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彻底让陆深笑翻,“就你那点本事?”
顾宣挥舞拳头,“你不要瞧不起人。”
陆深握住他的小拳头拉到自己怀里,凑近顾宣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我可见不得你被别人压,要玩我们回家上chuáng慢慢玩。”
顾宣,“!!”
他说认真的,这家伙怎么可以满脑子huáng色颜料?
不过顾宣这么一打岔,包厢内的气氛重新缓和了,该làng的人继续làng起来。
毕竟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对大家来说也早已经是过时的瓜。
很快就没人感兴趣了。
顾宣跟陆深依然嘻嘻哈哈地打闹。
丁遥气得眼冒金星,他只差一步就成功了,都是这戏子坏他好事!
肖乐大步走到陆深面前,低头看着眼前阔别已久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痞痞的笑,
“阿深,好久不见。”
经过方才顾宣的捣乱,陆深总算是回味过来怎么回事,他跟肖乐同时出现绝不是什么巧合,最可能做这种无聊事的只有丁遥。
而正如顾宣所言,他不能中了丁遥的计。
一瓶威士忌推到肖乐面前,陆深的脸色依然很臭,但是并没有当场发作,
“少废话。”
意图很明显,让肖乐gān掉。
肖乐没有一丝犹豫,打开瓶子对口chuī。
所有人的目光又被吸引过来,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肖乐灌酒。
一瓶下去,所有人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牛bī啊!
肖乐站成了一只标枪,面不改色。
顾宣也差点对此人竖起大拇指了,那么一大瓶烈酒就这么轻描淡写地gān掉?
这酒量也太好了吧?
陆深的脸色稍有缓和,他才要说话就听肖乐冲顾宣露出桃花般的笑容,
“这位小美人哪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陆深的脸色重新黑了回去,真是死性不改的东西!
又一瓶威士忌推过去,“还gān吗?”
肖乐哈哈笑,“gān,gān趴为止。”
说罢,拿起酒瓶又要chuī,但他还没喝上几口已经被人qiáng行抢过瓶子,周悠然制止住肖乐,并提醒陆深,
“阿深,别玩了,这么一瓶下去会出人命的。”
紧接着踹了肖乐一脚,“你滚远点。”
谁料肖乐被周悠然这么轻轻一踹居然如大树般‘轰’倒了。
顾宣,“……”
在场的,“……”
所以刚才那什么面不改色都是装的了?
众人望着倒在地上的肖乐,静默两秒,继续嗨去了。
周悠然一脸无语地将肖乐扶到沙发上躺下,“不能喝就不要喝,逞什么qiáng?”
肖乐口中还在无意识地唤着,“阿深……”
不过周围环境太吵闹了,谁也没有听到这一声低喃。
顾宣凑近陆深耳边悄咪咪地使坏,“我有个打击报复肖乐的好法子。”
陆深,“说。”
顾宣嘀咕一番。
陆深忍俊不禁,“亏你想得出来。”
于是,深夜的停车场出现了两道鬼祟的身影,而第二天肖乐打算开车离开时发现——
日,四个轮胎都被人扎破了。
他气得调监控非得抓到对方,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要不是那张脸化成灰他都认识,肖乐是绝不会相信陆深能gān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不由得捧腹大笑,监控室的保安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唉,肖少大概率是气疯了。
陆深跟着顾宣后面gān完坏事后,顿觉这么多年淤堵在胸口的那口恶气出来了,整个人神清气慡,他极度兴奋,直接将顾宣扛上自己的车。
车子疾驰而去,直往城外开。
顾宣,“我们去哪里?”
陆深,“带你看日出。”
天真无知的顾小白兔很开心,“好啊好啊。”
直到上了山,天地之间,顾小白兔被大灰láng抓住,小白兔惶恐,“我们不是来看日出吗?”
大灰láng笑得高深莫测,“是啊,看日出。”
很快,山林间就传来鬼哭láng嚎,小白兔控诉,“混蛋,我帮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呜呜……”
禽shòu啊禽shòu。
顾宣越哭,陆深就越想欺负他。
不过大约是感情不同了,陆深温柔了许多,但顾小白兔并不领情,一直在控诉大魔头的恶行。
陆深权当听不到,任凭他碎碎念,该gān嘛还gān嘛。
最后他搂着已经气晕过去的顾宣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陆深在真正的日出出现之前将顾宣抱了出去,他将顾宣安置在身前,此时的顾宣还迷迷糊糊。
“宣宣,看日出了。”
这句话仿佛一把刺刀直接扎醒顾宣,顾宣倏地睁开眼,正好看到旭日冲破地平线,那一瞬间,光华普照大地,无尽的黑暗被驱散,世间万物都笼罩上金色的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