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昨天因为现实生活里的一些不可抗力,导致写作时间变短,没能写到1w字(豹头痛哭.jpg)
明天作者君尽力补上今天所欠的万字大章。(豹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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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瞬间被寂静包围。
有马他们也好,冲田等人也罢……总之病房内的每一个人现在都将视线集中在突然语出惊人的艾洛蒂身上。
众人的表情以及显露在脸上的情绪,共同编织成了一种紧绷的氛围。
在这氛围的压迫下,艾洛蒂感到了一种别样的压力,她缩了缩双肩和脖颈,因年幼而本就娇小的身子变得更小了一点,娇嫩的双颊上浮现出几分畏怯,搭放在双腿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
明明已经露怯,明明众人集结为一的视线以及周遭的氛围已令她感到相当不适,可她的目光以及眼眸内所蕴藏的情绪却一直没有出现丝毫动摇。
她那双澄澈无比,让人不由联想到夏日晴空的天蓝色眼眸,清楚地映出青登的身影。
眼神中所传出的意志相当明确,青登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坚强。
并非是临时起意,我适才的那些话,都是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后才说出的——艾洛蒂的没有丝毫迷惘的眼神里,传递出这样的信息。
“艾洛蒂,你无端端的在胡说什么呢?(法语)”
第一个打破了寂静的人是安东尼。
因为心情急躁的缘故,安东尼下意识地使用了法语。
“爷爷,我是认真的。”
艾洛蒂脑袋一偏,用毫不退缩的视线与安东尼对视。
“我想拜橘先生为师,学习橘先生的剑术!”
“学习橘君的剑术……”近藤这时一脸古怪地插话进来,“您这是……想要修习天然理心流吗?”
“嗯!”艾洛蒂不假思索地用力点头。
近藤、冲田、周助和阿笔纷纷以古怪的神情面面相觑。
有个来自法兰西国的西洋小女孩想要学习他们的天然理心流,而且还指名道姓要拜青登为师……这实在是太突然、是出人意料了些……
在收到艾洛蒂“我就是要拜青登为师”的肯定答复后,安东尼的表情霎时变得格外凌乱。
青登亦然。
青登扬起视线,朝安东尼看去。
在看到安东尼现在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之后,青登便知道艾洛蒂这想拜他为师的决定,应该是从没跟安东尼提及过。
他与安东尼都因艾洛蒂的一句话而被拉进一场毫无准备的“战斗”之中。
好在青登现在也算是一个见惯不少风浪的人了,仅片刻的功夫,他便将将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与情绪。
“……昂古来姆小姐。”
青登的声音,使得艾洛蒂的目光转回到青登的身上。
青登没有像安东尼那样噼头盖脸地直接逼问艾洛蒂“你在干什么”。
而是一脸平静地澹澹道:
“你为何会突然想要拜我为师,学习我的剑术呢?”
艾洛蒂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被问到这种问题,所以她的表情相当镇定。
她深吸一口气,端正坐姿,营造出拘谨的气氛,眉宇间挂起一抹紧张。
然而,明明都已经摆出一副“我要认真回答”的架势了,艾洛蒂却迟迟不张口。
细细观瞧,便见艾洛蒂不断扑闪着她的大眼睛,用掺有些许害臊之意的目光偷瞧旁边的近藤、有马等一行人。
冲田敏锐地注意到了艾洛蒂这组频频朝他们这边投来的视线……在沉思了片刻后,冲田仰起脑袋,对着周围众人灿烂一笑。
“我们暂时出去吧。”
近藤、有马等人因冲田的这句提议而后知后觉地点点头。
不过就在除安东尼、勒罗尹之外的其余人正打算转身离开病房之时,艾洛蒂叫住了他们。
“你、你们不用出去也没关系!”
艾洛蒂闭上双眼,又做了次深呼吸。
待将双眼再度睁开之际,她的眸中已不见丝毫“在那么多外人面前讲自己之所以想拜师青登的原因,感觉很害臊”的羞意。
“我想保护爷爷和勒罗尹小姐。”
艾洛蒂的第一句话,便令病房内的氛围以及包括青登在内的每一个人的表情发生变化。
“虽然讨夷组已经濒临覆灭,但谁也无法保证这个国家之后会不会出现第2个讨夷组。”
“虽然相比起传统的武术,枪械有着更强大的威力,我们家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家,并没有那个条件让我去学习枪械的使用。”
“所以我想学习强大的武术。”
“学成强大的武术,让那些‘激进攘夷派’的暴徒们再也无法伤害我的家人们。”
“我如果能像橘先生您这样地强大,在10天前的那一夜我和爷爷就不会被逼得险些命丧火海了。”
“我虽有修习刺剑术,我个人也非常喜欢刺剑术,但在这个国家根本就找不到优秀且合适的刺剑术老师。”
“若没有名师的指导,我独自一人再怎么苦练,水平的进步也极为有限。”
“因此我下定了决心,我要暂时放弃刺剑术!改练别的武术!”
“我西洋人的身份,令我没法自由地在居留地以外的地方活动。我若想改练别的武术,就只能去请家庭教师上门来对我进行指导。”
“而橘先生您就是我最合适……不,最完美的人选!”
“橘先生您的人品和实力都相当地可靠,而且还非常地会教人。”
“前段时间,和橘先生您一起玩耍时,橘先生您简单的一句话,便让我的动作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若说谁能是我最适合我的武术老师……我觉得非橘先生您莫属!”
细嫩的嗓音,语气毅然决然。
果断的眼神,仿佛要将所有踌躇和迷茫射穿。
看着神情严肃的艾洛蒂蕴藏着坚定决心的眼神,受迫于她的魄力,房内众人的神情都急剧变化着。
如此小的年纪,竟能说出“想要学习武术,保护家人”这种让听者无不动容的话……有马、猪谷他们这些都已成家,都有了儿女的人无不一脸感慨。
猪谷更是直接咧了咧嘴,用只有他本人才能听清的话音低声都囔:“我的小孩怎么就没有那么听话懂事……”
若说谁的表情变化最精彩……那自然非安东尼和勒罗尹这二人莫属。
“小姐……(法语)”勒罗尹用力且快速地眨眼,眼角有些微湿。
安东尼则是始惊后喜。
艾洛蒂方才的那句“保护家人”,对安东尼有着极强的“杀伤力”。
只见安东尼紧抿微微发颤的嘴唇,眼睛虽没像勒罗尹那样变得湿润,但眼眶却微红。
这个时候,艾洛蒂的话音再次响起。
“除了橘先生的剑术之外……我还想学习橘先生的为人!”
“这是我想要拜师橘先生,让橘先生做我的武术家庭教师的最主要的原因!”
“我的为人?”疑问写满青登的脸。
“我想……变得像橘先生您一样地坚强、勇敢。”
艾洛蒂微微翘起的嘴角,浮起腼腆的笑意。
脸上渐渐浮现出充满向往与憧憬的表情。
“10天前的那一晚,在看到整座宅邸突然燃起大火,数十名凶神恶煞的讨夷组的暴徒堵在宅邸之外后……虽然这么说有点丢脸,但我当时确实是吓得连动弹都动弹不得了……”
“我直到现在都很难想象,竟然有人能够单枪匹马、毫不畏惧地独战六十多名武士。”
艾洛蒂扬起视线,通过眼神将崇拜的情感精准地传递给青登。
“我想成为像橘先生您这样坚强、勇敢的人!”
“所以我想近距离地跟在橘先生您的身旁学习!”
“学习您的为人,学习您是如何变得那么坚强、勇敢的!”
艾洛蒂搭放在双腿上的正紧捏着的双手增加力道。
虽然表达得比较节制,但艾洛蒂的情感却如实且彻底传达给青登了。
没有丝毫的矫饰,不论是话语还是表情,都洋溢着这种年纪的孩童所特有的真挚感情。
这种毫不矫揉造作的真实感情令青登不禁感到语塞。
感受着艾洛蒂的诚挚与朴拙,青登紧抿唇角,眼皮因正专注于思考而微微沉下。
——真是一个成熟懂事的好孩子啊……
青登在心里发出悠长的敬佩叹息。
艾洛蒂的成熟懂事,令青登再次升起“这个小姑娘真的只有12岁吗?”的感慨。
艾洛蒂将自己一番热忱尽数诉出之后,大家的呼吸声开始支配室内。
外面没有风吹过的风声。
房外的走廊方向也没有任何噪音。
这个时候,在这间宽敞的病房内,改由青登变为了受众人视线集中的对象。
青登的心绪已经从最初的“突然被艾洛蒂拜师”的震惊中彻底恢复过来。
内心很平静,如同无风的如镜湖面。
在众人的视线注视之下,青登平静地意识到:自己该给这个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并且为此付诸了行动的小姑娘给予认真的回应了。
青登从未想过、也未曾计划过要收什么徒弟。
霎时间,一个疑问从青登的脑海内冒出:我有办法将人给教好吗?
尽管自己现在时常会顺手指点、教导下试卫馆内的一些新来的晚辈,但青登不认为目前还很年轻的自己,已经拥有了可以正式收人为徒,给人传道授业解惑的本领。
继“我有办法将人给教好吗”,另一个新问题紧接其后地摆在青登的面前:收下艾洛蒂为徒……对我有什么好处?
青登一直都自认为自己算是个理性的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喜欢先去详细地计较一番得失。
益处多的事情就认真地去做,没啥益处的事情则能不做就不做。
所以此时此刻,青登下意识地开始计算起收艾洛蒂为徒的得失。
评判自己是否有将某种知识给彻底掌握的一大标准,就是你有没有办法将这项知识教好给他人。
在教人知识时,能增强自己对这项知识的理解,搞不好还能针对这项知识引发出新的感悟。
给人传道授业解惑……这本身就是一种能与他人共同进步的行为。
因此,对青登而言,将艾洛蒂收作自己徒弟的最大好处,就是在传授艾洛蒂天然理心流的过程中,自己也能跟着一同进步,让自己的剑术水平变相地得到精进。
但相比起“得”,收艾洛蒂为徒的“失”也相当明显。
最大的“失”,自是时间上的成本。
青登可不是无业游民,也不是专门以教人剑术为职的剑术师傅,他有着在北番所当差的正式工作。
能自由支配的闲暇时光,虽不能算少,但也绝不多。
虽说给艾洛蒂当老师,对自己的剑术修炼有一定利好……但将教导艾洛蒂的这一大段时间直接用来在试卫馆里苦练剑术,好像更能促进自己的剑术进步。
自己所获的这些“得”,能否补足这些“失”?
理性在脑海内翻搅……
或许是因为青登的长久沉默,令艾洛蒂感到紧张了吧……青登听到艾洛蒂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扭过头去看,青登便见着艾洛蒂的身子现在正紧绷着。
脖颈、两肩、双臂、腰肢……从头到脚的每个部位,都处于一种“绷得紧紧”的状态。
睁得大大的双眼,依旧直视着青登。
尽管有勉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青登的沉默,还是让不安与紧张之情不受艾洛蒂所控地攀上她的双眸。
微微晃动的眸光,转达出“不想被青登拒绝”的信息。
青登静静地与艾洛蒂对视……就是在这个时候,诡诞的一幕发生了。
除“理性”之外的另一种情绪,在青登的脑海里出现了。
在这股新情绪出现后,那股名为“理性”的情感立刻像见了阳光的雪、碰到火焰的冰一般地躲藏起来。
不。
并不是躲藏起来了。
是它被打败了。
“理性”被那股新出现的情感……被那股名为“感性”的情感给追上,并被打得大败亏输。
以前好像也有出现过类似的现象。
青登很快便回忆起来——就在数个月前,木下舞向他坦露“猫小僧”的真实身份,并请求青登协助她的“怪盗行动”时,自己就遭遇过一次这种“感性压倒了理性”的情况。
他那个时候,完全是出于感性的立场,选择了助木下舞一臂之力,并一直以“狐小僧”的隐藏身份默默支持木下舞的“怪盗事业”至今。
是出于和艾洛蒂之间的情谊吗?
是因艾洛蒂想要学习武术、保护家人的决意而心生感动了吗?
还是因为艾洛蒂所传递来的憧憬与崇拜,令青登不好意思回以负面的感情?
青登也搞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何想法。
此时的他只知道:他不能轻慢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热忱。
他只知道:有些事情,无需去管什么理性,管什么得与失。
这个瞬间,青登决心已下。
虽说不来究竟是为什么,总而言之在回过神来之时,青登的脑海里就只剩一个答桉了。
之后如果有人来问青登:你为什么会作此选择……那青登应该只会回答:没有什么为什么,就只是在那个瞬间很想这么做而已。
“……昂古来姆先生。”
青登扬起视线,一脸认真地看向安东尼。
“你怎么说?”
青登的这句“你怎么说”当然是“你愿意让我来做艾洛蒂的剑术家庭教师吗”的意思。
安东尼沉下眼皮,看向身旁的艾洛蒂。
“……如果橘先生您愿意来教导艾洛蒂的话……那我没有意见。”
被艾洛蒂适才的那些肺腑之言给打动的安东尼,不再露出强硬的一面,他朝青登郑重地点了点头。
青登微微一笑,然后将视线一转,转到周助的身上。
“……师傅。虽然我现在没有免许皆传……但能破例一次,让我收个徒吗?”
唯有免许皆传的获得者,才能开馆收徒——这是这个时代的剑术界的规矩。
按照这项规矩,目前还没获得天然理心流的免许皆传的青登,是没有资格去收徒的。
“呃……这个嘛……”周助抬起手,习惯性地摩梭自己光熘熘的下巴。踌躇之色在他的眉宇间来回拉扯。
分别站在周助左右两侧的近藤和冲田,此时双双转过脸,看向周助。
“父亲。”
近藤轻唤了一声周助,然后没有再说什么,只面带笑意地和周助对视。
近藤想说的话,都在他的眼神和他的这抹笑里了。
“师傅。”
冲田这个时候也嘴角噙笑地看着周助。他也将他想说的话都融进了他的眸光与笑脸中。
或许是有感于近藤、冲田的视线与笑意,也有可能是自己想通了。总之在踌躇了约莫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之后,周助面带无奈之色地叹了口气。
“虽说不合规矩……但偶尔一两次的话,也无伤大雅。”
周助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师傅,谢谢。”
青登低下脑袋,感激地对师傅道了声谢。
“橘先生……”
青登脸颊一转,认真且严肃地直视着忽然轻唤着他名字的艾洛蒂。
期待与兴奋……以及年幼女孩所独有的那种天真浪漫的情绪出现在表情上。艾洛蒂的脸上写满了激动,腿上的两只小手来回绞动。
在听到青登问安东尼和周助那些问题时,艾洛蒂就已经意识到了青登对她的答复会是什么。
虽说已经意识到了……但在没有亲耳听到青登的确切回答之前,艾洛蒂实在是没法彻底安下心来。
“我肯定是没法每天都上贵府教导你的。”
“我至多只能7天过来一次,你个人觉得如何?”
艾洛蒂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此刻睁得更大了一些。
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眸光因心潮澎湃而微微晃动。
强忍情绪,绷紧表情地看着青登,但她没撑多久便败给了涌上心头的情感,表情转变成欣喜与激动交加的灿烂笑容。
“当然可以!”
……
万延元年(1860年),6月1日。
这一天,橘青登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弟子。
……
……
要青登来形容在仁医堂住院是何感受……那就是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在北方仁医生半强迫的要求之下,青登他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静养,不能频繁地下床走动,这么做会不利于他肌肉的恢复。
在睡觉之外的清醒时段,青登只能靠细数病房天花板上的纹路,以及阅读冲田他们带过来的一些小说来打发时间。
自德川家族于1603年开创江户幕府至今,日本度过了近300年大体和平的时光。
国泰民安、无需武士们再去打仗的社会环境,令市民阶级快速崛起。
随着市民阶级的崛起,以歌舞伎、净琉璃木偶戏、落语为首的诸多通俗艺术,以及以小说为代表的市民文学蓬勃发展。
时至今日,市面上的小说种类已琳琅满目。
有“洒落本”这样的专门描写妓院生活的诙谐小说。
有“读本”这样的主要描写一些历史故事和神话传说的纪实小说。
有“实录物”这样的历史演义小说。
当然,在这个桃色行业相当发达的江户时代里,肯定也缺不了“黄表纸”这种常常会配有涩涩插图的涩情小说。
多亏了冲田他们带来的这些能用来解闷的小说,让青登不至于在仁医堂内待得太过无聊。
其他人送的小说都很正常,唯有原田送了青登一些很不得了的东西……
在青登刚入住仁医堂时,发生过这样的一件小插曲——
和永仓、斋藤、藤堂他们一起前来看望青登的原田,趁着其他人都没注意时,一边露出着意味深长的笑,一边偷偷地给青登一口气塞了10本黄表纸……
与此同时,还悄声对青登说:
“橘先生,这些都送给你。我都亲自品鉴过了,都是好东西啊。虽然我读不太懂那些汉字,但里面的插画都很不错。这些书不比劳什子的洒落本、读本有趣?”
当时,看着这厚厚的一叠黄表纸,青登都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青登的理智告诉他:这些书应该赶紧还给原田,若是让人发现我在看这种书,名声不保。
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情感又让青登难以将这些黄表纸撒手。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青登最终决定:这种书果然还是太危险了啊……
然后默默地将这些黄表纸收好,不让包括九兵卫在内的任何人发现这些书。
我并不是对里面的内容感兴趣,我只是想看看被原田盛赞为“好东西”的这些作品,究竟都是好在哪里……在将这些黄表纸收好时,青登这么提醒着自己。
在一片平静与安逸之中,时间渐渐来到了6月5日。
这一天的早上,北方仁在检查了一遍青登的身体后,对青登说:
“嗯……橘先生你的伤口的恢复情况和恢复速度,比我所预想的还要好。”
“你现在可以偶尔下床散散步了,但散步的范围仅限于我的仁医堂。”
终于是无需一直躺在床上了……虽然只能在仁医堂内散步,但能够下床走动肯定好过继续躺在床上发霉。
总算是得到医生的“走动许可”的青登,在今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独自一人出了病房,漫无目的地开始在仁医堂内闲晃。
仁医堂共有3层楼。1楼是北方仁和他麾下的医生们一起会诊来访病人们的“门诊处”,2楼与3楼便是供病人们住院的“住院部”
青登的病房就位于仁医堂的最高层,即第3楼。
仁医堂作为一座医馆,自然是不会有啥值得观光的场所。青登仅用了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便在仁医堂内逛了一圈。
无地可再去的青登,只得折回自己病房所坐落的第3楼。
不想这么快回病房内躺着的青登,决定在自己病房外的走廊上逗留、消磨时间。
他一口气地走到走廊的最尽头处,然后趴伏在面朝南方的某扇窗户的窗沿上,打量窗外的景色。
明明现在还只是早上,但窗外的太阳已经毒得不像话。
流遍大地的阳光,把一切东西都熔化在它那金红色的光辉里。
如棉絮般的云朵被染成了澹澹的红色。
天空是夏日的那种清澄的湖蓝色。
此起彼伏的“知了——知了——”的蝉鸣声,向世人宣告着夏日的到来。
——已经彻底入夏了啊……那今年的焰火大会也快来了呢。
——也不知道今年的焰火大会会在何日举行,会持续多久……
欣赏着窗外美景的青登,就这么任由自己的大脑放空,任由自己的思绪四处发散、飘向远方。
倏忽间,青登忽地感到有一股闪亮亮的气息从身侧缓步靠近。
“啊,左那子小姐。”
一头乌黑靓丽的青丝绾成时下流行的岛田髻,未施粉黛的俏脸自然恬静,穿着一身白蓝相间的女式和服,套有白短袜的纤足蹬着一双蓝纽平底的木屐,双手优雅地交叠搭放在身前,落落大方地朝着青登缓步走来。
正是千叶左那子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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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年纪的男子收徒小学生年纪的萝莉……
《仁王的牢饭》……啊,不,《仁王的工作》堂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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