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可越游越远,很快就游到了结界处,他哭泣,他咆哮,他被雷电劈几乎劈成了焦炭。
如果不是科登出手,那么塞可不是被结界电死就是被海水淹死。
不管是哪一种死法,都不太好受。
“究竟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比格贪生怕死,他好不容易成为了治安局的局长,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鲜花和美女,他还有许多权位和美酒,他不能死。
“伊迪丝!一定是伊迪丝!没想到格科科鲁竟然想要杀死我们!”皮特近乎于崩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巨大的恐惧像黑洞蚕食着他最后的理智。
“住口,皮特,你笨的像头猪,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什么都不要定义!”科登非常生气,毕竟他是格科科鲁的朋友,而作为朋友,是不可能遭受背叛的。
女仆匆匆忙忙的过来,神色紧张道:“伊迪丝小姐还是没有找到,可是我找到了她的耳环,散落在地上。”
“带我们去!”福楼皱眉,他感到有些蹊跷。
众人来到伊迪丝的卧室,原本作为主人的私密地方,是不允许外人参与的,可是现在他们迫于无奈的进来查看。
里面的装饰十分的精致,可是对于大小姐而言又颇为朴素,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并不多,但每一个都十分的贵重典雅。
摆放有致的书架,整齐划一的床上用品,无不说明伊迪丝是一个讲究的人,正如她的父亲一样。
床压着地毯,而地毯上摆放着散落的耳环。
这对于这个房间而言,显得十分的突兀,就好像一块完整的魔方,偏偏有一个颜色不对。
“这说明……伊迪丝小姐走的很匆忙?”报社特尔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其他地方。
“或者,伊迪丝小姐也遭到袭击。”周凌风尝试推理。
“这不可能,伊迪丝小姐本身也是一名使徒,而且女仆也说过,她是走着离开别墅的,而不是神秘消失。”科登摇头,似乎思索其他事情。
周凌风没有说话,维森富的死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十分的奇怪,不仅仅是他,就连雪莉也没有察觉到,难道对方有着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
“我建议抱团,只要大家在一起,凶手就不会肆意妄为。”比格提出了一个令人不错的想法。
大家都往客厅走去,只有特尔走在最后,他临时开了开伊迪丝的衣柜,似乎有些变色,然后带着凝重的表情跟随大家离开。
第一天聚在一起时,大家有说有笑,而此时大家默然,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终于,福楼忍不住站了起来:“压抑的情绪会让我难受,我必须出去透透气。”
“等等先生,这里……”女仆试图阻止他的行为,可是福楼根本不听。
“如果要我恐惧中死去,我还不如在外面进入天堂!”福楼大踏步离开。
科登冷着脸:“执拗的老头,要作死就让他去好了。”
特尔悄然道:“说不定福楼先生就是凶手呢,他独自一人出去布局。”
“嗤!”
众人嗤之以鼻,可谁都听进了心里。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寒流,而这股寒气越来越冷。
“不觉得有些冷么?”比格摸了摸自己的寒毛。
的确有些冷。
女仆匆匆忙忙前去查看,伴随着一声惊呼,众人齐齐站了起来,朝向二楼看去。
那里有一个冰柜,冰柜里冻着一个人,他瞪大眼睛,张开嘴巴,扭曲的脸,表现着恐惧。
是凯托!
不对,凯托明明和他们在一起呀!
众人连忙回头一数,果然少了一个人!
周凌风倒吸一口凉气,在他记忆中,这分明是记得凯托一直在身后。
雪莉亦是茫然的摇头,她的瞳孔里也充斥着恐惧和不安。
周凌风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把凯托从冰柜中取了出来。
他已经冻成了冰棍,好在周凌风血气足够强大,很快将他解冻。
凯托的尸体没有任何的伤痕,他好像是被活生生冻死,其中的身体扭曲代表着生前承受巨大的痛苦。
众人不禁心头流过寒意。
“看样子似乎凶手拥有某种奇怪的能力,那么我们是否聚在一起并不重要。”科登大声道:“那么我没必要跟你们一路,你们有问题!”
科登大踏步离开,任由其他人呼唤。
其实周凌风表示理解,因为科登是使徒,他拥有强大的力量,能伤害他的只有不设防备的“朋友”。
雪莉拉了拉他的衣服,二人心领神会的独处于其他地方。
当雪莉拿出一本日记时,周凌风简直开心极了。
那是凯托的日记,其实就在楼梯拐角处,可是众人注意力在凯托上,并没有发现这个。
“你可真是机灵鬼。”周凌风赞叹,接着他翻开日历,里面似乎是凯托小说里的素材,描绘了许多奇特的小岛以及一幅幅素描画。
“曼托斯章鱼?”雪莉看见一个绘画,赞叹:“凯托的想象力真丰富。”
“不对,我和古帕老爹遇见过这个妖兽。”
周凌风的确看见过,他还记得那是第一次遇见海怪,而且那个海怪还刺向他的心脏。
这一刺,就刺到了现在。
“魔鬼的呼吸?”周凌风看着日历里有个描述,说有一片有意识的云,它们擅长迷惑旅行者,等旅行者奄奄一息时,就会吃掉他们。
“这个我也听过。”雪莉点头表示在学院里接触过。
“若是他真的是记录学者而非小说家,那就有意思多了。”周凌风半是开玩笑的说着。
突然,一张纸落了下来。
里面描述着有一个恶魔做着人体试验,他把人和妖怪组合成一体,想要建立庞大的妖人军队,对世界做统治!
“有意思……”
显然这里更加的玄幻,更像是个小说了。
雪莉翻开日记的最后几页,看见字迹有些潦草,有些皱眉,有些吃力的读着。
“17号晚,我来到一栋别墅,别墅一直都在流血,里面处处充斥着哀嚎声,就像屠宰场,是人间的地狱。”
“18日晨,今天来了一个奇怪的人,他的头竟然是三角形,手中拿着一把铁锤,身后跟随着两个奇行种,明明是人,却是狗的行为,任由三角人鞭挞。”
“下午,又来了两个怪物,一个是坐着船飘荡在血液荡过来,另一个是铁人,他走过的每一步都发出叮当声响。”
“隔了一会儿,大概黄昏时分,又来了四个东西,一个是一张戴着眼镜的报纸,一个是一头穿着西装的猪,还有一个是精致的花瓶。”
“最后一个是看不见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