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旁边是不断嘶吼的感染魔兽,六个人面对面相视而立,中间隔开了大概有四十米。
张宁冷眼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冷声说道:“婆坨,我记得之前,也有几个婆坨的人,来找过我麻烦。”
中间为首的鹤发童颜的人轻笑一声,似乎丝毫不在意,但是却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是吗?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张宁:“被我杀了!”
鹤发童颜:“哦,你真棒呢!”
语气之间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好像就应该这样的一样。
“刚才你说要杀了我?”张宁忽然想起来对方见面就说了这句话,“为什么?我和婆坨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自己是在三阳市长大的,在成为魔法师之前,别说婆坨了,就连对魔法师这个群体,了解都不多,所知道的只是福利好,地位高而已。
怎么可能会和婆坨扯上关系?
然而为首的鹤发童颜的老人却笑了。
他笑着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忘记了,我们可没有忘记。我这副鬼样子,可完全拜你所赐啊!不过也没关系,婆坨,回来了。而我方楚,会亲手了结这一段因果。张宁,受死吧!”
说完,身上的魔力急剧涌动,一个火红色的魔法阵瞬间遮盖了整个天空。
张宁有点无语,虽然听不懂方楚在说些什么,但是……难道婆坨的人都喜欢搞这种大型的魔法阵吗?
看着天空中遮天蔽日散发着无穷魔力的魔法阵,张宁悄悄的对着身边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待会儿,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丁一聪一愣,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张宁没有看他,但是苏冰琦却是毫不犹疑地就往后面跑,正在慢慢地脱离魔法阵的范围。
“嘿嘿,想跑?来得及吗?”方楚脸上带着疯狂,伸出了双手。
刚要开口吟唱魔法,却被张宁突然打断:
“等一下!”
方楚眼中,张宁抬起了手,一脸严肃的说道:“你难道不想在杀死我们之前,看一场烟花给你助助兴吗?”
方楚:“啥玩意儿?”
生死之际,看烟花?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张宁说的看烟花是个什么意思。
只见到张宁趁着方楚愣神的功夫,刹那间高高地跳起来。
惊人的弹跳力,足足让张宁飞起来至少四五米高。
魔法阵距离地面也就六米左右,这样才能够最大限度的将张宁杀死。
可是,这四五米的跳高,让方楚心里忍不住揪了一下。
“这是……不好,阻止他!”方楚大声喊道。
同一时间,他身边的两个人也是开始构建魔法魔法阵,攻击完全冲向了张宁。
一时间,水流,和看不见的魔法攻击,朝着张宁攒射而去。
丁一聪见状,直接发动了自己的第四个魔法,火神降临。
巨大的火神虚影飘荡在空中,只见到丁一聪双手一卷,火神虚影直接将水流和那一道看不见的攻击捏碎。
那两个人见状,丝毫没有理会丁一聪,反而是再次释放魔法想要攻击张宁。
但是,已经晚了。
只见到张宁嘴角边拉着冷笑,身上治愈的纱衣全功率覆盖,乳白色的光芒异常耀眼。
这一次,张宁手上握着归月,在魔力的注入下,归月发出一道道暗红色的火焰,笔直的刺向了魔法阵的中央。
那里,是所有魔力汇聚的地方!
“啊,你这个疯子!快跑!”
方楚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警告,才咒骂了一半,就感觉到自己眼前一阵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同时,身体里的魔力也不受控制的全部朝着空中的魔法阵涌去。
紧接着……
“轰!”
一声巨响,地面上,五个人站立的地方,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灰褐色的烟尘遮蔽了整个天空。
随后,火焰,炙热的火焰席卷大地,几乎是所有的身边的感染的魔兽都被这火焰吞噬,。
大地寸草不生。
一道身影从蘑菇云中飞射而出,狠狠地砸在已经有点千疮百孔的城墙上。
城墙上的魔法师们当然看到了这一幕,那么巨大的爆炸,活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此时,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眼中都只有三个人的名字,张宁,丁一聪,苏冰琦。
然而……
“咻……咚!”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原本坚硬的城墙,此时竟然在八米左右的位置,被硬生生砸出来一个洞。
一道倩影只剩下脚在外面,身体则是深深地嵌入城墙的砖石中。
易沐卿双目瞪得溜圆,急忙跑到上面,控制着自己的魔法,小心翼翼的将坑洞里面的人给捞了出来。
“冰冰姐……”
易沐卿双眼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冰冰姐,当初在密世界,可是带领大家杀穿魔兽的存在。
怎么可能会被砸回来?
“咳咳……”
幸运的是,在易沐卿的木藤缠绕之下,苏冰琦渐渐地转醒过来。
但是情况依旧不好。
经历了爆炸,又被重重的撞击在坚硬的城墙上,一半人早就死了。
就算是在易沐卿的治疗下,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
爆炸的中心,丁一聪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的身边,趴着那两个婆坨的人,同样是满脸黢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再亮的衣服也变得黯淡无光。
烟雾中,张宁拄着归月站立在焦黑的泥土上。身上衣服被烧得破洞百出,一头黑色碎发几乎要糊掉。
他的面前,同样站立着一个老人家,一头雪白的须发被烧得光溜溜的,还冒着黑烟,脸上更是黑黢黢一片,身上的亮片色衣服,此时也是变成了漏洞百出。
“疯子,你个疯子!”方楚喷出一口血,指着张宁,大声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从以前开始,你就是个疯子。”
张宁嘿嘿一笑,随口说道:“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天下安宁张小宁。”
说着,手上的归月丝毫没有留情,在虚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方楚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的话语,只剩下嗬嗬的空气流过喉咙的声音。
鲜血,喷撒在大地上,染红了地上的黑土。而这也是大地上唯一一处红色的血液。
张宁没有犹豫,将另外两个昏迷中的婆坨给杀了,这才背着丁一聪,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
但是他心里却是知道了一个事实:他张宁,有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