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见此,面露笑容,道:“太师请看,这便是苏娘娘所在了,陛下每日忙完国事,都会在此处停留。”
“奢靡之音,不堪入耳!”
闻太师冷哼一声,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申公豹轻笑,却没有搭话,两人迈步上前,自有守在门口的宫女太监,将之拦下,道:“此乃陛下和娘娘歇脚之处,未得通报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可看清楚了,在你眼前这位是当朝太师,三朝元老闻仲是也,你可还敢阻拦?”申公豹指了指身旁的闻仲,一脸冷笑之意。
“什么,你就是闻仲?那个敢在金殿,众目睽睽之下殴打费仲、尤浑之人?”
宫女太监闻听此言,顿时吓的面无人色,战战兢兢不知如何自持。
闻仲闻听此言,在看到眼前这宫女太监面上惧意,心中顿时一些愧疚,想不到自己的恶名竟然传播的这么快。
他本以忠君爱国自诩,但眼下已然侵·犯了皇家权威,着实不该。
心念电转之下,闻仲自开口道:“几位莫要害怕,我闻仲并非不识好歹之人,既然陛下在里面,你们且去通报一声,就说我闻仲浇灭了北海叛乱,现已回朝,特来矫旨。”
“老大人稍等,我等这就前去禀告陛下。”
两名宫人稍稍淡定了几分,只是面上惊惧之意还不曾退却,转身逃也似的朝着里面飞奔而去。
申公豹见状哈哈大笑,道:“太师之名,端的是如雷贯耳,就算是在这后宫之中也很有效啊!”
闻太师听到这话,面色却是黑了几分,这厮说话笑里藏刀,端的不是什么好货色,但偏偏挑不出什么毛病,遂不说话。
不多时,那宫人又跑了出来。
闻太师踏前一步,道:“陛下可曾召见老夫?”
“太师,陛下让你进去。”宫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是看向闻太师的眼中还有几分惊惧之意,显然是对其还有顾忌。
闻太师现在却顾不得理会他,自迈开步子,朝着宫中走去。
走了几步似乎发现了什么,转身望向申公豹,道:“国师大人不一起来吗?”
申公豹本来还打算蒙混过关,闻听此言,顿时知道自己逃不过去,当下面露苦色道:“好,好,那就让贫道陪着太师一起去。”
闻太师冷哼,等到申公豹与他走在一起,这才超前而去。
两人一路兜兜转转,很快来到了宫门前,在往里便是内室,闻太师虽然位高权重,但只是一个外臣,不易入内。
当下自在宫门外拱手道:“陛下,闻仲求见。”
“是师父啊,进来吧!”纣王雄浑厚重的声音响起,未曾有丝毫异常。
闻太师眉头微微一抖,当下整了整衣袍,自迈步朝上走去。
申公豹略一犹豫,很快也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宫殿之中,但见内里修建的富丽堂皇,中间雕这二~龙~戏~珠图,一派奢华之态。
此刻纣王,正怀抱一妖~艳女子,二人你依我侬,好不洒然自得。
闻仲见状不由气的目疵欲裂,大喝道:“陛下,国之将亡,你怎可被妖邪迷惑,还在此放出靡靡之音,饮酒作乐,成何体统?”
“你这老家伙是谁,竟然敢对陛下大呼小叫,来人呐,给我将他乱棍打出去。”那女子听得闻仲意有所指,顿时气得面庞发红。
“好你个祸国殃民的女子,此刻还敢大言不惭,出言蛊惑陛下,看老夫今日不将你打死。”闻仲说着,猛地抽~出了自己的雌雄金鞭,朝着纣王怀中女子打去。
纣王见状不由得骇然,忙大叫道:“太师,你好大的胆子,此乃孤王爱妾你竟然敢打杀与他。”
说着,匆忙架起手臂来挡。
“噼啪!”
雌雄金鞭落下,那是何等威能,纣王半条手臂顿时麻酥~酥的处于脱臼状态。
这还是关键时刻闻仲收回了巨大部分力道,要不然单单是这一击,就足以让他骨断筋折了。
“陛下,老臣是不得已,先王遗训还在,你竟然沉迷于酒色不得自拔,今日纵然是欺君罔上,老臣做了那千古罪人,也要将陛下唤醒。”
闻仲嘴里说着,手头动作确实不慢,一道金鞭落下,可怜那女子顿时脑瓜崩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你好大胆!”
纣王一双眸子陡然变得猩红,望向闻仲的眼神似乎要择人而噬。
你倒为何,原来自后宫被凌霄霸占后,纣王就变得寂寞孤独起来,外人只知道他有三宫六院,却不知那不过是空架子。
真正在后宫中称雄的是凌霄,而他则可怜的落了个孤身一人的下场,要说当今天子那还缺少女人吗?
一般的不缺,但是妖~媚动人,又能对上眼的就缺了,纣王费尽苦心,才从朝歌城搜罗来一个女子。
就将之藏在宫中,也算是能够解除自己的寂寞之情。
可以说,这女子虽然出生风·尘,但却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最佳伴侣,可谁曾想竟然被闻仲一道金鞭打死。
闻仲也发现纣王有些不对劲,不过是一妖~媚女子,后宫佳丽三千,哪个不胜过眼前这个,怎地脾气这么大?
不过这关头要说让他认输那也不可能,当下梗着脖子直视着纣王,道:“老臣想问陛下,比干之心,可是被你剖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纣王宛若发怒的雄狮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闻仲,先前的那股尊敬惧怕之意,现在彻底抹掉,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杀意。
不错,纣王已然生出了杀意,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千刀万剐。
“亚相比干忠心耿耿,乃是国之重臣,你怎可将之剖心挖腹,且不是凭白让天下人寒了心。”闻仲怒目而视。
纣王闻言冷笑,眸中隐有凶狠鬼厉之光迸射,道:“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孤王要他死,他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