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神情,她走回了堆放着自己东西的,那个“自己的房间”。
“我的……房间?”
羽川翼歪着头,仿佛在琢磨着这几个字的意思,她打开了房间内的小衣柜,书桌的抽屉,看了看桌上的笔筒,但是那里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属于战场原黑仪的东西。
床单也明显是新换的,还带着些许洗衣粉的味道。
“我的……房间?”
仿佛确认性的,她眨了眨眼睛,第二次自言自语着。
打开了自己搬来的一个纸箱子,她将里面的参考书取了出来,在片刻的迟疑之后,一本一本的整齐放在了书架上面。
看了看那个小衣柜,她将自己的内衣取了出来,一件一件放了进去并且叠好。
从书包中翻出了手机的充电器和文具,她想了想,将充电器插在了床头附近的插座上,文具好好的放在桌上的相应位置。
最后,她看了看剩下的那几件校服,以及洗漱用品和茶具。
“这些……”
她沉吟着,拿着校服来到了客厅,打开了大衣柜,将校服放在了里面,再回屋去,将洗漱用品和茶具分别放到卫生间和客厅桌子上。
重新走回那个房间,羽川翼站在门口,认真的看了很久。
“我的房间?”
她第三次重复着这句话。
踏入门内,她背过手,关上了房间的门,于是,在这个封闭起来的空间内,除了那简单的,给她使用的家具之外,剩下的就是她的东西,和她自己。
就这么站在房间中,她静静的看着这里,目光渐渐的涣散了开来,与其说是在看着什么,不如说是在发呆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她却一直没有任何的动作,直到身后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房间中的寂静。
随后响起的,是战场原黑仪的声音,那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口吻:“羽川同学,来吃饭吧。”
羽川翼侧过身,看着那依然关着的房门,目光却依然显得有些茫然,没有说出任何话语,也没有什么动作。
“羽川同学?在么?”战场原黑仪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羽川翼眨了眨眼睛。
于是,战场原黑仪推开了门,理所当然的,她直接和侧身站在门口的羽川翼对上了视线。
“我还以为你不在房间里,那么羽川同学,你是单纯的不想理我么?”战场原黑仪少见的皱起了眉头。
“诶?”
像是刚刚从梦中清醒一般,羽川翼惊叫了一声,赶紧转过身来对战场原黑仪鞠了一躬:“不是那样的!我……我只是没想起来这种情况该做什么!非常抱歉!战场原同学!”
这个奇怪的理由和道歉,让战场原黑仪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片刻之后,才像是解开疑惑一样的舒展开来。
与此同时,眼底闪过一丝怜悯的意味。
“我明白了,那么来吃饭吧,羽川同学。”战场原黑仪说着,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门口。
“哦,好……好的。”
听着身后羽川翼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的应答,以及跟上来之后又下意识的收敛起的脚步声,战场原黑仪微眯了一下眼睛。
自己心里是愤怒还是怜悯?战场原黑仪并不知道,因为在缺失掉了一部分感情之后,她很少能产生过于明显的情绪了。
不过,在看到羽川翼的这个反应,并且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之后,有这两种情绪也都不为过吧,因为自己和羽川翼姑且算是朋友,那么自然应该感到愤怒和怜悯。
至于那份含义——
在别人敲响自己房门的时候进行回应,然后开门,这种对正常人而言算得上常识的基本反应,对羽川翼而言,却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情况。
所以,愤怒于让她变成这样的那对父母,怜悯于可以面对一切,但面对那种简单的情况,却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的羽川翼。
走到饭桌前,战场原黑仪坐了下来,安静的拿起筷子吃起了晚饭,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自己的兄长邀请羽川翼入座。
所以说,这就是自己兄长一直要让羽川翼到自己家来住的原因么?
在那种家庭一直居住下去,却还能带着温暖的微笑,表现的比任何人都优秀,都正常的羽川翼。
也称得上是“怪物”吧。
那么,自己能和她产生亲近感,能把她当做朋友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同病相怜?
战场原黑仪突然有点想笑。
但是由于长久没有展露过笑意,负责牵动起笑容的脸部肌肉很是僵硬,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所以她最终没有笑出来,只是保持着往日的平静,慢慢的吃着晚餐。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有关压力和障猫
饭后,洗碗的职责是羽川翼主动接过的。
晴明没有拒绝,只是道了个谢,而后返回了房间,理所当然的,战场原黑仪也跟着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