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韩荣望向凌霄的面色终于变了,一指碎掉了自己的宝刀,而且看起来这青年根本就是随手为之,这要多么可怕的修为。
“老子是谁?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凌霄说着,反手间的功夫,掌中多了一枚玉牌,巴掌大小,上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神龙,隐约放射~出一抹紫极尊贵之意。
“这是……特使?”
韩荣的身形猛地震颤起来,传言有一批人游走在世界各地,他们只存在于黑暗中,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正面目,他们只接受当今陛下一人的号令。
原本,他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可是今天见到了九龙令,顿时让他浑身止不住的震颤起来。
眸光几经变换,最终冲着凌霄的方向屈膝下跪,道:“属下韩荣,见过特使大人。”
“嗯!”
凌霄满意的点头,想不到姜皇后给自己的这小牌子还有这等用处,不过对付韩荣这种人显露身份只是一方面,真正要做到内外如一的降服,还的看自己的手段。
心中千思百转,自将手中请帖抛在了韩荣身前,冷声道:“不知道韩将军能否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韩荣眸光几经变换,最终低下头道:“回禀大人,行贿之事乃是古来就有的事情,实不相瞒,这些年来我等确实收了姬昌不少东西,但要说叛国谋逆之事确实一件也不曾做,还望大人能够详查。”
“古礼有之!”
凌霄皱眉道:“本官且问你,为何对姬昌聚众一事秘而不报。”
“大人,四镇诸侯乃国之重臣,代陛下执掌国之重器,他们时有宴请下属封地君侯这也是常有之事,并不足以为奇。”
韩荣回答的有板有眼,并没有什么逾越之处。
凌霄闻言眼睛微微眯起,道:“这么说来,韩将军是一点都没有错了,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
“大人,韩某所言句句属实,还望你能够详查,莫要被一时假象所蒙蔽。”韩荣面上恭敬之意不减,不卑不亢的说着,从表面来看没有丝毫破绽。
“是吗?”
凌霄冷笑,迈步上前。
“大人……”
韩荣面色微变,十分警惕的后退几步,始终与凌霄保持距离,眸光闪烁道:“不知道大人意欲何为?”
“老子如何做事,还不需向你汇报,倒是你被姬昌贿赂,乃是老子亲眼所见,而且证据属实,这件事……没冤枉你吧。”
凌霄冷冷的说着。
韩荣眸中多了几分狠辣之意,道:“大人,法理不外乎人情,我等将士为了陛下戍守边关,那是何等辛苦,若没有一点经济来源,你以为单凭朝廷的那点支撑,能够维持这一关之地的繁荣之景?”
“你,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凌霄点了点头,就在韩荣面露喜色,多出几分希冀的时候,忽地说道:“但这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老子只知道自己看见的。”
“你是在逼我?”
韩荣面色骤变,眸中惊惧狠辣之意交相汇聚,恨声道:“这里是汜水关,并非朝歌,你莫非以为孤身一人,就能对本将军做点什么?”
“那又如何?”
凌霄一脸风轻云淡之意,根本就没把韩荣的威胁放在眼中。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本将军怀疑你假冒特使大人,罪不可赦,来人呐,给我将这用心险恶的贼子拿下。”
韩荣陡地大喝出声,守卫在外的卫兵顿时蜂拥而入,眨眼间的功夫就有二三十人将凌霄团团围住。
他们都是“汜水关”军中的精锐甲士,不敢说以一当百,但是以一当十那是绝对的没问题。
韩荣眼见凌霄被困,眉宇中不由得放射~出一抹喜色,道:“小子,这次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闯,我看你如何脱身。”
“韩荣,你大逆不道,意图反叛,还敢在此大言不惭,谁给你的这个勇气,他们吗?”凌霄说着,扫过四面的甲士,眸中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如此神态,顿时激怒了围困他的甲士,他们对韩荣是百分百的忠心耿耿,根本就不会管真~相到底如何。
所以,在韩荣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全部朝着凌霄冲杀而来。
“土鸡瓦狗之辈!”
凌霄抬手,一道耀目的剑光划破长空,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通乱象,围困他的三十甲士无一例外,手中刀枪剑戟全被斩断两截。
身形好似在刹那间遭到了重击,全部倒飞而回。
“这……这……”
韩荣满面震惊骇然,已然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的震惊骇然之意,只是一招……他苦心培育的战将阵法,就被破除。
而且骇然三十多名精锐甲士遭到重创,天哪,这人是有多厉害啊。
凌霄却不与之废话,闪身上前,在韩荣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抬手将其制服。
另一手翻转,一张【奴役傀儡卡】打入韩荣体内。
韩荣不过是一介凡俗武将,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奴役傀儡卡】侵袭,只觉得体内一道神秘玄妙之力流转,不等其反应过来,那道力量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凌霄的时候,眼前这个青年好似便成了至高无上的存在,本能的从心底升起一股敬服之意。
……
“汜水关”北边三十里之地,驻扎着一方军队,分成了四大营,分别由七首将军余化、偏将徐忠、韩升、韩变四人各自统领。
却说那韩升离了韩荣府上,最后所见到的一幕却是让他心绪难平。
烦闷之下,也没了心思练兵,自起身来到了韩变军中。
双方距离本就不太远,再加上同在韩荣手下为官,单纯的论关系两人算是要好的哥们。
韩变照例让军中将士摆上酒席,二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韩升一张脸孔就耷~拉下来,韩变看的分明不由好笑道:“兄弟,有什么话你就明着和我说,咱们兄弟两谁跟谁,还用得着这般借酒浇愁?”
韩升闻言尴尬一笑,心中却是畅快了几分,道:“既如此,我可就不和你见外了。”
“滚犊子,一支笔写不出两个‘韩’字,你我谁跟谁啊,快说吧。”韩变不由得笑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