完全深了,就连刚才四周还在聒噪的小虫子都进入了梦乡,不再鸣叫。
当太阳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时候,我们望着彼此依然兴奋的充满青春光泽的脸,相视而笑。蔡宇轻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别回学校了,和我去县城玩吧。”
我赶忙摇头:“不了,我昨天请了一天的假,作业都没改,今天还有两节课呢。再说,你也要上班的呀”
他得意地笑了:“我上班也是玩,端一杯茶看报纸就等下班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们当老师很辛苦的。”
他亲了我一下,开心地说:“以后你就不会辛苦了,我要舅舅托关系把你调到县城去,最好换个轻松一些的工作。”
刚才听他说了,他舅舅是九十年代后,第一批做生意的人,现在县城开了一家很大的服装厂。他是学化工的,大学毕业后,本来应该到农药厂做技术员或到学校做老师的。
他舅舅嫌当技术员和老师没出息,就托关系把他弄进了县旅游局做宣传干事。我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学化工的人是怎么做宣传干事的?好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其实我现在己经是个心里有了爱情的女子,我并不在乎工作是否轻松,但他体贴的话还是让我开心,我多年来因为没进大城市的遗憾被这个人一扫而光,我苦闷己久的生活终于有了亮色。
那天早上,我们交换了微信后,他用摩托车把我送进了学校。因为很早,学校门虽然开了,但是里面很安静,这个时候,大多数老师都还没有起床。
我一夜未归,还是一个陌生的男仔送我回来的,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害怕被别的老师看到。和他再次深情地凝视了好一会儿,便赶紧打发他走了。望着他潇洒地上了摩托车,我心里溢满甜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我才回头。
谁知一回头,竟看到同教一个年级的老师杨达民站在我身后,他显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切,一脸醋意地问:“刚才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