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去跟导演打了个招呼,然后和司徒筠一起回了保姆车。
司徒筠脱了戏服,半歪在椅子上,很是疲倦。
她们俩继续了刚刚那个话题。
“……不是我乱猜啊。我站在那个方位,看到南总眼睛往你那里瞟了两次。瞟完后,他的话很明显有了针对性。”司徒筠说。
程程:“是不是我年前怼他那件事?”
“有五成可能。”
程程:“他至于这么小气吗?”
“你分析他的话。字字句句,就是想让人说他没有pua。”司徒筠有气无力,手放在太阳穴轻轻揉按,“除了你,别人有没有可能说他pua?”
程程:“我去打听下。”
司徒筠:“你还能打听到别人对他说过什么?”
“我打听下他有没有铁哥们,或者损友。”程程说,“关系不好的话,的确不会直言他pua。”
然后似为了撇清自己,她又说,“但他的确无时无刻不在pua旁人,老板都这个德行。”
“其实你这话有失偏颇。我认识的老板里,南总的‘老板病’真的不算严重。几次接触,他说话还挺客气。”司徒筠道。
“因为你是大明星,他尊重你;反正他对我说话就不怎么客气。”程程道,“稍等。”
司徒筠有点累了,闭目养神;程程微信上找人聊了聊。
就在司徒筠打了个小盹儿的空隙里,程程已经查到了。
南钧尧平时独来独往,身边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男女都没有;而他父母跟他有点隔阂,来往不多;他哥哥把他当儿子疼,却也没空跟他推心置腹,他哥哥连自己亲儿子也不管;而他嫂子,有点像继室对待嫡长子似的,在他面前总有点小心翼翼。
“……司徒,你说得很对,他那些话,真的有可能是在骂我。”程程道,“他也太公私不分吧?”
司徒筠半睡不醒,“他是出钱的爸爸,他的私事就是公事,他哪里用得着分?别吵别吵,一起睡一会儿,好累。”
只有打工人,才能明白打工人的难处。
程程见司徒筠睡着了,就下了保姆车,给南钧尧打了个电话。
她有点没把握他会接。
然而没想到,他亲自接了,声音甚至没什么愤怒:“哪位?”
“南总,我是程程,您又删了我号是吗?”程程声音里带着几分笑。
南钧尧回答得很快,没有半分迟疑:“我没存过。没时间去删。”
程程:说我不重要呗?
她忍着吐槽的冲动,继续笑盈盈问他:“南总,我看您今日气不顺的,要不要我请您吃饭?吃顿好的,心情也许会好点。”
“我气不顺,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冷冷问。
程程:的确跟我没关系,我真特么犯贱。
“……但我知道很多好吃的。南总赏脸吗?”
“我发脾气你就请吃饭,回头又说我pua你,强迫你请客?”
程程:!!!
居然!真的!是在!指桑骂槐!
居然真的公私不分!
幼稚不幼稚?
过完年开工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找茬,难道他从年前气到了年后?
气性这么大?
她得到了肯定,一时间更无语了。
“……南总,我想就年前我说的那些话向你道歉。我当时正难过,人在伤心的时候,说话不是为了表达,而是想要尽可能刺伤对方。
真的,您要理解,那些过激的词绝不是什么心里话,而是处心积虑想要伤人的话。所以,请南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请您吃个饭,赔礼道歉。”程程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去吃什么?”
程程立马提供了几个选择。
南钧尧却想去另一家鹅肉火锅。
程程同意了,挂了南钧尧的电话,就打电话去那家店前台定了个包厢。
司徒筠打盹醒来,程程告诉她事情即将解决,她中午要陪大老板吃饭。
“加油。”司徒筠说,“牺牲你一个,挽救全剧组,我们会感激你的。上吧皮卡丘。”
程程:“……”