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苦大仇深地开始做作业,许多就收到了刘建洲的消息。
刘老师:听说今晚西街有展会,周先生有兴趣一起去吗?
许多看了眼外面,地面上还铺着一层雪,一看就非常冷,他回消息准备拒绝,刘建洲又发来消息。
刘老师:周末的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进入了决赛,整个寒县二小闯进决赛的就周末一个,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他之后比赛的一些事。
许多手指翻飞快速删掉了打好的字,回复道:好的。
出门前,许多跟周末jiāo代了几声,又觉得不放心,便敲开了凤啸的门。
凤啸还穿着围裙,手上是没有清洗gān净的泡沫,一看就还在洗碗,当他得知许多要跟刘建洲出去然后把他和周末扔在家里的时候,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凤啸抿着嘴:“他大晚上找你gān嘛?”
好歹是在拜托人家,许多如实说了原因,凤啸还是不情不愿的,许多转身就离开:“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把周末带去就行了。”
凤啸连忙拉住许多:“愿意愿意,你放心。”
废话,让他带着儿子在家等和他一个人在家等,他当然选择前者。
“那你让我送你去呗,天气这么冷。”凤啸道。
许多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了,刘老师说他有车来接我。”
凤啸:我真的不高兴了。
第76章 我拉肚子了
凤啸眼睁睁看着许多上了刘建洲的黑色大众后,直到车屁股也消失在了视线里,他才憋着气进了屋去看周末做作业。
周末已经开始自学初中的数学了,做题的时候被难住,不停地咬笔杆儿。
凤啸轻轻弹了周末一个脑瓜崩儿:“不许咬笔。”
周末把笔从嘴里拿出来,问:“凤叔叔,你以前成绩好吗?”
凤啸挑眉:“那当然,学神级别的人物。”
“真的?太好了。”周末把书往凤啸面前推了过来:“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吧,太难了。”
凤啸不屑地笑一声,把书拿起来:“初一的题而已,让我看看能有多难。”
过了一分钟,周末问:“凤叔叔你会吗?”
凤啸的笑容僵在嘴角,把周末的头往一边推:“别打扰我,还在看题目呢。”
那是一道几何题,却糅杂了很多不同的知识,凤啸在自己脑子里搜寻一番,发现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角叫什么名字。
他都三十岁了,读书生涯一去不复返,况且上了大学以后早就把这些基础知识扔回了祖国,而自己不带脑子在大洋彼岸逍遥快活。
根本记不住这些知识点。
凤啸察觉到周末狐疑的目光,装模作样地翻了翻书,抱怨道:“这是什么教材啊?跟我们学的都不一样。”
“这是奥数题。”
凤啸:……奥数题更不会了。
周末问:“凤叔叔你到底会不会啊?”
凤啸把书放下,一脸正义凛然:“这本书编得不好,题目太偏了不适合你,改天我给你买几本好的。”
周末:“真的吗?这是刘老师给我推荐的。”
一听是刘建洲推荐的,凤啸立刻更肯定了:“当然,你们刘老师看起来起码都三十五了吧,他那套早就过时了。”
周末把笔放下:“那行吧,我就不做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凤啸问:“要不我们也出去逛逛吧,叔叔请你吃章鱼小丸子。”
周末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还没吃过呢。”
展会沿着寒县一条比较偏僻的街搭了一个很长的棚子,里面卖什么的都有,小吃,宵夜,卤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还有早就被社会淘汰多年的碟片。
从入口处看去,里面人头攒动,灯光明亮,这个棚子就像是从黑夜里分出来的一个小世界一样,烟火气,热闹,散发着各种食物的香味。
许多来了兴趣,眼里全是好奇和惊喜,刘建洲问:“周先生不是寒县人吗?寒县每年都有的,怎么还这么开心?”
许多嘴角微微凝固,一偏头额头刚好擦到刘建洲的下巴。
许多赶紧移开,毕竟他是同性恋,不该和直男太没有距离。刘老师神色如常,好像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刚才不小心的碰触。
怕刘建洲看出什么端倪来,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看哪儿,讷讷解释道:“好几年没有回来,都忘了。”
刘建洲背着手走在许多身旁:“也是,周先生口音都不像寒县人,软绵绵的像个南方人。”
许多不知道怎么解释,尴尬地挠挠头,呵呵笑了两声。
刘建洲和许多边走边看边聊,等一说到周末的竞赛成绩,许多的话也多了起来。
刘建洲:“数学满分一百,周末考了九十分,排名全省第八。”
许多惊讶:“九十分也能排这么前面吗?”他的印象里,小学生都是动不动就考个一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